“我姐不是在卓一實驗室嘛,他們實驗室有個叫楊磊的,追求我姐,但是我姐不喜歡,嗯,我也不喜歡,我就想著毛哥要不要來幫幫忙。”
毛小強心中暗喜,雖然毛母警告過他不要招惹楊磊,但他還是忍不住,因為趙明嵐很好看,至少他特別喜歡。
馬小強哼哼兩聲道:“我和你姐也不熟,也不是找物件,我能幫啥忙呢?”
“誒,毛哥,你可別這麼說,我姐其實偶爾有提起你,看得出來,我姐好像還記得你。”
馬孝全只是說趙明嵐記得毛小強,並沒有說別的,但在毛小強聽來,記得就代表著偷偷喜歡。
“真的啊~”毛小強大喜,“那行,你說,讓我咋幫呢?”
馬孝全嗯了一聲,道:“明天我姐說要去百貨公司買點東西,讓我陪著去呢,我不想去,所以......”
“嗨,這事兒啊,我去,我替你去~”毛小強自告奮勇。
“哎,可能不行,我姐要是不同意的話,你就算去了,她也不高興,罵我呢。這樣,毛哥,下午......下午我帶你去個地方,咱倆先串個詞兒,我姐喜歡啥,喜歡聽啥,我都和你說清楚,這樣就算我姐到時候不高興,也不好拒絕,不過你可得說得自然一點啊,別露餡了......”
毛小強拍了拍胸脯:“兄弟,你放心,我毛小強別的本事沒有,耍嘴皮子的活計我在行,你把地址告訴我,下午我直接去找你。”
“那行,毛哥,那我就等你哈,地址在......”
下午兩點,毛小強按照馬孝全給的地址,找到了一處民房。
推開房門,毛小強被裡面的陳設給嚇到了。
裡面除了一個凳子外,再什麼也沒有。
毛小強吸溜了一聲,心道這馬小虎還真會找地方,這麼一間民房,竟然沒住人,也罷,我倆就是來串個詞,又不幹別的。
想到此,毛小強將房門關上,得意洋洋的坐在凳子上等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毛小強有些不耐煩了,伸手將懷裡的一塊懷錶掏出來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兩點半了,這人咋還不來。
在此之前,毛小強特地在家裡好好的洗漱了一番,不僅如此,還將他爹毛建華心愛的懷錶給偷了出來。
“不是說好的兩點十分麼,這都兩點半了,咋還不來?”毛小強自言自語,但卻沒有太過在意,因為這個年代,能夠帶的起手錶或者懷錶的沒多少人,他認為馬小虎因為沒有表看時間,所以會遲到。
又是一個多小時過去了。
毛小強有點等不住了,他站起身,錘了錘有些發酸的屁股,喃喃道:“這馬小虎,莫不是把這事兒給忘記了吧?”
嘴巴上抱怨,但毛小強還是決定再等等,他又將懷錶掏了出來看了一眼,已經快四點了。
“四點,馬小虎要再不來,我就先回去了,媽的,我怎麼感覺被那小子給騙了呢?”
終於,在懷錶的指標完全指向四點時,毛小強忍不住了,他站起身一腳將凳子踢翻,罵道:“被騙了,媽的,馬小虎,敢騙老子,你等著~~”說著,他伸手去拉房門,這一拉,竟然沒將門拉開。
本來就是一扇很普通的木門,毛小強一個成年男人,按道理來說應該很容易拉開的,再說了,門外也沒有上鎖的環扣,他在屋裡也沒有聽到外面上鎖。
又拉了一下,還是沒拉動。
“誒?”毛小強有點心慌了,他兩隻手齊上,又用力拉了一下,依然沒拉動。
“我艹~”毛小強爆了句粗口,跑到窗戶前,推窗戶。
使勁一推,窗戶竟然也沒推動。
毛小強急了,抬起腿,對著窗戶上的玻璃就是一腳,可是玻璃面在受到他腳踹後,竟然像是石頭入水一樣,泛起了層層波紋。
“這啥情況?”毛小強慌了,伸手摸了摸玻璃,正常啊,咋回事?
一圈下來,毛小強驚奇的發現,無論是門還是玻璃,哪怕是民房的磚牆,他都沒辦法搞破壞,每一次用力打上去,都像是入水一樣,力道被瞬間卸掉。
毛小強變得暴躁起來,他破口大罵,將屋子裡僅有的凳子踩了個稀碎。
可是,這些都無法讓他出屋。
屋外,馬孝全靜靜的站著,儘管屋裡毛小強叫囂著詛咒他,但屋外卻安靜的出奇,根本聽不到屋裡的任何聲音。
腦海中,源的聲音傳來:“這民房是做什麼用的?”
馬孝全呼了口氣回應:“這是嶽婷用來存放地上世界一些物資用的倉庫,看似是民房,實際上用了一種特殊的材料,只要被鎖在裡面,除非從外面開啟,否則的話,從裡面根本開不開。”
“這麼神奇?”源有些驚訝,“那你打算怎麼對付毛小強,讓他在裡面不吃不喝憋死嗎?”
“怎麼可能,我給吃,也給喝,不過不能讓他好受!先關他幾天,耗耗他的銳氣。”
......
五天之後,派出所內。
毛建華焦急的將派出所裡所有的幹警全部叫到一塊兒,厲聲命令道:“我兒子已經丟了五天了,你們這幫人是幹啥的,找個大活人有那麼難麼?老趙,你說,找人有這麼難麼?”
趙叔縮著脖子,客氣的道:“毛處,我又不是所長,我說不上來。”
“你~”毛建華剛準備罵人,但一想也的確如此,上個月派出所的所長剛退休,現在還空著崗位,最近找他的人很多,但他一直沒定下來誰做這個所的所長。
“行了,你們誰也別說了,誰要是把我兒子找到了,這個所的所長就給他當!我命令你們,現在,立刻,馬上都給我出去找我兒子,找不著誰也別想下班,快點!老趙,尤其是你,你老同志也以身作則,不要偷機划水。”
趙叔哦了一聲:“知道呢,毛處。”
毛建華揮了揮手,一眾幹警立刻開始準備。
看到趙叔不緊不慢的戴警帽,毛建華火了,直接爆了一句粗口:“你媽的,趙山河,給你臉你不要臉是不是,老子的兒子丟了,你他媽的還在這裡戴帽子,你信不信老子讓你當不了警察?”
趙叔也火了,嘭得一聲將警帽放下,道:“毛建華,我當不當得了警察,不是你說了算的,你別拿著你處長的身份壓人,你兒子丟了我們大家都著急,這兩天你問問哪個同志休息過了,我們甚至將手頭的所有案子放下,就專門找你兒子,你還想咋樣?”
毛建華呸了一聲:“我還想咋樣?老子兒子丟了,這事兒就是天,我還是那句話,找不著我兒子,你們誰也別想休息,尤其是你,趙山河,你還戴警帽,你信不信老子讓你戴綠帽?”
“你說啥?”趙叔一聽毛建華口無遮攔,怒了。
毛建華不甘示弱:“綠帽沒戴成,但你兒子也沒保住,告訴你,你乖乖的給老子去找我兒子,找不著,唯你是問。”
趙叔徹底的怒了,他上前一把揪住毛建華的衣領:“你啥意思,你說清楚!”
一眾幹警上前將兩人拉開,毛建華躲在人群后,笑著道:“我也不瞞你了,你老婆王紅當初流產的事兒,就是老子搞得,咋?不服是吧,去告我啊,可是你沒證據,老子就喜歡看著你恨我又拿我沒辦法的樣子,媽的......”
趙叔氣得手發抖,他真想掏出警棍將毛建華就地打死,但也的確像毛建華說得那樣,他沒有證據。
曾幾何時,趙叔有調查過妻子王紅當時意外流產的事,也的確查出了一些東西,但每一次到關鍵節點處,就沒了證據,他也懷疑過毛建華,因為那個雨夜,毛建華值班,還專門在他走的時候問了一下王紅。
也就在王紅出事的後沒幾天,毛建華就順利的當上了派出所所長,自此平步青雲一路直上。
可是,還是沒有證據。
“老子不幹了!”趙叔一賭氣,將身上的警服脫下,摔在地上,憤怒離去。
回到家中,趙叔將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裡,任憑妻子王紅和女兒趙明嵐怎麼喊都不出來。
王紅很是著急,對趙明嵐道:“嵐嵐,去廠子裡叫你弟弟回來。”
趙明嵐點了點頭,穿好衣服剛準備出門,房門開了。
馬孝全提著兩瓶酒走了進來,看到紅姨和趙明嵐兩眼通紅的樣子,問道:“咋了這是?”
趙明嵐扁著嘴:“爸也不知道咋了,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屋子裡,這都三個小時了,我們怎麼問他都不答應,媽生怕爸出啥事......”
馬孝全哦了一聲,走到屋子門前,輕輕的叩了兩下屋門喊了一聲,果然,趙叔不回應。
馬孝全嘆了口氣,道:“趙叔,我知道你為啥頭疼,這樣,先出來,我和你一起想辦法,我剛從廠子裡回來,聽說了毛建華兒子失蹤的訊息了。”
紅姨和趙明嵐也知道毛小強失蹤的事,但她們都覺得活該。
“嘎吱”一聲,房門突然開了,趙叔黑著臉走了出來,看到馬孝全手裡提著的兩瓶酒,道:“把酒開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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