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你怎麼不去搶?”袁亮怒道。
“呵呵,小夥子,你可知道那件白熊皮大衣有多貴嗎,五百塊,只是那衣服的十分之一。”趙建設得意的道。
“五......五千塊......”袁父一聽,嚇了一跳,他有些驚恐的看向袁蘭,後者斬釘截鐵的道,“爸,我沒偷,那衣服不是趙海棠的!”
袁父點了點頭,轉身正準備再開口,可當他剛說了一個“我”字時,一個壯漢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拳。
袁父一聲慘叫,被打倒在地。
“爸~~”袁亮看到父親被打,也急了,他也衝了過來,但他還是個孩子,哪裡是壯漢的對手。
父子都被趙建設帶來的壯漢打倒按住,袁母也被嚇得不輕,她只是個手無寸鐵的女人,一個老是的家庭婦女,她哪裡見過這樣的兇暴場面。
“嗯,袁蘭的媽是吧,我剛說了,賠五百塊,這事兒我們也就不追究了,你看行不行?”
袁母搖頭:“我們沒錢!”
“沒錢?沒錢嗎?”趙建設扭頭看了一眼按住袁父和袁亮的兩個壯漢,後者會意,抬起手對著袁父和袁亮就是一頓拳頭,打得兩人哀嚎連連。
“停下,快停下!”袁母泣不成聲,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五百,五百就五百,我們答應還不好嗎?求求你們,放過他們,放過他們!”
“五百啊,說好了啊,限期一個月,如果還不上,到時候我們再算賬!”趙建設陰險的一笑,眼角的餘光瞥向了袁蘭。
雖然袁蘭被破了相,但也都是皮外傷,有可能會留一點小疤痕,也不礙事,在趙建設心中,他還是想吃一回袁蘭,反正這五百塊可不是那麼好湊的,到時候還不來,嘿嘿......
想到此,趙建設哈哈一笑,手下壯漢將袁父和袁亮放開,他則揹著手,緩緩的走出病房門。
“老袁~~”袁母撲了過來,趴在袁父的身上痛哭,“你沒事兒吧,沒事兒吧?你說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怎麼辦?”
袁父的眼睛被打成了熊貓,但是嘴巴倒沒被打幾下,他拍了拍袁母的後背道:“我沒事兒,我剛把兒子也護住了!”
袁母抬起頭看向袁亮,袁亮只是被打出了鼻血,此刻他正仰著頭止血。
袁父走到袁蘭身邊,一把抱住女兒,道:“蘭蘭,別怕,有爸在,哪怕家裡砸鍋賣鐵,這五百塊我們都要湊上!”
袁蘭按住袁父的手:“爸,我真得沒偷,那衣服真不是趙海棠的!”
袁父搖了搖頭:“不管是不是,眼下能解決的只能是這樣了,我們是平頭老百姓,那趙建設趙海棠之前在鉚工廠的時候我就聽說過,家裡都是大官,咱們惹不起,能拿錢免災的,就拿錢吧。”
“爸,可是我真得沒偷啊!”
“爸相信你!”袁父抱住女兒,“爸相信你,但是他們太壞了,都怪爸無能,都怪爸無能啊!”
一時間,袁家四口抱在一起痛苦起來。
......
病房門外,趙海棠正和一個醫生眉來眼去。
見趙建設揹著手大搖大擺走了出來,她衝那醫生拋了個媚眼,便轉頭朝趙建設走去。
“怎麼樣啊哥?搞定了沒?”
趙建設哈哈一笑:“你哥我是什麼人,這麼點小事還搞不定嗎?不僅如此,我還讓他們賠咱們五百塊錢呢,咋樣,我厲害不?”
趙海棠一愣,隨即捧住趙建設的臉頰吧唧親了一口:“還有哥有辦法!”
趙建設嘿嘿一笑,摟住趙海棠道:“妹子,那一會兒.......”
“哎呀你討厭死了,要不是我拖住那個醫生,你們咋能進病房那麼鬧騰,行了,改天吧,我還得再安撫一下那個小大夫呢。”趙海棠嚶嚶道。
.......
袁蘭偷竊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廠區,不光是紡織廠,就連周邊的鉚工廠和五金廠都知道了。
馬孝全聽到袁蘭偷東西,覺得很不可思議,因為在他的印象中,老媽是最痛恨偷東西了,她小時候因為嘴饞,偷偷的拿了家中五斗櫃上的一塊錢,結果回來後差點沒被老媽打死。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馬孝全站起身,“不行,我得去找那些傷害她的人去!”
“唉唉唉~~”趙四蛋一把將馬孝全抱住,“你咋說風就是個雨呢,我也是聽說的,就和你說說,沒搞清楚事情之前,不要輕舉妄動,這不是你給我們說的嗎?
馬孝全一把甩開趙四蛋:“我知道,但是我忍不住啊。烈火走的時候,特地安頓我了,要我幫著照顧一下袁蘭,你說發生這事兒,我咋給烈火交代呢?”
“那你也不能打人啊,聽說打袁蘭的都是她的那些女工友,難不成你還打女人呢?”
馬孝全點了點頭:“咋了,不能打?我想打,我還真敢打!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趙四蛋道,“但你也別衝動啊,你要調查你就去啊,但不要衝動啊。”
被趙四蛋這麼一勸,馬孝全倒也覺得他說得有道理:“行,那我就查一查,媽的,要是被我查出是誰玩陰的,我揍死他!”
......
往後的幾天,馬孝全時不時的就往紡織廠跑,名義上他是去找白素貞,實際上,是拖著白素貞暗中幫忙查一查袁蘭被打被冤枉的原因。
白素貞最近一段日子的狀態非常不好,她畢竟是個實驗體,身體的各方面隨著做實驗的增多,出現了不良反應也會更多,所以她雖然答應馬孝全,實際上她很多情況下都是回去倒頭就睡。
就這樣,一連查了好幾天,馬孝全也只是查出了個皮毛,不過倒是確定了那件白熊皮大衣現在在趙海棠的手裡。
馬孝全篤定,在這週六的迎春會上,趙海棠肯定會穿那件大衣,屆時他再當面查一查吧。
事情與馬孝全預料一樣,迎春會當天,趙海棠果然將那件白熊皮大衣穿了來。
一出場,她便成了全場最亮的明星。有很多的廠領導夫人都私下開始打聽起來,她們也想著要一件和趙海棠身上穿的一模一樣的皮大衣。。
掃視著在場人看向她的拿份炙熱目光,趙海棠很是滿足,就在她正得意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了陣陣驚呼。
趙海棠下意識的朝著驚呼聲傳過來方向望去,這一望,她那嫉妒心再次激起。
前面不遠處,一個身著一襲白裙的絕美女人,正踏著高跟鞋,啪嗒啪嗒的緩緩走來,女人身旁,一個高大的帥氣男人伸出一隻手,供女人搭著,就好比滿清時的公主格格出去遊玩一般。
當趙海棠幾與女人擦肩而過時,對方停住了。
“等一下!”女人開口了,叫住趙海棠。
趙海棠正瞅著沒理由停下呢,她轉過身看向女人,露出假笑道:“有什麼事兒嗎?”
趙海棠不傻,眼前的女人不論從氣質還是儀態乃至穿著,都無不彰顯著她的高貴,對這種人,肯定要客氣的,等著調查清楚對方背景,再另做打算也不遲。
“你這皮大衣......”女人指著趙海棠身上的皮大衣。
趙海棠哦了一聲,笑著抬起胳膊道:“家裡從首都託人買的,國外貨,國內沒有,很貴,但是很好看不是麼?”
“嗯~”女人微微一笑,“是很好看!我可以摸一下麼?”
這要是放成別人,趙海棠還真不給摸,但眼前這個女人雖然看起來和和氣氣,但她身上散發出的那份威儀,讓趙海棠有種隱隱的懼怕。
“可以啊~”趙海棠說著,伸出胳膊。
女人點點頭,身手在皮衣上摸了一下,然後縮回手道:“我也有這一件呢~不過前幾天送人了......”
趙海棠一聽,心中一緊,她縮回手道:“那不巧,我這個是首都帶來的,可不是你的~”
“我知道呢~”女人微微一笑,然後轉身離去,女人身旁的高大男人兩步跟了上去,但卻又轉過頭盯著皮衣多看了兩眼。
目送著女人遠去,趙海棠心中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覺來,但當她的手摸到皮衣上時,這份不安又消失了。
趙海棠心道就算是你的,我依靠家裡的勢力,可以將事情輕易化解,反正這皮衣是我的,就是我的。
人群中,一雙眼睛自始至終都盯著趙海棠,不是別人,正是馬孝全。
從趙海棠進場的那一刻開始,馬孝全的目光就不曾從她的身上挪開過,他要仔細的將那件白色的皮大衣看清楚,然後再謀劃著下一步怎麼辦。
至於趙海棠與那個絕色女人碰頭的事,馬孝全選擇性的忽略了,不過那絕色女人所散發出來的氣息,總給他一種很似曾相識的感覺。
馬孝全搖了搖頭,繼續看向趙海棠,此時的她,正站在人群中左右逢源的招呼著。
迎賓臺上,絕美女人緩緩的就坐。
“嶽女士,您今天真是漂亮!”負責接待的趙建設搓著手站在絕美女人的面前,殷勤獻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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