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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5章 李徽容其人

作者:七月喜神
謝傅立即縮手:“失禮了。”
李徽容弱道:“我有些熬不住了。”
謝傅脫口:“什麼熬不住了。”
“至死方休。”
謝傅訝道:“這麼厲害,連你都受不了嗎?”
李徽容也不解釋,你沒中招,那知這種煎熬是時時刻刻,她已經熬了兩天兩夜了。
謝傅沉聲鼓勵:“別像個娘們一樣柔弱,讓我小瞧了你。”
李徽容露出苦笑,大概這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誰來都一樣,與男人女人無關。
“你等著。”
謝傅說著轉身點了柴火,漆黑的洞底在火光下有了光亮。
回頭見李徽容癱臥在地上,臉上又是蒼白又是泛紅,光潔的額頭汗水沁密,完全不復英姿雄發之姿,
抬手輕輕擦著她額頭上的汗水,輕聲問道:“很辛苦嗎?”
跟他說過多少次了,不要觸碰自己,老拋之腦後,要是她的手下這麼不長記性,絕對沒有機會再犯第三次。
也知謝傅是關心自己,坐起身來,抬臂撥開謝傅的手:“是。”
手臂剛剛觸碰到謝傅手臂,人卻軟綿綿的依倒在謝傅懷裡。
將北州冠絕李徽容摟在懷中,這等際遇足可以吹噓一輩子。
謝傅把李徽容當兄弟知己,卻是一點異樣感覺都沒有,火光之下突然看見她的袍擺已經被鮮血染紅,驚呼一聲:“你什麼時候來的傷嗎?”
李徽容笑著搖了下頭,喘道:“是……”
李徽容十分辛苦,落在謝傅眼中卻成了欲言又止,打了自己一下:“我差點忘了你歸根結底還是個女子,來月信了?”
謝傅此話一出,李徽容雙眸勐的圓睜,眼神有如甦醒勐虎,手持劍簪狠狠的朝自己大腿紮了下去:“我自己扎的!”
“為什麼啊!”
說出口,謝傅才恍悟自己多此一問,如非必要,誰會平白無故朝自己大腿扎針。
似她這種心志堅韌之輩,還需用這種方式來讓自己保持清醒,足見至死方休之厲害。
端詳著她滿是鮮血的袍擺,又發現她坐的地面赤黑一片,大塊已經乾枯的血跡。
“謝傅,我大業未成,不想死在這裡,便宜你了!”
李徽容說著閉上眼睛,一副任謝傅施為的表情。
聽了這話,謝傅心中卻怪異無比,咱是兄弟般的交情,你別來這一套,把關係搞複雜了。
“我不會上你!”
李徽容睜開眼睛,眼神充滿著驚訝。
謝傅反問:“有問題嗎?”
李徽容遙遙頭,微笑道:“看不出來,讓我挺意外的。”
這兩日謝傅對顧玉靈的調戲,李徽容也看在眼裡,雖然她並不反感,卻可見謝傅是個風流孟浪公子。
“李徽容,你搞清楚,好色跟趁人之危是兩碼事。”
李徽容一笑:“謝傅,過了今晚,你永遠都沒有機會,可不要後悔。”
哎呀,還拿這個來誘惑我,像話嗎?
“李徽容,上了你,我才要後悔終生,紅顏易得,知己難求。”
李徽容不是個婆婆媽媽的人,莞爾一笑:“那好吧。”
謝傅見她似乎很痛苦的樣子,問道:“你很難受嗎?”
“廢話!”
“嗯……”
謝傅思索起來:“這樣吧,我給你念一段經書,我以前受美色誘惑的時候,就唸經讓自己平心靜氣。”
李徽容嘴上並不報多大希望,唸經有用得話,她也無需這麼辛苦,嘴上卻道:“你念吧。”
謝傅放李徽容放開,盤腿閉目,神容端莊,他要念這段經給李徽容聽,助李徽容祛除心中邪妄,自己也要保持心身如一。
愣華經的內容從謝傅口中吐出,雖不是文道真言,周身卻奇怪冒出燦爛奪目的綠光來。
真言是由真如心中流出的真實不虛,身心意念深深融入其中,念之誦之,以己之神合彼之神。
而謝傅已經開輪,是徹徹底底的文道中人,這愣華經他不知道唸了多少遍,身心意念早就深深融入這段愣華經中去。
雖不是文道真言,從謝傅口中念出來卻就是真言。
李徽容見狀一訝,真言麼?就看見這綠光如火焰一般蔓延到她的身上,看著燃燃卻絲毫沒有炙熱之感,反而如置身於清涼溪水之中,祛除身心燥熱,異常好受。
心靜了下來,念強無物不驅,全身骨頭的麻痺痛楚也被這股清涼所驅散,李徽容不由舒適的呵了口氣,就好比一個溺水的人終於探出水面,喘了口大氣。
李徽容感覺身體很輕,輕的想風中搖曳得柳枝,唇角微微翹起。眉毛挑揚,她不是個貪圖享樂的人,但她相信自己此刻一定很慵懶。
慵懶得想好好睡上一覺。
既然是文道真言,就需要耗費心神。
一章愣華經唸完,謝傅已感心神十分疲憊,這種感覺就像一個剛剛恢復走路的人,長跑了一段。
他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心在喘氣。
謝傅剛一停,李徽容就從深慵中驚醒過來,甚至從舒適慵懶中立刻剝離,並投入到痛苦煎熬中去。
“別停!”李徽容的聲音充滿著深怨與霸道。
謝傅望去,火光下,李徽容低垂著眼,謝傅這才發現這低垂弧度讓眼睛變得很細長冷感,那一併修長的眉又顯得很清媚,一種冷與媚、貴與嬌糅合在一起的不違和。
唇角深渦的弧度完美,笑渦動人心魄。
她的臉頰光潔如瓷,白的像是一抹病態,眼眶下的一團韻紅卻生動豔麗。
身體似沒了,骨頭懶懶的陷在溫馨的閨榻上,充滿的女人的勾蠱。
“李徽容,你感覺怎麼樣了。”
“謝傅,別停,繼續……”
謝傅第一次聽見她語氣透著嬌氣的懇求,哦的應了一聲,閉目繼續唸誦愣華經。
綠光再燃,蔓延到李徽容身上,那種讓人慵慵的感覺又回來了,“嗯,別停……”讓她好好睡一覺,她太難受了。
謝傅唸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什麼東西從他鼻孔流出來,他才驚覺自己應該停下來了,這是心神消耗過度的症狀。
“為什麼停下來!”
李徽容聲音霸道而又自私,她也一直是個自私的人,她的身邊所有人就是為她而存在,為她服務才顯得價值。
“聽見沒有!”
霸道的聲音近乎命令,她一向如此,就像個帝王貴為綸音,早些時候對謝傅和藹說話只不過是欣賞,這才是她的真正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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