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問題,沈衝剛欲回答,忽然覺得有點不對頭。
要是說她們從一開始就知道彼此的存在,容易讓人看低,要是說她們兩人不知道彼此,又太假了,因為很多人都知道沈衝的情史,瞞不住的。
他拿起茶几上的濃茶,喝了一口,藉機思量了一會,才說道:“其實對我來說,她們兩人,就好像愛情雙胞胎,一箭雙鵰,我差不多是同時和她們兩人交往的,然後就開出來了兩朵花,這兩朵花很漂亮,很完美,我一個都捨不得放手,於是就成了現在這樣子。”
“沈先生的意思,是她們都互相知道對方?”
“是的。”沈衝點頭,說道:“從一開始,我就沒有對她們中任何一個人隱瞞過。”
謝家賢目光閃爍,又問道:“能具體說說嗎?”
“其實得美人垂青,而且是兩個,是很了不起的事情,我非常得意,也很想大吹特吹,讓全香港的人都知道我的個人魅力。”沈衝笑了笑,說道:“但是這種事,屬於個人情感隱私,我不能亂講,亂嚼舌頭不好,不尊重她們,你說對不對?”
“沈先生真是護花愛花之人。”謝家賢見沈衝滑不留手,也只好附和著笑了笑,換個話題,問道:“沈先生,你剛才說差不多同時交往,但我們知道,你和李開元小姐,從小一起長大,是青梅竹馬的鄰居,而你第一次見到張愛嘉小姐,是在去年拍攝《瘋劫》的時候,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李小姐在先,張小姐在後?”
第一個進門的是大婦,第二個就是小三了,這記者真是行家裡手,到處埋爭議話題……
“我和KatarIu確實是青梅竹馬一塊長大的,但世上青梅竹馬的男女很多,未必每一對都會成為情侶,如果真那樣的話,家長們不必對早戀嚴防死守,長大後大家更不必各種男追女跑了,只要再幼稚園的時候定個親,一到法定年齡就結婚,萬事大吉。”沈衝開啟話匣子,滔滔不絕的編故事,半真半假的說道:“我小時候一直當KatarIu是姐姐,直到去年,就在魔方開賣的第一天晚上,我們整理出來當天的銷售額之後,很興奮,你知道,那時候我們很窮,為了做魔方,把父母留下的房子都賣了,壓力很大,而當天的銷售額很不錯,大概賣了30UU多個,一下子就收回來了一半的本錢,很興奮嘛,於是就抱在一起慶祝,KatarIu當時親了我一下,就是很普通的親,親額頭,就在那時,我忽然發現,就是那種,咦她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漂亮了,身材又好,很女人。然後就心動了,從那天開始,我才算情竇初開吧,哈哈。”
“至於IvIa,我是很愛電影的人,從小就喜歡看電影,很早以前,我就看過她演的電影,我很喜歡她,當年第一次性衝動,就是做夢夢到了她,哈哈哈。”沈衝摸著頭髮,假裝尷尬的瞎扯,爆個誰都無法查證的私密話題,增加可信度,然後繼續說道:“算的上是夢中情人吧,但是我從沒跟別人說過,因為你知道,IvIa不算傳統意義上的大美女,我怕說出去,會被小夥伴笑話,哈哈哈。後來我投資拍《瘋劫》,許鞍華導演說找她來演,我馬上就說好好好,然後加預算,就為了圓以前的夢,後來見到真人,覺得非常有魅力,也很投緣,於是就忍不住開始追她。所以我說差不多同時,因為感情這東西,在最初的時候,是很朦朧的,你不能說有個確定的時間,我就在那時候喜歡上誰誰誰了,對不對?”
謝家賢有些無奈的推了推眼鏡,繼續問道:“沈先生,有句俗語你聽過沒有?叫做文人相輕,女人相妒。你說從一開始,她們都知道彼此的存在,那麼你是如何同時面對兩人的呢?你剛才說愛情就是在哪裡吃飯,在哪裡睡覺,空間可以錯開,但是時間是不能錯開的。”
“我從沒有同時和她們兩人在一起過。”沈衝汗顏,他又拿起茶杯,把以前的藉口拿出來了,說道:“我當時和誰在一起,就專心和誰在一起。”
“那她們兩人有在一起過嗎?”
“有。”沈衝點頭,說道:“她們偶爾會打打電話,見見面,不過每次都沒有告訴我,我不知道她們在一起會說什麼,做什麼,當然,我也不想知道。
謝家賢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他翻了翻記事本,然後問道:“沈先生,做生意講求公平公正,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財貨兩訖,互不相欠,可是感情不同,感情很複雜的,很難公平公正,你同時和兩位出色的女士交往,是如何保持平衡的呢?”
“很簡單,她們想做什麼,我就支援她們做什麼。”沈衝捧著茶杯,慢慢旋轉,說道:“你看電視,或者看古代小說,皇帝總是賞賜各種珠寶給嬪妃,用來平衡後宮,這種思維是不對的,潛意識裡就把女人看低了,是居高臨下的態度,我不這樣,我從不搞居高臨下的賞賜,我是東西都在這裡,你想要什麼,自己來拿。”
“我沒聽懂,沈先生能再詳細的解釋一下嗎?”
“人都有夢想的,有的人想富甲天下,有的人想青史留名,有的人想相夫教子,有的人想芳華絕代。”沈衝解釋道:“每個人的夢想都不同,實現夢想的代價也不同,但是每個夢想對每個人來說,都是無價的,因為人生來就是平等的,所以夢想也是,我傾盡全力,幫她們實現各自的夢想,因此我覺得,我對她們的感情,也是平等的,公平公正的。”
“沈先生這種想法,很奇怪,不過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謝家賢翻了一頁記事本,又問道:“那麼沈先生,李小姐和張小姐的夢想,有各是什麼呢?
“KatarIu想要成為香港最好的商人,IvIa對很多藝術都感興趣,她最近的夢想,大概是拿金像獎,不管是主角,配角,導演或者編劇,總之是想拿一個,遠期目標,我現在還不知道,大概是想拿奧斯卡吧?哈哈哈。”
“沈先生,你說每個人的夢想都是無價的,這點我同意,但實現夢想的代價確實千差萬別,如果你幫李小姐成為香港首富的話,恐怕少說也要上百億港幣,而張小姐拿金像獎的話,或許只要幾百萬就可以了,這其中的差別,可謂天上地下,難免會讓人不平衡。”
“謝記者,以我的條件,算不算受女人歡迎的男人?”
“沈先生說笑了。”謝家賢笑了笑,說道:“沈先生即使財神,又是才子,人又風趣幽默,脾氣謙和,說你是萬人迷,也不為過。”
“萬人迷當不起,百人迷或許能當。”沈衝假假的自謙,然後說道:“世間女子這麼多,我只愛兩個,不是沒有原因的。我不喜歡啼啼哭哭,拿愛情當飯吃的女人,消受不起。她們倆都很獨立,有自己的事業,而且能堅持做自己的事業,不為外因所動,上百億和幾百萬,不過是數字而已,別人或許會爭奪的不可開交,她們不會。”
“沈先生這話,說的太絕對了吧?”謝家賢又開始下套,說道:“以李小姐和張小姐現在的家境,幾百萬或許不會爭,但上百億,我想任何人都會心動的。”
“也許你說的沒錯。”沈衝點頭,大笑著說道:“但是我沒有上百億可以給她們爭,所以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以沈先生的才華,上百億不過是時間問題。”謝家賢附和著笑了笑,說道:“即使沒有上百億,上十億總是有的,凡是到了以億來計算,都是讓人驚心動魄的財富,《萬人日報》上報道沈先生和李小姐在滙豐共用同一個私人銀行賬戶,裡面有上億美元的資產,是真的嗎?”
“曾經有過上億的存款,不過現在沒有了,都被我前段時間花光了。”沈衝放下杯子,說道:“那個賬戶雖說是共用的,但大部分錢,都是我在用,KatarIu偶爾做點小投資,比如和人合資,開個時裝店和或者首飾店什麼的
“張小姐知道這個嗎?”
“知道的。”沈衝並不隱瞞,說道:“我在臺北給她建演藝中心,就是從這個賬戶撥款的。”
謝家賢表情一滯,問道:“我是不是可以說,演藝文化中心的建設投資中,有李小姐的錢?”
“我吩咐過銀行,從我的收益里扣。“沈衝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說道:“不過你如果非要細究的話,也可以這麼說。”
“李小姐沒有意見嗎?”
“沒有。”
“沈先生。”謝家賢似乎被沈衝搞暈了,他停了一會,才又問道:“你送給張小姐一棟價值超過10億新臺幣的建築,有沒有送過類似的禮物給李小姐?
“我剛才都說了,我不會拿皇帝搞賞賜的那一套。”沈衝向後靠了靠,把雙手都搭在沙發靠背上,說道:“演藝中心不是禮物,是實現夢想的工具,IvIa喜歡藝術表演,我就給她造一個藝術表演的舞臺而已。”
“那好吧,沈先生有沒有送過價值類似的工具給李小姐呢?”
“我有送過,不過不怎麼值錢。”沈衝朝左右看那看,站起來說道:“你等一下,我去拿給你看。”
過了一兩分鐘,他拿著一個布娃娃,又回到沙發上,說道:“這個就是我送給KatarIu的禮物。”
“椰菜娃娃?”
“是的。”沈衝把娃娃擺在茶几上,說道:“我去年在美國,看到有這麼個娃娃,覺得挺有意思的,就把專利買回來了,很便宜,幾萬美元就買到了,然後做了個策劃書,送給了KatarIu”
謝家賢嚥了咽口水,問道:“沈先生說的送,是把椰菜娃娃的專利送給了李小姐?”
“是啊。”沈衝笑眯眯的說道:“然後KatarIu就開始做這個娃娃生意,前幾天我看《商業週刊》報道說,椰菜娃娃上市六個月,銷售額接近5億美元了。”
“沈先生可真慷慨。”
“這和慷慨沒有關係。”沈衝擺了擺手,說道:“這個娃娃,在美國出現兩年了,一直默默無聞,KatarIu拿過去,能賣到全世界,是芭比娃娃之外最受歡迎的玩具,這是她自己的本事。”
他拿起娃娃,放在茶杯旁邊,說道:“你看,一個娃娃,算上專利,才幾萬美元而已,一棟演藝中心,加上附屬建築,價值數千萬美元,如果在當時曝光,很多人一定會大罵我偏心寵愛IvIa,但是現在呢?很多人一定又會大罵我偏心寵愛KatarIu再過幾年,這個娃娃不暢銷了,賣不動了,而這棟演藝中心,出了很多傾國傾城的大明星和膾炙人口的經典戲劇,到時候一定又會有人大罵我偏心IvIa,其實說來說去,我哪裡有偏心,種種成果,都是她們自己努力在做,我只是給她們一個全力施展的舞臺而已,這個舞臺一直都在,從沒有偏過。”
謝家賢抓了抓腦袋,感慨道:“沈先生的思維,卻是不同凡人,難怪短短一年,就能富甲天下,如此作為,可謂世界上最浪漫的事,如果我是女人,也一定會芳心暗渡,捨不得離開沈先生。”
“過獎了,過獎了。”
謝家賢用記事本敲了敲手心,問道:“沈先生,據我所知,自從你去年創業時賣掉房子之後,再也沒有買過新屋子,以前在半山,現在這裡,都是李小姐買的房子,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家是跟著女人走的,不是跟著房子走的。”沈衝拿著娃娃,又靠回沙發,說道:“沒有女人的房子,我買回來於什麼?”
“但是房子對女人來說是很重要的東西,為什麼你不買呢?”
“就因為對女人來說很重要,所以我才讓她自己買。”沈衝隨手擺弄著娃娃,說道;“如果是我買的話,可能不合她們的心意。”
“沈先生到臺灣,也是住在張小姐那裡嗎?”
“是的。”沈衝點頭,說道:“她在臺北有一套小房子,不大,只有1000多唄吧,不過我無所謂,住哪裡都行,只要舒適。”
“為什麼不幫她買一個大一點的房子呢?”
“因為她不需要。”沈衝停了一下,說道:“她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事業,會自己賺錢,我幫她買房子,不合適,喜歡一個人,未必事事都要幫她做。”
“看來沈先生很懂她們兩人的性格。”謝家賢記錄完,又問道:“沈先生,現在你還沒有成婚,如果要結婚的話,該如何是好?”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沈衝拿起手上的娃娃,搖了搖,說道:“愛情和這個娃娃差不多,都是有保質期的,白手偕老很好,但好聚好散,也未嘗不可。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
“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謝家賢重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