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當初有出息了。”
李同臉上發燙:“小人當時年少不懂事,讓夫人見笑了。”
被現實錘打,又經過這幾年沉澱歷練下來的李同,想起自己以前的所為,也有些臉紅。
關姬看到他這模樣,這才放下心來。
她看了一眼張星憶,看來這幾年四娘把此人調教得不錯。
張星憶對著關姬顯擺功勞似地一笑。
“當初你們姊弟兩人一起到南鄉,如今你的阿姊也算是有了好歸宿。”
關姬繼續對著李同說道,“你的阿姊一直在擔心你的婚事,你確實也不算小了,可曾想過成家?”
李同聽到前半句,臉皮抽了一下,心頭就是有些隱隱作痛:給人當妾算什麼好歸宿?
只是關姬給他的積威甚重,當年他冒犯馮永,被關姬踢了一腳。
那一腳,差點把他踢得暈死過去,讓他知道這個虎女實在是不好惹。
所以聽到關姬問他關於成家之事,驚訝地想要抬頭看關姬,卻又不敢正視,目光落到張星憶身上,嘴唇動了動。
張星憶笑嘻嘻地看著他,也不說話。
她越發年長,心思越是讓人難猜。
李同看到張星憶臉上雖是帶著笑,眼中卻是寒光隱閃,知道她正在決斷著什麼。
當下咬了咬牙:“小人謝過夫人的關心,小人已有意中人。”
“這樣啊,看來我這媒人是做不成了。”
關姬微笑著說道,“看來我得給許二孃另找一戶人家,她的年紀,再不能拖下去了。”
李同聽到關姬的話,當下就是一愣,他的目光,終於忍不住地看向關姬身後,想要看清許二孃的神情。
沒想到卻是看到了許勳那張滿臉怒氣的臉,正對他怒目以視,一副要吃了他的模樣。
李同才不管許勳。
因為他知道,不管是阿姊也好,許二孃也好,甚至自己,最初都只不過是家族送到南鄉來的棋子。
只是阿姊天賦最高,由棋子變成了棋手。
至於自己和二孃,還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去翻身。
聽命於人有聽命於人的好處,就比如說現在,突然天降大喜。
想明白了這一點,李同的身子都開始顫抖起來。
他只覺得耳裡全是轟隆隆回響著關姬的話。
“夫……夫人,若是二孃,小人願意。”
生怕關姬突然把許二孃許給了別人一般,許勳結結巴巴地說道,“夫人對小人關愛之心,小人銘記腑內!”
“你兩人啊,一個管養殖之事,一個管耕種之事,也算是配對。”
關姬倒也沒有故意為難李同,“只是二孃連弟子都已經開始帶出來了。至於你,還差了一點火候。”
“這隴右之地,就是你最好的機會,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李同連連點頭:“明白明白,小人定會努力,不會讓夫人失望。”
關姬搖頭:“此事是張尚工提起,你要謝,還是謝她。”
君侯夫人自有氣度,不至於連這點事情也要攬到身上。
“小人謝過尚工!”
李同真心實意地對著張星憶深深施了一禮。
“機會給你了,至於你能不能的把握住,就看你自己了。”
張星憶高高地抬起頭。
關姬這才轉過身去,問向許勳,“許大郎,這門婚事,你看如何?”
全程沒有發言權的許勳連忙回答:“甚好,甚好!”
雖然當不成妾,但當妾的弟弟的正室也好。
注意到關姬眼中隱隱的警告之意,許勳知道,這是她藉著二孃的婚事,對許家表達不滿,當下再不敢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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