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
聞言之後,周尚景不由是陷入沉思,目光閃爍不斷,然後就轉頭看向章德承,道:“章神醫,我與宋家主現在有緊要事情需要商議,卻不知你是否可以迴避一下?”
若是尋常情況,章德承必然是不會善罷甘休,一定要盯著周尚景繼續大口飲油才行。
但既然周尚景與宋承仁想要商議洪災之事,這場洪災又直接關係著百姓們的安危與福祉,所以章德承也就不再強求,只是把手中藥碗放在周尚景的面前,叮囑道:“與宋家主議事之際,周首輔也要記得趁熱喝藥,不僅是可以緩解你的噁心不適,也可以修補你因為不斷嘔吐排洩所損耗的元氣。”
說完,章德承就直接轉身、快步離開了,不希望自己耽誤了朝廷正事。
然而,章德承完全沒有想到,當他離開之後,周尚景與宋承仁二人所商議的內容,卻並不是組織官府賑濟洪災難民,而盡是一些權謀算計之事。闌
看著章德承離開書房之後,周尚景立刻轉頭追問道:“那處堤壩,是老舊之後自然崩塌的?還是人為破壞之後才崩塌的?”
宋承仁搖頭道:“現在還沒有更詳細的訊息,但依我來看,十有八九就是被人挖掘破壞之後崩塌的!那處堤壩位於皇莊上游,在皇莊太監的強行要求之下,幾乎每年都要修固一次,修固之際也不敢隨意偷工減料,又哪裡會這般輕易的不堪重用、老舊崩塌?”
周尚景皺眉問道:“那……是否是南直隸境內的縉紳豪族所為?畢竟縉紳們現在與皇莊太監勢同水火,也一向是膽大妄為……”
宋承仁再次搖頭道:“也不可能!縉紳們若是做這種事情,不可能不通知我,就算是某家縉紳私下裡擅自行事,我也不可能毫無察覺!”
周尚景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只可能會是七皇子的動作了!‘趙黨’就算是另有所圖,想要把水攪混,也不可能會禍害莊田!他們很清楚趙俊臣現在有多麼重視糧食收成!皇莊雖然有各種弊處,但至少是在老實種植糧食,而不是隻顧著種植棉花、桑樹等物,而且霍正源就算是心性有所變化,也絕無可能立刻就擁有這般魄力!”
頓了頓後,周尚景笑容愈發冰冷,道:“老夫早就想到,七皇子一定是私下裡蓄養死士,否則他就不可能順利推行各種秘密計劃!而這一次的挖毀堤壩之事,既是敏感、又是關鍵,七皇子也不可能借用外部力量,必然是安排他所蓄養的那批死士動手!
這段時間以來,老夫頻頻向他施壓,意圖之一就是想要逼著他別無選擇,只能是派出死士、冒險行事!而現在,這些死士已經露出尾巴,正好是讓咱們有機會一網打盡!然後就可以徹底斬斷七皇子隱藏於暗處的死士勢力,讓他將來再也無法利用麾下死士使用各種陰暗手段,只能是與咱們堂堂正正的鬥智鬥法!”闌
“說不定……還可以趁機抓到他私下蓄養死士的罪證把柄!”
宋承仁也是面現冷笑,出聲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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