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外面的城中可還聚集不少的武林中人,他們尚且心存幻想,以為能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得到六識珠,所以搞出了什麼比武擂臺,著實可笑。”
青年說著,露出一抹嘲諷之笑。
“東西只有一個,又是這般珍貴,落到了凡夫俗子的手上,是禍非福,他們卻是沒有看透這一點,況且,這般重要的東西,爭來搶去的未免兒戲。”
他這話一說,屋內眾人的面色都不太好看,這番話含沙射影,有些指桑罵槐的嫌疑,因為他們這批人不也為了那六識珠爭吵麼?
石壽輕咦了一聲,故作不解的問道:“小侯爺這話說的有些道理,但石某不明白了,你突然提到外面那些武林中人,是何意思?莫非是想要幫他們出頭?”
“石先生誤會了,”青年搖搖頭,失笑道,“一群賤民罷了,白日做夢,有什麼好說的,這事情本就和他們無關,我提到他們,不過是想給各位提個醒,最好還是看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不要到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
“好大的口氣!”
那邊話音一落,袁言就皺起眉頭:“照小侯爺這般說,我等都是那不知好歹之人了?”
青年看了他一眼,微笑道:“是不是,葉某不清楚,但這六識珠一事,葉某有一個提議。”
“願聞其詳。”
“我的意見麼,就是諸位都不必爭了。這六識珠合該歸我所有,你們啊,也不要擔心,自會有相應的補償。”
這青年說著,手一揮,身前一陣閃爍,竟是漂浮了幾件事物。
“恩?這些是……”
屋內的眾人,自是被那些光芒閃爍的事物吸引了注意力,視線落在上面,紛紛變色。眼中甚至都爆發出一陣精芒。
不要說朱解度等人,就算是表現平和無比的悲苦和尚,都是臉露訝色,而一直一副置身事外模樣的石壽,更是收斂笑容,眼底泛起搶奪念頭。
有著相似想法的人並不只他一人,那雙劍夫婦下意識的抬手,摸在了身旁長劍上,還有袁言和丘含深氣息一動。分明是鼓動起體內的真氣了!
不過,儘管每個人的反應都很劇烈。卻沒有人真的貿然出手,因為此時坐在上首的這名青年,並非一般的江湖英傑,更不是什麼武林後起之秀能夠相比的。
其人的武功如何眾人並不清楚,但此人的身份太過駭人,一旦妄動,結下仇怨,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就算是退一步來說,真要出手。他們恐怕也不是對手,因為單單是在這青年身後站著的兩名絕色女子,就有著不凡的戰力,曾經出手幾次,不管敵人是凡胎境的武者也好,周天境的高手也罷,都是一招制敵。端的驚人,讓人摸不出深淺。
見面前幾人一副躍躍欲試,卻偏偏不敢妄動的模樣,那被稱為“小侯爺”的青年哈哈一笑。臉上的得意之色沒有絲毫掩飾,微微搖頭道:“你們啊,真是少見多怪,這麼點東西都坐不住了?”
他這話可謂嘲諷,在座的都是成名人士,哪個能夠忍受,偏生面前這人得罪不起,更是眼紅那幾件懸浮之物,是以居然沒有人真個反駁。
再次搖了搖頭,似乎是感覺無趣了,這小侯爺不再多說,抬手指了指身前幾物,對面前眾人說道:“六識珠只有一件,可咱們來的人卻有不少勢力,誰拿了珠子,其實都得罪了其他人,這非是我的本意,要我說啊,不如就讓我取了珠子,而這幾件東西就分給各位,作為賠償,你們看如何?”
眾人聽他如此說,看著那幾件東西,微微遲疑,但朱解度、袁言和丘含深卻是面色一動,真的動心了,如果不是顧忌旁邊幾人,恐怕立刻就會答應下來。
他們這三派,單論名聲也許還行,但真說實力,畢竟比不過其他幾家,這次過來其實也是心存僥倖,眼下既然確定能夠得到好處,自是有了主意,不再追求虛無縹緲的六識珠。
那小侯爺也不理會他人,自顧自的說著:“這三顆玄元聖丹,乃是我師父親自煉製,凝結了東海靈和極北木,更有其他珍貴材料,衝擊先天之時吞下,成功率立升三層!就算是沒有成功,也能大增真氣,強健體魄,超越周天極限……”
他指著身前的幾枚金色丹藥說著,抬眼看了看朱解度、袁言和丘含深。
“這三顆就贈給開陽派、九拳門和順天幫,你們看如何?”
“這……”
三人聞言,面色微變,按理說,這玄元丹效果不凡,乃是大溪國師煉製,珍貴的難以想象,能夠幫助周天境的高手更容易踏上先天境界,若是平日碰到,指不定要掀起多大的腥風血雨,而能夠得到的人,更是要歡天喜地,當成心頭肉。
可是眼下,看著三顆丹藥旁邊的其他物件,三人卻是心生躊躇。
那小侯爺卻不管他們,目光一轉,看向了正氣盟的石壽和天樞派的雙劍夫婦,微微一笑:“這三株卻死草,就送與石先生和賢伉儷,這種草藥,想來各位也有耳聞,吃下一顆,只要還剩一口氣,就能救回來,更能平添三十年陽壽,其價值之大,是不用我再說的了。”
“卻死草!”
“原來這就是卻死草!”
“難怪一出現,我就感到其中存在的濃郁、強烈到了極點的生機!原來是卻死草!”
“三十年的陽壽啊!便是晉級周天,也不過如此,普通人吃了,壽命就能直逼百二十歲!”
“珍貴的難以想象!”
眾人本就有著猜測,這時聽到小侯爺的言語。終於能夠確定這幾株碧綠青草,真的是名副其實的卻死草,立時就難以淡定了。
要知道,對人來說,最恐懼莫過於就是死亡,一旦死了,什麼都沒了,理想、信念、權利、身份、地位,一切的一切,都不復存在。
所以。對於武者來說,能夠增加壽命的東西,都是最為珍貴的,價值連城!哪怕只能增加一年兩年陽壽,都能讓人搶破頭!
武道晉升,一步一步,也是在不斷增加壽元,不然武道玄奇,奧妙無窮。沒有足夠的壽命,學都還沒學會。先就死了,那也只是一場空,所以這種能夠額外平添壽命的東西,格外惹人覬覦。
安知那增壽的幾年,是不是就能讓人取得突破,從而一舉延年呢?
小侯爺對幾人的驚訝很是享受,臉上笑容越盛,目光一轉,視線卻是落到了悲苦和尚的身上。跟著,他舉起手,指著身前漂浮的最後一物道:“至於這顆……武道結晶,就是對悲苦大師的補償了。”
他這話一說,屋子裡頓時安靜下來,一片寂靜。
武道結晶!
這東西一般的武者或許不知道是什麼,不明白其中代表的含義。但在場的眾人都是各大門派中人,自是清楚武道結晶是何物!
武道結晶,藏神境武者身死後殘留下的武道精華!
一般來說,藏神境武者一死。這武道結晶都會自行潰散,很難留存下來,想要留下,除了藏神境武者自身刻意儲存之外,只有那些被瞬殺了的藏神境大能,結晶本身來不及崩潰,就已經離體,才能留存。
藏神境大能代表的什麼,屋內眾人十分清楚,這種人想要見到都十分困難,除了一些特殊時刻,或者某地浩劫時才會出現,平日裡都是全心閉關,以期更上一層樓的。
見一面都這般困難,更不要說是擊殺了,更何況還要瞬殺!
所以,這獨存的武道結晶罕見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
若說玄元聖丹和卻死草是價值連城,那這武道結晶就是無價之寶!
卻沒想到這小侯爺隨手就拿出來一顆。
看到這般事物,便是悲苦和尚也難以釋懷,心中念頭動搖,那必須取得六識珠的想法,都有了變化!
至於其他,乾脆就是呆住了。
“好傢伙,一直聽聞這小侯爺是多寶童子,財大氣粗,身上的寶貝不知道有多少,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隨手拿出的這些東西,就驚人至極!”
“武道結晶啊,居然要拿出來給別人!這東西哪次現世,不是殺的天昏地暗,他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拿出來了!”
“若是這顆武道結晶的訊息傳出去,恐怕比之六識珠還要轟動,畢竟那六識珠知道的人有限……”
注意到眾人的表情,小侯爺臉露得色,心底生出成就感,他這種行為,其實就是拿著難以想象的財富去砸人!
砸的他人意志動搖,低頭彎腰,在他看來無疑是最為有趣的事情。
“看來這次,雖然小梵寺的意外跳出,讓事情有些變化,打亂了計劃,但六識珠最終還是要落入我手中的,這是命中註定的!”
正當這小侯爺思索之際,那悲苦大師突然搖了搖頭。
“侯爺,武道結晶固然動人心,但六識珠事關重大,並非老衲一人之事,實在是不便想讓,這珠子裡面隱藏著難以想象的危機,一旦爆發出來,那就是天下浩劫,還請侯爺能看在天下蒼生的面上,不要為難老衲。”
悲苦和尚這話一說,那小侯爺的面色倏地就沉了下來。
連帶著,整個房間的氣氛瞬間凝固、沉悶起來,屋內其他人都是心中一動,感到壓抑。
這種感覺令他們忍不住心驚起來,要知道這屋子裡的人,除了李英明之外,所有人都是名副其實的周天境高手!
那小侯爺一個表情變化,就引得周圍氣氛變化,干擾他們的情緒,這無疑從側面印證了,他們手中的一個模糊情報——
“這小侯爺果然身懷武功,而且修為有些深不可測,絕不是原本聽聞的手無縛雞之力。全靠護衛和女人保護!”
另外,朱解度之流更是轉念一想,心生不滿。
“這老和尚真是不是好歹!若是他不願意,到時候這小侯爺變卦,豈不是什麼都拿不到了麼?”
在他們看來,這小侯爺的提議最是不錯,雖說還有需要商榷的地方,但讓他們和小侯爺動手,那是無論如何都不敢的。
要知道,這位小侯爺可不是什麼二代。而是名副其實的侯爺,之所以加個小字,無非是因為其本身年齡很輕,而其父親更為國公之尊。
本來,都是稱呼此人為小國公的,但是他屢立奇功,是大溪皇帝面前紅人,前幾年就被單獨封侯了。
本來那皇帝想直接給他封公的,到時候一門兩公。可謂冠絕天下。
但眾臣反對,再加上小侯爺自己也上表推辭。這才作罷,但還是封了個侯爺,為鎮國侯。
其實,事後很多大臣回過神來,都明白中計了。
國公雖然珍貴,但異姓之人,一旦封了國公,今後不就升無可升了?萬一再立了功,難不成還要封異姓王?
所以。國公一般難以掌握實權,只能在家養老、閒置。
相反,封了侯,不僅還有上升空間,而且還能掌握實權,而且小侯爺父親本是國公,這國公之位早晚要落到他的頭上。本就不稀罕。
同樣的,一門之內,一公一侯,同樣威震天下。
若不是一開始的封公風波。這侯位恐怕不會順利透過,意識到這一點的眾臣卻已經無可奈何,後來聽說,這一切都是這位小侯爺自導自演,那位皇帝陛下不過是順勢而為罷了。
有了這身份,誰敢明目張膽的對抗這小侯爺?
一動手,就是反抗朝廷,立馬被說成叛賊,牽連師門。
就在這時,悲苦和尚聳拉著的眼皮微微挑起,突然出聲道:“其實,老衲有一事不明,還想請教侯爺,這次西北之行,老衲的目標雖說是這旱州,但也知道,那顆珠子很可能並非在此,為何小侯爺你會如此肯定六識珠就在此處?”
那小侯爺聞言,哈哈一笑。
“大師,其實你們小梵寺這次本來不該來的,若是你不出現,六識珠早就已經到了我的手上,哪來這麼多麻煩?至於你的疑問,葉某就不便告知了,天機不可洩露。”
“故作玄虛!”
正當諸人心思各異之際,那始終靜立在小侯爺身後的兩名女子突然神色一變,各自抬起頭來,向上看去。
“咦?”
上方只有屋頂。
注意到兩女動作,屋內其他人紛紛停下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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