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藤原”領主一下子成了日本列島大大小小的領主中的名人,其吞噬擴張的速度和兇悍,被人稱為鱷魚藤原。
眼下與汴河幫的好漢交手的是上杉領主,上杉領主是個比較有實力的高階武士,手下擁有一百武士多名武士,此外戰時還可以動員兩千多名農民,但是這樣的實力顯然和汴河幫仍然不在一個層次上,這次大決戰很快就以上杉領主的全面潰敗結束了。
這時的日本領主還很難統御一支合格的軍隊,或者使用什麼戰術戰法,而汴河幫的人也不是正規的軍隊,雙方的會戰以前都是打群架的模式,在那樣的情形下這些領主也很難討好,如今在摺子渝的調教下,這些江湖好漢已經懂得了聞鼓而進,鳴金則退,觀旗佈陣,漸漸有了點軍隊的樣子,那些領主自然更加不是對手。
張興龍看著自己的兒郎大展神威,欣然自得,摺子渝的一雙美眸卻一直緊張地關注著一個矮小的戰士。那個比起人高馬大的汴河幫漢子顯得非常嬌小的戰士穿著一身輕巧的皮甲,就連臉上也戴著遮擋嚴密的頭盔,這是摺子渝仿照楊浩麾下的那支歐式重甲騎兵的裝備改制而成的,可以最大限度地保護戰士的安全。
但是像這個戰士這樣打扮的人,在戰場上只前一個,而且注意觀察的話,會發現在他周圍,有幾個身手特別高明的漢子,不管是衝鋒還是撤退,亦或是衝擊敵人側翼,他們始終以這個身材嬌小的武士為保護核心,完全是圍繞著他在行動。
追了一陣,眼見那些小矮子們逃得飛快,這個穿著全身皮甲的武士停止追趕了,轉身往回走來,到了摺子渝面前,她一掀頭盔面罩,露出了一張汗津津的俏臉,柳眉杏眼,櫻桃小口,俏美如花,竟然就是永慶公主。
摺子渝明顯鬆了口氣,微笑道:“公主其實不必親身上陣的,如果公主真要學,也該學調兵遣將、排兵佈陣,學天子劍、諸候劍,而非匹夫之劍。”
永慶公主做了個甩頭的動作,搖了搖系成馬尾已被壓低的秀髮,抽出一方手帕拭淨劍上鮮血,“嚓”地一聲將利劍還鞘,這才冷冷地說:“匹夫之劍匯聚千萬,就是天子之劍。再說,匹夫之劍可以鍛鍊一個人的意志、勇氣、和體魄,我要學的很多,匹夫之劍,也要學!”
摺子渝輕輕嘆了口氣,自從知道宋皇后和趙德芳身故之後,這個小公主就變成了一塊冰,再也沒有見過她微笑的樣子,摺子渝知道她滿腹仇恨,而且充滿自責,卻不知道該如何開解她,或許……她的心結,只有見證趙光義的死亡時才能解得開。
這時,一個日本武士裝束的矮個子男人飛快地向他們跑來,到了他們面前恭敬地站定,向摺子渝扶劍躬身道:“五公子,您約見的人已經來了,奉您之命,我們剛剛把他們從海上接過來。”
“哦?”摺子渝眉梢一挑,閃目望去,只見遠處又有一個武士,引著幾個彪形大漢正向這裡走來,那幾個人穿著粗陋的皮襖,前額和頭頂的頭髮剃得精光,發青的頭皮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只餘一半的頭髮辮成兩條長辮,繫著絲帶垂於腦後。摺子渝立即欣然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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