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楊浩可以一盡孝道。”
驚聞呂洞賓坐化,楊浩黯然神傷,這個師父與他雖然在一起的時間不是那麼久,可是仍然有了相當深厚的感情,不過靜音六人倒是比他看的開,這幾個女子都是呂洞賓的道侶,常年在關外紫薇山上修行,別看她們每一個看起來都正當青春年少,但那是因為她們所練的玄功能夠駐顏長生,其實真實年紀俱都不小了,每一個都修行一甲子以上,功參造化,更是戡破了生死之門。相伴一生的道侶坐化逝去,她們雖然懷念依戀,卻也並無悲慼傷感。尋常人家為逝者戴孝守靈的一應俗禮,她們也並不在乎,其衣著服飾一如平常。
靜音道長搖頭道:“我們久居山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這一次來,只是帶來你師父的訊息……你師傅坐化前說,這一生他有三大得意,一是中舉而不就,逍遙山林,快活神仙;二是自古修道授徒,傳續薪火,未有一人如他,得一天機;三是他的開山大弟子奠基立國,稱帝一方。你師傅……很喜歡你,雖然他的道統,你繼承的最少……”
她看了眼畢恭畢敬地站在階下的五個小道士,又道:“他們已經繼承了你師父的衣缽,道法和法功雖未臻化境,欠缺的只是火候罷了,我想把他們交給你,希望你能盡到大師兄的責任,為你師父照料他們,好麼?”
楊浩恭恭敬敬地道:“道長放心,就算沒有恩師遺命,弟子也會妥善照料他們,盡到師兄的責任。道長,你們可是要回紫薇山去麼?弟子問個清楚,來日有暇,也方便攜您五位弟子去拜見道長。”
在他身後,站著女英,冬兒,焰焰、娃娃和妙妙,雖然直接得到靜音傳授武功的是女英,可其他幾人也算是女英代師傳藝,自然算是她的弟子。
靜音道長看了她們幾人一眼,含笑道:“你師傅坐化以後,我們六姐妹已封閉了地下洞府,焚去了道觀,做為安置他遺蛻的所在,天山靈鷲峰上有一處洞府,是我早年與你師傅雲遊天下時尋到的一處所在,我們會去那裡避世潛修。”
對楊浩說完話,她又喚過焰焰和娃娃,說道:“當日受你師父所託,本要去銀州傳你二人武藝,一時莽撞,誤將女英當作了你,雖然你們從女英那裡學到了坤道鑄鼎,不過這卻是我唯一沒有親自完成的那老鬼的囑咐。唉!如今他已去了,再想讓他要我為他做些什麼,我也沒有機會了。坤道鑄鼎,那是洞賓傳我的,我們六姐妹,各有一身自己的武學,適宜女孩子學習的,那個襁褓中的小丫頭是你的女兒麼,等她長大些,要是你捨得,就和她的姐們一起送來天山靈鷲峰,我們可將一身武學傾囊相授。”
焰焰一聽,立時垂頭喪氣,怏怏地道:“師父,我……我嫁了相公快五年了,始終無所出,恐怕……要辜負師傅所望了。”
靜音仔仔經細細看她幾眼,奇道:“依我看來,你身子並無不妥啊,怎麼可能不生?”想了一想,又展顏笑道:“這個也是講機緣的,想必是時候未到吧。”
焰焰抽了抽鼻子,忸怩地小聲道:“師傅,都五年啦,就算撞大運,也該撞上一回了呀,可是……一直都沒有……”
她聲音雖小,靜音道姑身後的幾個女子卻都聽的清楚,其中一個美貌的女子眼波一轉,忽然對靜音耳語了幾句,靜音一怔,搖頭道:“沒有啊,當然沒有啊。”
唐焰焰大驚道:“師傅,你說我就應該沒有?”
靜音道:“不然,我是說……有一件事沒有說給你們聽,不過這件事就算不說,想來也不是問題啊。”
焰焰追問道:“不知師傅說的是什麼事?”
靜音道:“陰陽雙修的時候,是不能生孕的,你們夫妻……咳咳,總不會五年來同床共枕,一直以雙修之法恩愛吧?”
焰焰怔住了,娃娃怔住了,妙妙也怔住了,三個人呆若木雞,一直就傻站在那兒,靜音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訝異地道:“不……會吧……”
那呂洞賓頭一回做師父,又碰上個比他還忙的徒弟,所以武功傳得渾渾噩噩,許多禁忌、規矩都沒告訴他,因此才有後來打發靜音傳與他妻妾合修之術的補救之法。而靜音來時,也只傳了她武功,同樣沒有把這雙修時練精化虛,所以不能致孕的事情說給她聽。
因為她和呂洞賓這樣的修道人,本來就不能要孩子,要不然這一甲子歲月的修行,怕不子孫過百了?這五六十年下來,他們才開始收第一個徒弟,當年從他們師傅那兒聽說的,許多對別人來說是禁忌對他們來說卻是理所當然的規矩壓根就沒想起來,而且雙修雖然可以加長愉悅彼此的時間,精修自己的功夫,可是因為要時刻記著些運氣調息的法門,尋常夫妻就依常理來想,也沒有每次合歡都不嫌其累地使用雙修***吧,因此……
此時看焰焰三人的表情,竟然真的……,這還真是勤奮好學的好徒弟呀……
靜音帶來了呂祖坐化的訊息,無意中卻為焰焰、娃娃和妙妙三女解決了困擾她們最深的問題。其實諸女之中,冬兒練這功夫最晚,而且對此也不大熱衷,她生性羞澀,許多動作、法門不想去做,對她來說,和郎君恩愛時,只要全身心地體會他的愛憐纏綿就滿足了,至於練那雙修功夫,主要原因還是出於女子天***美之意,想得駐顏長生。
而女英呢,則是因為她此番正式成為王妃之前身份特殊,楊浩每次去見她都得偷偷摸摸,很多時候只能盡興便去,為了防備府上許多丫環家僕的耳目,不能留宿在那裡,因此許多時候只能放開手段恩愛,沒時間動用這可以助性延時的雙修***。可憐呂祖這駐顏長生、精修內力的無上玄功,一直就被楊浩和唐焰焰、娃兒、妙妙當中最高明的房中術使用來著。
楊浩和這三位愛妻在一起時無所顧忌,這三個人又是生性活潑、開朗大方的,私心裡又因為地位不及冬兒,存了討好邀寵的念頭,是故每每同床,沒有一次不用陰陽合修***,以圖讓郎君酣暢淋漓,盡興銷魂。於是乎……
“原來如此!竟是如此!”
一俟送走了靜音道長六人,安置了楊浩的幾個師弟,焰焰和娃娃、妙妙就用火辣辣的眼神盯著楊浩,那肆無忌憚的貪婪目光就像女妖精看見了唐僧肉,看得楊浩心驚肉跳,瞧那情形,要不是顧忌著仍在大庭廣眾之下,三女馬上就要把他拖進房去輪流正法,輪了再輪,總得雨露遍施,灌溉再三,務求做到一箭中靶才成。
就在這時,解圍的來了。狗兒從天而降,一下子把她楊大叔拯救於水深火熱當中。焰焰三女再迫不及待地求子,也不敢誤了楊浩的公事,而且狗兒又是一口一個大叔叫著的晚輩,可不能教壞了小孩子,於是三女用比飛羽密諜最高級別的暗語還高一級的楊府超級暗語暗示三女今晚掃榻以待,靜候官人,這才避了出去。
狗兒找到了竹韻,聯袂趕回河西,路上又碰到了丁玉落,竹韻陪著玉落行於後,狗兒先回來,乃是竹韻擔心楊浩聽到些訊息,一時找不到她們下落心中著急,讓她先趕回來報信的。
狗兒把她從子渝那兒聽來的一切原委,源源本本地說與楊浩聽了一遍,楊浩聽了沉默許久,方才苦笑一聲道:“是我的錯,我一廂情願要救她孤兒寡母,卻忘了在她心目中,我楊浩的面目較諸趙光義,同樣的不堪啊……。立德、立功、立言,傳世三寶,永慶和德芳為人子女,豈肯輕棄,唉!這倒是我害了他們了,雖說我縱不出手,宋娘娘和皇子德芳也再沒有幾年好活,不過……”
他搖搖頭,有些擔心地抬起頭來:“豬兒把她們帶去***避風頭?汴河幫在***國還有一定勢力麼?倭人兇殘野蠻,他又帶著兩個如花少女,這……唉,子渝真長了一顆天大的膽子,遠去異國,竟不帶上你和竹韻兩大高手。”
得知幾女安全無事,楊浩大大地鬆了口氣,可是馬上又為子渝和永慶擔起心來,那個島國的鄰居在他心裡的印象實在不怎麼好。他卻不知,那些鄰居這時候民智還未開呢。
摺子渝本來只是想到那兒避避風頭的,可她到了那兒一看,忽然發現這些鄰居千八百人就能據地稱雄,守著座金山卻當銀礦使(當地當時金銀兌換比1:4左右,有的地方甚至1:1),當真是人傻錢多,‘憨厚可愛’,要是不佔他點便宜,簡直老天都看不過去,於是馬上躍躍欲試,想為她未來老公賺傻鄰居一點便宜回去了。
閒著也是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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