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絲白髮,心中不由一軟,當即閉口不言。李煜卻又驚又喜地握住她的雙手,感動地道:“女英,你處心積慮,想著逃離汴梁,看來你與官家真的沒有……沒有什麼,是我錯怪了你。”
小周後幽幽地道:“你固然是喜極了我的,我知道。可是在你眼中,我與你珍愛的一副古畫、一件珍本、一具古琴,一株奇芭又有什麼區別呢?你幾時想過我也是活生生的人,也有我的想法,你幾時瞭解過我的心。”說著,小周後忍不住流下淚來。
李煜面紅耳赤地道:“女英,為夫錯了,都是為夫的錯。那一天……你入宮朝覲娘娘,真的不曾被官家辱了你清白嗎?”
小周後大怒,甩開他的手喝道:“你在乎的,就只有這個麼?我的生死安危,你可曾放在心上過?你知道了這件事又能如何?如果我真的為趙光義所辱,你是要為你的娘子去討還公道,還是一紙休書休了我?”
李煜訥訥地道:“我……我當然是把你放在心上的,要是不在乎你,我……我又怎會追問此事?”
小周後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又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道:“我說過了,那一日皇子德崇不知何故,如發癲狂一般去尋他,宮中內侍都阻攔不住,趙光義無奈,只好放我離開,接了皇子進去,我才逃脫大難。”
李煜大喜,連聲道:“那就好,那就好,女英,我真的錯怪你了。”
小周後黯然道:“可是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我躲得了今月,下個月又該怎麼辦?亡國之婦,賤若敝屣。如果趙光義要對妾身用強,妾身一弱質女流,又如何抗拒得了?這才想辦法逃走。”
一說逃走,李煜又緊張起來:“當今天下,盡在宋室手中,我們能逃到哪裡去?大理?契丹?亦或海外之高麗、東瀛?我們走得脫嗎?官家一旦發覺,必使大軍來追,我們插翅難飛啊,那時再落入官家之手,可是絕無生路了。”
小周後忍著氣道:“那麼,夫君有何辦法?等到入宮朝覲之時,妾身被趙光義凌辱,你便忍氣吞聲,繼續做你的隴西郡公?”
李煜羞得老臉通紅,聽她一提隴西,忽又想起一事,疑道:“不對啊,楊浩也是宋室臣子,他為何甘冒奇險救你我離開?唔……,他慷慨解囊,資助於我,又早作安排,冒著殺身之禍讓你我投靠,莫非……莫非……”
小周後對此中緣由也是不甚了了,一聽他似有所察,不由雙目一亮,急忙追問道:“莫非如何?”
李煜狐疑地道:“莫非那楊浩也是覬覦了你的姿色,要打你的主意?”
小周後瞪大了雙眼,臉上漸漸露出怒不可遏的神情,忽然揚起玉掌,便向李煜臉上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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