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殿。”
小周後微微有些詫異,這林貴妃她只見過一次,彼此並無深交,卻不知林貴妃邀她做什麼,小周後忙答應一聲,隨著那小黃門向回春殿走去。
時值夏末秋初,回春殿四面軒廊,涼風習習,十分的精爽幽謐。
到了殿中,只見仙鶴香爐中嫋嫋飄起檀香菸氣,香味清清淡淡,沁人心脾。
八扇喜鵲登枝的畫屏後面,隱隱綽綽,似有臥榻坐椅,殿角衣架上還掛得有宮裝衣裙,小黃門將小周後引進殿中,恭聲道:“鄭國夫人請稍候,林娘娘馬上就到。”
“有勞中官了”,小周後襝衽淺笑,眼看著那小黃門退了出去,這才回頭打量殿中動靜。目光在喜鵲登枝的畫屏上剛剛留連了片刻,目光落在屏風前一張垂花睡椅上,小周後心道:“莫非這是林貴妃時常歇息之所?我與她並不相熟,她要見我……有些什麼事情說呢?”
正有些忐忑不安,忽聽殿外腳步聲起,小周後急忙回身,正欲上前見過貴妃,一見進來那人不由怔住,這人穿一襲明黃色袞龍袍,頭戴簪花幞頭,方面大耳,面色微黑,笑吟吟滿面春風,正是當今皇帝趙光義。
小周後大吃一驚,連忙上前見駕,低聲道:“臣妾女英,奉林娘娘召喚,在此相候,不知陛下駕臨,有失遠迎,尚祈恕罪。”
“哈哈哈,夫人平身,快快平身,無需多禮。”
趙光義說著便急步上前去扶,小周後趕緊襝衽退了一步,輕輕俏俏地立起身來。
趙光義一打量小周後,雙眼便是一亮。他不動心思便罷,這一動了心思,眼前這女人再看在眼中,當真感覺處處不同。看她一一顰一笑,一舉一動,一個婉轉的眼波,一聲嬌滴滴的話語,甚至那捲袖疾退,黛眉微蹙的輕嗔模樣,都讓人覺得風情無限,心醉神迷。
趙光義扶了個空,卻也不以為忤,他看著小周後微俯如花的嬌顏,目光一閃,微笑問道:“鄭國夫人不必驚慌,今日並非林貴妃相邀,其實……就是朕邀你相見。”
小周後面色微變,失聲道:“官家……召見臣妾?”
“不錯!”
趙光義微笑著踏進一步,看著她嬌美無暇的容顏,晶瑩剔透的肌膚,真個愛煞了她。那種衝動,就像他年輕時候第一次與美麗的女人私房相見,竟然透著激動與渴望。趙光義感覺到自己心情的衝動,不禁啞然失笑:“如今都幾歲年紀了,美貌的婦人也不是沒有經歷過,今天怎麼這般沒有出息?是了,是她的名望與身份,天下間美麗的女人盡多的是,可是有幾個同她一樣美貌的婦人,會有她一般讓男人強烈的征服慾望?”
趙光義強捺心中慾望,柔聲又道:“夫人可知朕為何單獨召見你嗎?
小周後聽著他曖昧的語氣,心中隱隱覺得不妙,可是想及他一國帝王,身份貴重,平素名聲也甚好,想必不會幹出那種昏君荒淫之舉,這才抱著一線希望,低低應道:“臣妾愚昧,臣妾不知。”
“噯,若是夫人愚昧,天下間還有聰慧如冰雪的女子麼?”
趙光義目中漸漸露出不再掩飾的慾望,微笑道:“南國小周後,聰穎靈慧,美麗風流,天下誰人不知,哪個不曉。朕仰慕夫人芳名久矣,以前,朕是南衙府尹,與夫人不便來往,如今麼……呵呵呵……”
“陛下……”小周後何等聰明,聽到這裡已經知道不妙,不禁驚恐地抬起頭來,眸中含著乞求的意味。那清明如水的雙眸中流波盪漾,清純雅麗、嫵媚風流並存於那種似成熟、又似稚嫩的面孔上,看在趙光義眼中只覺無比魅惑,這樣的女人才是顛倒眾生的尤物!
他忍不住踏前一步,手指勾向小周後尖尖俏潤的下巴,笑淫淫地道:“夫人啊,朕若能夫人這樣的美人兒飲則交杯,食則同器,立則並肩,坐則疊股,夜夜繾綣,日日恩愛,方才不枉來這世上走一遭啊。”
“陛下自重。”
小周後嚇白了臉,惶惶後退道:“陛下九五至尊,當為天下表率,臣妾……可是隴西郡公李煜的夫人呀。”
趙光義微笑著逼近,說道:“身份是可以改變的,境遇也是可以感變的。朕聽說隴西郡公揮霍無度,還要靠借貸充門面,就連昔日臣子都追上門去討債,他如何給你錦衣玉食?如何給你明珠美玉?如何供你胭脂水粉?唉!似你這樣的絕色佳人,若是布衣釵裙,糙米粗茶,那真是天大的罪過,你不想改變自己的命運嗎?”
小周後靠到了屏風上,已是退無可退,她雙手蜷在胸前,驚慌地道:“臣妾是降臣之妻,陛下是我夫君父,這樣荒唐悖禮之事,陛下豈可為之?”
趙光義哈哈笑道:“荒唐?周公納姐姬為妾,唐太宗納蕭後為妃,皇兄納花蕊夫人為嬪,哪個合禮了?哪個有損他們一世英名了?朕是天下共主,誰敢說三道四?荒唐悖禮?女英昔日‘衩襪步香階, 手提金縷鞋’時,就不荒唐悖禮了嗎?”
小周後被他譏諷得珠淚滾滾,又羞又臊,她幾時受過這樣的羞辱,猛地一推趙光義,拔腿就往外逃,趙光義反手一抓,“刺啦”一聲,一件命婦朝服便被他扯了下來,因為秋老虎還在發威,朝服內衣著不多,趙光義瞧見她內著的小衣,腹中慾火陡燃,搶步上前,使開雙掌向左右一分,小周後一聲尖叫,身上衣衫已被撕去大半,只剩下一件滾銀邊兒的白綾小衣。
“救命……”
小周後惶叫一聲,驚覺自己赤身露體,難以見人,慌忙向旁逃去,去抓掛在衣架上的那套宮裝,那一件白綾小衣遮不住她的曼妙嬌軀,玉潔冰清的身子一露出來,肌膚鮮潤光滑、粉光緻緻,一雙修長筆直、令人心旌搖動的玉腿赫然在目,逃跑時如小鹿驚跳,小衣下豐隆粉潤的臀丘似也隱隱可見,趙光義登時獸性大發,只覺腹中火起,口乾舌燥,他搶步便追了過去……
“小六,明天你繼續在上風頭放風箏,儘量往城中撒放傳單。”
“是,不過……大哥,這東西真的管用麼?”
“當然管用,攻心為上,城中守軍成份複雜,現在有銀州原守軍,從肖得利口中得到的情報來看,他們根本不受慶王重視,而且被契丹兵欺壓凌辱,早已怨言,若非這些投靠慶王的兵將是因為家眷俱在城中,根本不會降了慶王。他們本就對慶王毫無忠心,我們外施攻城之力,內施攻心之計,他們必生異心。
除了契丹本部兵馬,還有一支主力是現招募的城中青壯,這些人更談不上對慶王的忠心,只是為其刀兵所迫,也可拉攏。一會兒我再去耶律斜軫那裡一趟,讓他以契丹文字對城中契丹叛軍也進行宣傳,只要承諾降者不死,他們也未必就是鐵板一塊。”
“好,不過……這其中有幾份傳單寫的東西顛三倒四,誰也看不明白……”
楊浩微微一笑:“你無須多問,這幾份傳單你只管發出去,大哥自有妙計。”
“遵命。”
“木指揮、柯團練,你們兩位仍然按照這幾天的方法,只做佯攻,儘量減少傷亡,只是藉機演兵,習練掌握攻城之術,懂麼?”
“遵令。”
這時一名小校跑進來稟道:“節帥,銀州來人了。”
“喚他進來。”
片刻功夫,就見一個身材削瘦,其貌不揚,三角眼、凹腮幫子,薑黃色的臉上還長著兩撇鼠須的猥瑣漢子走進帳來,見了楊浩躬身施禮,沙啞著嗓子道:“卑職奉命連夜趕來,聽候節帥吩咐。”
楊浩皺了皺眉,對左右道:“你等退下。”
待手下眾將都退了出去,楊浩拋下手中地圖,站起身道:“你隨我來。”
楊浩這帳是子母連環帳,前邊是討論軍機大事的所在,掀開帳後一道簾子,就進了他歇息的地方,楊浩把那漢子引到後室,上下打量他幾眼,蹙眉道:“怎麼只來了你一個?”
那漢子沙沙的聲音道:“回稟大帥,大帥這廂攻銀州,飛羽也在四處忙著,夏州、銀州、其他諸部的動向都要打聽,人手有限的很,能飛簷走壁、符合大帥要求的人更是有限,屬下雖只一人,卻是唯一符合大帥要求的人。”
楊浩心道:“人不可貌相,江湖上的奇人異士甚多,大哥既然只派了他一個來,想必對他的本事是很信任的。”
楊浩便換了一副神色,和氣地拍拍他的肩膀,拉住他手臂道:“好,你既如此說,本帥自然信了,這兩年本帥在中原不能歸來,飛羽雖是本帥草創,新進了許多英雄豪傑,本帥也不甚瞭然。來來,你坐,我與你好好談談。”
楊浩拉著他的手臂並肩在榻上坐了,那漢子東張西望,似乎有些不太自在,楊浩只道他是驟與上官並坐,所以心中忐忑,他有籠絡恩撫之意,自然更加親切,便道:“本帥有一件要事,要你潛進銀州城去辦,如果這件事辦好了,本帥取州便易如反掌。你方才趕來,也看到城上情形了,可有把握潛進城去?”
那人道:“偌大一座城池,防守再嚴,總有漏洞,十人百人進不得城,屬下只一人潛入的話,倒也不是十分難辦的事情。只是不知大帥想要屬下做什麼事?難道……難道是刺殺慶王?”
楊浩呵呵笑道:“我倒是想啊,就怕你辦不到。偌大一座銀州城,你潛得進去,慶王府院落再大卻也有限,你想潛進去可難了,哪有那麼容易殺得了他的?如果要你潛入我的軍帳刺殺本帥,你辦得到嗎?”
那漢子目光一亮,躍躍欲試地道:“那屬下今晚就試一試。”
楊浩哭笑不得,丁承宗這是派來的什麼人啊?有點缺心眼兒,他趕緊一把拉住,說道:“行了行了,不要試了,我要你進城,並不是要你去殺人,是要你去施計。”
“施計?”
“不錯,離間計!你俯耳過來,本帥與你慢慢說。”
那黃臉漢子猶豫了一下,輕輕靠近楊浩,楊浩便俯耳對他低語幾起,說了幾句,楊浩目光落在他後頸上,只見後頸纖細白皙,與膚色截然不同,目中不禁閃過一絲疑惑的神色,他輕輕抽了抽鼻子,鼻端又嗅到若有若無的一絲香氣,目中疑色更濃,語聲便隨之變得越來越小,那黃臉漢子不由自主地把耳朵向他又貼近了些,催促道:“大帥說甚麼?屬下聽不……哎喲!”
他一句話沒說完,忽地驚叫一聲,楊浩一隻大手自後抄上去,已經掐住了他的脖子,拇指按在他的動脈上,厲聲喝問:“你到底是甚麼人?”
那黃臉漢子一呆,本欲掙扎的身子忽然放軟了下來,他輕輕扭過頭去,三角眼中一雙明亮的眸子竟然透出幾分俏皮、得意與嫵媚的神色,聲音陡然也變得如暱媚起來:“嘻嘻,你現在才發覺麼?如果人家方才想要殺你的話,你說我做不做得到呢,太尉大人……”
小周後抓著搶到手的衣衫,繞著屏風和趙光義捉起了貓貓。
趙光義大樂,只覺與美人如此嬉戲倒是他自成年以來少有的樂趣,反正在他這深宮大院小周後插翅也逃不出去,沒有他的吩咐也沒人敢闖進來,他寬了外衣,追逐著小周後,不時說些淫浪的話兒,小周後雖非不諳床第之事的女子,卻也只有李煜一個男人,李煜便是寫一首豔詞都極盡雕飾,平常說話也文謅謅的,床第間所謂的浪漫也盡是詩情畫意的風流,怎麼比得趙光義這市井間長大的漢子,無所顧忌起來,什麼粗俗的話兒都敢講,臊得她面紅耳赤,心如小鹿亂跳,又知自己躲得一時,恐怕終究要被他凌辱,淚珠兒盈盈,一直不斷。
趙光義追逐戲弄一陣,累得小周後氣喘吁吁,香汗淋漓,趙光義腹下如槍直立,慾望再難按捺,便停步說道:“女英,你不要再躲了,你該知道,朕想要你,就一定能得到你,你全家上下都在朕的掌握之中,朕一言可令你生,亦可一言令你死,你躲得了一時,躲得了一世麼?”
小周後憤怒地道:“臣妾寧願一死,不甘受陛下凌辱。”
趙光義嘿地一聲笑,道:“可是朕偏偏不讓你死!”他突然一個箭步躍過去,小周後一邊停下說話,一邊往身上穿著衣衫,趙光義突然撲來,小周後逃避不及,手臂已被他一把抓住,小周後嚇得尖叫一聲,纖纖五指便向趙光義臉上撓去,趙光義手疾眼快,一把抓住她另一隻手,目光落在她胸前晶瑩的一片肌膚上,深深陷在那誘人的一道溝壑中,險些拔不出來。
他欲焰大熾,撐開小周後雙手,正欲俯身啄吻她飽滿的胸口肌膚,忽地殿外一聲怒吼:“混帳東西,誰敢攔外?”
“殿下,殿下,你不能進去,官家嚴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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