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在這枚戒指上,著實羞人……”
蕭綽咬了咬唇,忽然飛快地拾起那枚戒指兜在裙子裡,然後繼續在泥巴里玩起了尋寶遊戲。
手鐲、耳環、“銀州城”中包裹密密的玉佩……
何以致契闊?繞腕雙跳脫……
何以結恩情?美玉綴羅纓……
何以致區區?耳中雙明珠……
那些膠泥塑就的山川河流全被蕭綽敲得粉碎,每一件用最情濃意濃的詩包裹著的首飾都像一杯醇濃的美酒,讓她醺醺欲醉了。
殿中異樣的聲響令外面的女衛放心不下,一個侍衛統領壯著膽子悄悄向殿中探頭看了一眼,就見那位平素尊貴威嚴、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蹲在地上,左手掌著一盞燈,右手握著一堆紙團,低頭看著膝上裙中圍著的什麼東西,像一個“笑脫紅裙裹鴨兒”的小姑娘一般笑得天真、爛漫。
好不得意……
此時,銀州城一片蕭殺。
城禁、宵禁,兵丁四布,巡戈計程車兵穿行在大街小巷,夜色中只有他們流動的燈火和沉重的腳步聲。
東門吊橋吱呀呀地放下去了,城門洞開,一行十餘名騎士直馳入城,經過城門洞時,馬蹄踏著青石的路面,蹄聲如雷。
一員契丹將領迎了上去,在馬上抱拳見禮,高聲叫道:“劉將軍,你終於到了。”
來騎猛地一勒馬疆,戰馬人立而起,希聿聿一聲長嘶,馬上的將軍將迎風吹起的披風一攬,大聲說道:“為避蘆州耳目,晝伏夜行,專抄小路,是故來的晚了一些。”
那員契丹將領道:“將軍一路辛苦,慶王早為將軍安置了館驛,且請前去歇息,明日一早……”
來人沉聲道:“不,軍情緊急,早一刻安排便搶一分先機。”
他回首喚道:“延朗、延浦。”
身後兩名二十出頭、英氣勃勃的小將提馬上前,大聲應道:“爹。”
那人道:“你二人與侍衛們先去館驛。”
回首又對那契丹將領道:“將軍,請馬上帶我去見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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