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拖鉤上掛著一條活蹦亂跳的大鯉魚,鯉魚不斷地甩著尾巴,濺得她一臉水點:“娃娃,那廝與你在說甚麼?”
說來好笑,焰焰個性活潑,容易交往,娃娃又是七巧玲瓏的心思,慣會討好,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兩個人的感情越來越好,真個情同姊妹一般,就連每晚抵足共榻,都要絮絮低語半晌,也不知她們那來的那麼多話說。
可是如果楊浩私下同她們其中哪個說上幾句悄悄話,另一個就會緊張起來。娃娃還知道拐彎抹腳旁敲側擊,焰焰可是按捺不住直接就問了。楊浩眼巴巴地瞅著兩個小美人兒在身邊,卻始終不能一嘗銷魂滋味,同她們這種滴水不漏的互相監視不無關係,兩個女孩兒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想楊浩與別的女子親密超過自己,雖說她們自己並不覺得,但是這種潛意識的表現卻很是明顯。
“官人沒說甚麼,”吳娃兒抿抿嘴唇,又道:“官人就是因為沒說甚麼,我才覺得納悶兒……”
焰焰緊張起來,眼看著要進城住下了,莫非見我一再搪塞,官人按捺不住,又打起了娃娃的主意,這匹大色狼,一時半刻都等不得麼?她把魚往杏兒懷裡一丟,吩咐到:“去做道魚羹來來下酒。”說完拉起吳娃兒走到一旁問道:“什麼事兒感覺納悶了?”
吳娃兒凝眸想了想,又四下看看,這才說道:“姐姐,官人對朝中的事如今看得是雲淡風輕渾不在意,依我之見,官人是萌生去意了。”
唐焰焰奇道:“去哪裡?”
“呃……”吳娃兒向她翻個俏巧的白眼:“自然是離開朝廷。”
“可能嗎?趙官家留他在朝為官,不就是想要就近看緊了他?他想離開怎麼可能,朝廷豈會答應?萬一因此生了疑心,那不是又要對他動了殺心?”
“問題就在這兒,你說……官人有什麼辦法能夠離開,卻又不惹起朝廷的猜忌?”
唐焰焰想也不想,很乾脆地回答道:“我想不出!”
吳娃兒苦笑道:“似姐姐這樣豁達的胸懷,一定長生不老,青春有駐。”
唐焰焰也向她翻個白眼兒,道:“你不用損我,你要是想得出來就不會問我了,既然想不出,去問他就是,何必悶在心裡?”說完返身就走,吳娃兒忙拉住她道:“事關重大,官人不說,自然有官人的道理,姐姐不必著急。”
她向艙中望了一眼,微笑道:“如今回京在即,依我看,這個悶葫蘆也快剖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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