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盈盈跪下,俯首道:“大小姐恕罪……”
摺子渝冷冷地瞪著她,半晌才緩緩說道:“你當我獨自在外,便那麼不小心?”
“嗯?”吳娃兒訝然抬頭:“大小姐這是何意?”
摺子渝冷笑:“那茶,在你綁她雙腿時,我便已經換過了。”
吳娃兒頓時一呆,榻上唐焰焰的笑容也是一僵,摺子渝冷笑著站了起來:“你好,你好啊,我心中本念著昔日一段情份,不想難為你,更沒想到你會真的下手害我,換茶本是在外行走小心使然,沒想到你居然真的對我下手,吳娃兒,這是你與本姑娘自斷情義,可就怪不得我了。”
說到這兒,她的雙腿忽然一軟,忙伸手扶住了桌子,吳娃兒盈盈拜了下去,說道:“娃兒的確對不住大小姐,可是為了救官人與唐姑娘性命,實在是旁無餘策,萬般無奈方行此下策,有對不住大小姐的地方,尚請大小姐多多體諒為是。”
摺子渝呼吸有些粗重,沉聲問道:“你甚麼意思?”
吳娃兒抬起頭來,一臉無辜地道:“娃娃也不曉得大小姐回到桌邊來會喝哪杯茶,所以……兩隻茶杯……娃娃都下了藥……”
“你……”摺子渝又驚又怒,伸手便去抓劍,卻覺一陣頭暈目眩,吳娃兒眸中露出一抹笑意:“大小姐勿需驚慌,娃娃說過,只想救人,不想害人,如此這般作為全是無奈之舉。官人對大小姐舊情難忘,大小姐縱然落到我家官人手中,相信他也絕不會為難你的。”
摺子渝冷笑:“你已下毒害我,自然用不著他取我性命了。”
吳娃兒忙道:“大小姐寬懷,這藥並不能取人性命,它只是青樓妓坊中常備的一種……”
她剛說到這兒,就聽房外隱隱傳來談話聲音,聲音越來越近,其中一人正是楊浩的聲音,這三個女子誰不熟悉他的聲音,摺子渝絕不想與他照面,大驚之下也不知哪兒生起的餘力,霍地一下拔出利劍,架在娃娃頸上,氣喘吁吁地道:“噤聲,上榻,否則莫怪我辣手無情。”
三個花不溜丟的大姑娘,一個攢馬蹄兒似的綁著,兩個氣喘吁吁嬌軀無力,好不容易擠上床去,剛把帷幄掩好,楊浩和壁宿已並肩走進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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