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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8日,日報出品】發揮餘熱

作者:月關
作者:roddick1

小李和老夜組合,最終戰勝了巴蜀義軍和阿古麗,成為楊浩進駐隴右的前哨。只是可憐柯大俠,弄不好要鬧個“常敗將軍”之名了。嗚呼,讓你媳婦去夏州走走夫人路線吧。

巴蜀義軍不能動,除了其戰鬥力有限,不一定能敵過尚波千之外,更重要的是,楊浩並不知道小六和鐵牛有沒有成功地拿到巴蜀義軍的指揮權。這些人在巴蜀,還有廣泛的群眾基礎,去了隴右,人生地不熟的,那就很難說了。好不容易弄到這麼一枚好的棋子,斷無讓他們跑去隴右白白喪命,又暴露自己手下人的道理。

至於說阿古麗呢,其實丁大和老種是有些急躁了,不從女王黨或者子渝黨或者冬兒娃娃妙妙黨的角度出發,讓楊浩派阿古麗過去,也是一著壞棋。

“阿古麗王妃與太尉一戰時,以女兒之身,數度衝鋒在前,不畏生死,可謂其勇,可謂其忠。而夜落紇卻拿她做了棄卒,阿古麗王妃對此一直耿耿與懷。草原上的女兒家,愛恨分明,性情爽快。阿古麗王妃年輕貌美,又是回紇九姓中的王姓部落後人,身份尊貴的很。如果太尉納她為妾,許之以情。留其親眷,以之為質”,這個看起來是很好,卻有一個大的忌諱。

雖然老夜和阿古麗之間也許並無愛情,但是他卻給了阿古麗名分、土地、權勢……這些楊浩會給嗎?能給嗎?楊浩意圖用漢人的方法來統治西域,自然不會分出土地來,而要做他的女人就得交出手裡的權勢,做一個整天在家裡無所事事忙生娃的女人。這些問題,目前的阿古麗還談不到,但名分這個問題,楊浩打算怎麼解決?他既然要讓阿古麗裝作背叛的樣子,自然不會公然納妾,不公開,也就是沒有約束力,那麼就算有一紙文書,也是沒有名分,也就存在了以後楊浩翻臉不認賬的可能。

與其說,阿古麗在和楊浩作戰中身先士卒是因為她是老夜的第七房小妾,不如說,她是在為自己的名分、土地、權勢奮戰。你楊浩什麼都不給,就算達到戀愛技能專精,讓阿古麗拜倒在你的大棒槌之下,又有什麼用呢?能讓人家為了到隴右去喝風嗎?阿古麗畢竟不是紅娘子,不是已經和楊凌有了深厚感情,又有孩子牽絆,又被大軍圍困,無路可選的紅娘子,她是在草原上當過王妃,見過大世面的人,大棒槌固然稀有,但咱們還有替代品胡蘿蔔和黃瓜。

基於以上,老夜和小李變成了目前最恰當的選擇。他們是為了生存去隴右奮戰,各自又算是威名赫赫,有頭有臉,自然能夠更加迅速地拉起想出人頭地的傢伙,也就可以更好地把隴右攪得天翻地覆,亂七八糟。

至於楊浩說,他有辦法讓趙二叔對他進軍隴右持袖手旁觀之態度。具體的辦法為何,我們可以姑且猜上一猜。

首先,袖手旁觀分主動地袖手旁觀和被動地袖手旁觀兩種。所謂的主動,那便是要想辦法讓趙二叔對尚波千的存在產生反感,從而對尚波千的覆亡漠不關心,不打算做出任何改變。所謂的被動,則是說趙二叔本來想管而由於種種原因,不能去管,管不了。這兩種可能性都有。下面我逐一分析一下。

尚波千的勢力,在趙二叔的扶持下膨脹得很快,這本來對趙二叔來說是件好事。但倘使他知道了另外一件事情,那麼這就會變成趙二叔心裡扎著的一根刺!我們姑且把時間軸往回倒——“他會盟諸蕃部落,被奉為大頭領之後,得志意滿,大醉而歸,酒醉之後得意洋洋地取出此寶向自己兒子炫耀,被我聽個真切,這才下手偷了出來。尚波千派出這麼多人馬窮追不捨,你現在知道原因了?”不論尚波千有沒有這樣的實力和野心,但只要他手裡有過傳國玉璽,並且被人家知道了,那便是黃泥巴夾在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石敬塘引契丹兵攻洛陽時,唐帝李叢坷縱火自-焚,老太監逃跑,送給牧民,然後再歸於尚波千,這個故事雖然傳奇了些,卻正因為其傳奇性,會流傳得又遠又廣。趙二叔這麼喜歡權力和控制的人,會對此無動於衷嗎?而尚波千卻沒法子去辯解,他說沒有,那就是撒謊,他說被偷了,那就是拙劣的撒謊,他要是指明被誰偷了——且說他不知道那到底是被誰偷了,他指出的無論是誰,都是嘲笑觀眾智商的撒謊啊……

至於說讓趙二叔被動地袖手旁觀,就是給他製造些麻煩。竹韻MM去汴梁,不曉得是不是要把趙大家的孤兒寡母給偷出來,又或者是讓臊豬兒給汴梁的糧食製造些問題。趙大叔當初意欲遷都,李懷忠提到,“東京汴梁有汴渠之漕運,每年從江、淮間運米數百萬料,以濟京師百萬之眾”,而楊浩下江南,赴泗水,也是為了解決糧食問題,倘使糧食緊缺,趙大叔想打仗,也是不成了。趙大叔不成的事情,趙二叔能成嗎?更何況,汴梁地勢低窪,容易產生水患,倘使再來一次大點的水災,趙二叔就算想幹點什麼,也沒力氣啦。楊浩之水德克火,果不其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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