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忍者皆是臉色一變,向前衝去。
到了近處,只見到真田弁丸面色漲紅,抱著一個昏迷的少年,對她們說道。
“你們快來看,好漂亮的少年,我要搶回去做丈夫!”
猿飛佐助忍不住罵道。
“我特麼腦子壞了,才會陪你這傻子來北信!你到底在搞什麼啊!”
霧隱才藏捂著臉不想說話。
那少年一身狼狽,灰頭土臉,衣衫襤褸,天曉得真田弁丸怎麼看出漂亮了。
山民窮苦,沒什麼人願意嫁兒子給她們,自古就有搶親的習慣。
東信武家源於山民,也有這項傳統。雖然這些年隨著武家規矩嚴密,少有這般行為,但多半是約束長女嫡支。
真田弁丸是真田家二女,受到的束縛遠少於長女真田幸之。
搶親也不是不行,但在山野中搶個野男人回去,那也太不靠譜了,她母親真田昌幸絕對會瘋。
別說兩位忍者不理解,真田弁丸自己都不清楚。
心跳為什麼這麼快?眼睛都移不開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
———
義銀在昏沉中感覺自己被人抱了起來,暈暈的腦袋中傳來系統的聲音。
(任務觸發:解鎖傳奇事件相關隱藏人物,答應真田弁丸的請求,併為她咬。任務獎勵隨機屬性點+1)
草,在這荒郊野嶺也能觸發任務?義銀不解之餘,心中充滿驚喜。
以系統的尿性,這又是一個初遇好感度到頂的姬武士,自己的性命算是保住了。
他睜開眼睛,抬頭看向抱著自己的少女。
只見她眉目清秀,隱約帶著一絲野性。如無拘無束的山中精靈,純粹可人,靈性十足。
義銀心想,顏值不錯,可以一泡。於是,有氣無力開口。
“你是誰?你要幹什麼?”
真田弁丸見他轉醒,笑嘻嘻說著讓身邊兩位忍者感覺無恥的話。
“我是真田弁丸,我要搶你回去。”
“好。”
義銀下意識要完成任務,順勢抬頭,在真田弁丸臉頰咬了一口,卻沒有完成系統任務。
他有些疑惑,怎麼回事?
(任務未完成。)
義銀仔細思索一下,面色難看起來。
特麼的,老子都虛成這樣了,你個王八蛋系統還在想那事!你特麼有病吧!
(寄主辱罵系統,系統寬宏大量原諒了這一次,下不為例。)
義銀聽到系統隱隱之中的威脅,嘆了口氣。
得得得,你牛b,等緩過氣來,我咬還不行嗎?
義銀心力俱乏,支撐不住,再次昏睡過去。
———
真田弁丸愣著當場。
她直言搶親沒有被辱罵,反而得到一吻,有些懵。
猿飛佐助勸道。
“弁丸,這少年有問題啊,不知羞恥到這種程度,你還是算了吧。
荒郊野外的孤身一人,只怕不是什麼好來歷。我們還是快點離開,由著他自身自滅去。”
真田弁丸喃喃自語。
“不知羞恥的男人。。這與我不就是天作之合嗎?真是太棒了!”
猿飛佐助一口唾沫差點沒把自己嗆死,恨恨跺腳。
“我不管了!你這個白痴!”
一旁霧隱才藏沒有像日常那樣,笑話這兩人的互動,緊皺眉頭總覺得自己遺漏了什麼要緊事。
這少年的聲音與身形有些眼熟,但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信濃國自己算是踏遍,難道是哪家信濃武家的公子?
真田弁丸沒空與猿飛佐助鬥嘴,她發現義銀又昏了過去,嚇得哇哇大叫。
猿飛佐助上前一看。
“這是餓暈了,你有空亂叫,不如給他點吃的。”
真田弁丸點點頭,招呼兩位忍者燒火煮水,準備吃食。自己獨自抱著斯波義銀不動,彷彿一個鬆手,人就不見了。
猿飛佐助氣得額角生疼,罵罵咧咧,無奈回身拾柴火去。
霧隱才藏疑惑得又看了義銀兩眼,可惜人被真田弁丸抱得太緊,夜色漸起看不清容顏。
她搖搖頭,轉身出去觀察周遭,為野營設定預警障礙。
———
等義銀再次悠悠轉醒,是被飯糰香味給饞的。
他無力得睜開眼睛,只看見那少女一手抱住他,一手拿著一節樹枝,枝前插著飯糰在火堆上加熱。
義銀不自覺嚥了口唾沫,少女察覺他的動作,欣喜說道。
“你醒了?來,吃點東西。”
她獻寶一般把飯糰送到義銀面前,一塊塊掰下來,就要往他嘴裡送。
義銀微微皺眉,掙了一下,示意少女把自己放下。然後默默低頭,將飯糰一塊塊往自己嘴裡放。
吃了幾口,他抬起頭問。
“有水嗎?”
少女連連點頭,將盛器遞給他。義銀小口喝了幾下,朝她笑道。
“你叫什麼名字?”
少女笑著說道。
“我叫真田弁丸。”
“真田弁丸?真田幸隆是你什麼人?”
“正是祖母大人。”
義銀默默點頭,說道。
“謝謝你救了我。”
他思索著,原來是真田家的小丫頭。
真田幸隆詐取戶石城,被武田晴信重用的訊息他當然知道。
川中島戰前,軍情中怎麼會少了東信眾的重要家族,真田家。
雖然現在保住了性命,但義銀自知深陷敵境,還沒到可以鬆懈的時候。
自己沒能力走出這片山林,必須依靠這個叫真田弁丸的少女。
雖然系統任務解鎖的人物,都會有初遇好感度最高的效果。
但真田家是武田晴信麾下,出於謹慎,義銀還是決定隱藏身份,先出了山,再想辦法迴轉善光寺。
義銀低頭思考,未見真田弁丸說話,抬頭看到她與身旁兩位女子正用奇怪的眼光在打量自己。
“怎麼了?”
真田弁丸搖搖頭,摸著腦袋笑道。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說話的樣子好威嚴,有點像我的祖母。”
義銀心中苦笑,不知該如何解釋。
他當慣了一言九鼎的御臺所,一時忘了現在處境,言行舉止如發號施令一般。
可此時改換態度,學這世界男子的柔弱已經來不及了,人設反覆無常反而引人懷疑。
義銀不動聲色,轉移話題。
“我在家裡一貫是如此說話,可能是母親寵我,不願責罰。”
他的話果然引發真田弁丸的興致,問道。
“你是哪家的公子?”
“栗田家庶子,不敢稱公子。”
真田弁丸恍然大悟。
“原來是善光寺堂主栗田家,你家不是隨了村上義清,在其麾下效力嗎?
你怎麼獨自一人流落,來到這靠近鹽田城的山區?”
義銀一愣,好問題,我也想知道。
他勉強回答。
“我被山民掠走,趁著她們不注意才逃出來,流落山林。”
真田弁丸情竇初開,義銀說什麼她都是點頭相信,而她身後兩位忍者就不一樣。
猿飛佐助見義銀言辭漏洞百出,已經皺起眉頭。
霧隱才藏雙目瞪圓,從義銀的行為舉止中,她已然認出了自己的主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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