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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智光秀心頭一鬆。
她最擔心的就是織田信長眼睛一紅,不管不顧先殺人。那她即便巧舌如簧,也只能是憋屈而死。
既然織田信長表現得色厲內荏,那就是還沒有喪失理智,願意給一個開口的機會,明智光秀知道自己死不了了。
但在面上,明智光秀卻是人生無趣,不想苟活的慘笑。
“織田殿下,還請您殺了我吧。
您委派我說服津多殿的事,我沒有辦好,隨從同往的高橋虎松出言不遜,被津多殿怒殺。
源平合流之事已無希望,斯波織田必起大戰。天下大亂不止,最有希望聯手平定亂世,開創新時代的兩位英傑即將拔刀相向。
我明智光秀平生之志難以實現,已然生無可戀,懇請您就給我一個痛快吧!”
看到明智光秀痛心疾首,生不如死,織田信長反倒是不知所措。
她沒有注意到,明智光秀把自己說成織田家的說客,把高橋虎松說成隨從,已經在偷偷改換概念。
滿心期待明智光秀此行,就等著斯波義銀合作答覆,摩拳擦掌要把足利義昭驅逐,一心一意建設自家織田公儀的織田信長,真懵了。
明智光秀是最親近織田家的斯波重臣,又是織田信長丈夫濃君的親族表姐,這兩年明裡暗裡幫織田信長緩和了不少近幾政局矛盾。
就算是金崎大撤退的危急關頭,明智光秀也是找了朽木家幫忙帶路,從小道帶著織田信長迅速返回了京都。
說實話,織田信長對明智光秀是想重用的。明智光秀是斯波織田合流的狂熱支持者,之後又進一步提出源平合流的想法。
織田信長雖然對她半信半疑,但心中不無期盼她真的能夠說服義銀,迎娶白富帥,走上人生巔峰。
這會兒見明智光秀一心求死,織田信長更是麻爪,下不去刀了。
高橋虎松到底犯了什麼忌諱,能讓寬厚仁義的斯波義銀,不顧織田信長的顏面,一刀砍死了事?
織田信長心裡就像是無數螞蟻在反覆爬動,狂躁到難受。
她狠狠將手中打刀順勢丟出,刺入一旁的榻榻米中左右晃動。然後坐回自己的主位,深深呼吸兩下,平復心境。
“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明智光秀心中呵呵。
自己越是什麼都不說,要死要活,織田信長越是心中疑惑,捨不得殺了自己這個織田斯波溝通的橋樑和實現兩家合流的工具。
只要織田信長心裡還覬覦著斯波義銀,明智光秀的獨特價值就還在,能夠繼續左右橫跳。
見織田信長冷靜下來,明智光秀去除了衝動被殺的隱患,也是深深吐出一口氣,悽然道。
“此去多聞山城,津多殿對我百般刁難,我甚是疑惑不解。
高橋虎松年紀幼小,性子急躁,仗著是您的小姓身份,越過我口出狂言,對津多殿不敬。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津多殿已經示意蒲生氏鄉一刀斬殺,根本不給機會救下她。”
織田信長聽得更加疑惑,她問道。
“津多殿不是暴戾之人,到底發生什麼事?武田質女呢?是她先到多聞山城,還是你先到的?”
明智光秀嘆道。
“英明不過織田信長,武田質女確實比我早到了一頓飯功夫,就是那點時間,津多殿才會改變了對您的態度。”
明智光秀不斷暗示,就是潛移默化告訴織田信長,源平合流這件事原本是有戲的,義銀的態度是忽然轉向的。
這話半截不拉聽得織田信長坐立不安,她用紙扇不耐煩得敲敲榻榻米,喝道。
“少廢話!到底是怎麼回事!”
明智光秀神色一黯。
“武田質女幼名玲奈,看起來有兩三歲,武田家對外稱呼棄嬰養女,其實她是武田殿下與津多殿的親生骨肉。”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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