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請我喝花酒嗎?怎麼把這麼多人請來陪酒?他們是誰啊?”
龍遇奇笑著解釋道:“張公子勿怪,其實他們都是揚州的大鹽商,聽說張公子你是英國公張惟賢的小公子,都要急著來給小公子你請安,所以下官就自做主張,把他們都請來陪酒了。”
“揚州的大鹽商?”張清更加糊塗的問道:“不是說海上起了風暴,他們都去沿海鹽場指揮灶戶搶修鹽堤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張公子,事情是這樣。”鹽商中間站起一個大胖子,捧著一個木盒笑眯眯的說道:“我們確實都是去了鹽場,只是聽說大明英國公的小公子駕臨揚州,所以今天又一起從鹽場趕了回來,就是想向張公子略表敬意,儘儘地主之誼。”說著,那大胖子把木盒捧到張清面前,笑道:“張公子,這是我們揚州二十五個大鹽商孝敬你的一點心意,還望張公子千萬不要嫌棄。”
“哦,是嗎?”張清不動聲色的接過木盒,開啟一看,發現其中全都是兩百兩一張的銀票,數目應該正好是五千兩。張清展顏一笑,向那大胖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草民汪福光。”大胖子躬身答道。張清笑道:“汪福光?我聽說過你的名字,欽差張好古在揚州的時候,經常念起你的名字,說你是揚州頭號大鹽商,手裡握有的鹽引多達六萬窩,運鹽船有上千條,是揚州首富。”
“承蒙欽差大人掛齒,不過欽差大人也太誇張了,汪福光雖然薄有家資,揚州首富卻遠遠不敢當。”汪福光笑眯眯的答應,又嘆氣說道:“但很可惜,張大人在揚州的時候,草民和其他鹽商恰好去了鹽場,草民回來的時候,欽差大人卻又先走一步,始終無緣得見欽差尊容。造化如此弄人,真是可惜。”
“一點都不可惜!”後花廳的門口處忽然響起一聲大喝,身著儒衫長袍的張大少爺手搖摺扇,笑容滿面的走進後花廳,微笑說道:“汪掌櫃的,你不是想見本欽差嗎?真是太巧了,我今天離開揚州走到半路,宋金宋公公又派人送來訊息,說是無錫的募捐款銀帳已經對上——原來是一個書辦不小心記錯了數字,核對無誤。所以,本官又回來了。”
“各位揚州大鹽號的老闆,你們好啊。”看著目瞪口呆的揚州鹽商,張大少爺露齒一笑,陰森森的說道:“本官總算是見到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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