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怎麼會盯上他?又怎麼會刺殺他?”
“刺殺大皇子的,就是大皇子的乳母蘭氏!”李永貞瘋狂的慘叫道:“蘭氏用一把匕首殺了大皇子以後,也服毒身亡了!現在皇后娘娘已經哭暈過去了!皇上,你快回宮吧!”
“朕的皇兒啊——!”明熹宗大叫一聲,仰面摔倒,也是當場昏厥過去。魏忠賢則先是目瞪口呆,然後猛的撲到明熹宗身上,搖晃著明熹宗叫道:“皇上,皇上你怎麼了?你們這些死人,快傳太醫!快傳太醫啊!”叫了一會,魏忠賢終於回過神來,抬頭一看,卻見滿屋的文武百官個個個目瞪口呆,都正用懷疑的目光看著自己,魏忠賢又是一楞,然後醒悟過來,慘叫道:“你們看咱家幹什麼?難道,你們懷疑是咱家做的?”
當然沒有人敢回答魏忠賢的話,不過包括李永貞、崔呈秀和黃立極這些鐵桿閹黨骨幹都在心裡回答一句,“不是你是誰?殺了皇后的兒子,你的重孫子就是皇帝的長子了,也是理所當然的太子了!”
“老子懶得和你們羅嗦!”看到文武百官無數道懷疑的目光,魏忠賢又急又氣,抱著昏迷過去的明熹宗瘋狂咆哮道:“現在,馬上去給咱家把太醫叫來,叫來搶救皇上!還有,把東廠和鎮撫司的奴婢都給咱家叫來,讓他們給咱家查出幕後真兇——!”吼叫著,情緒激動過度的魏忠賢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腦袋一晃,也是摔倒在了明熹宗身上,當場昏迷過去…………
魏忠賢被人救醒過來的時候,明熹宗已經被侍衛和太監送回了皇宮,閹黨五虎五彪、馮銓和東廠的宋金、肖傳等人雖然已經趕到了魏忠賢府,但個個面色古怪,表情驚惶,很明顯,他們也在懷疑這次的朱慈焱遇刺案的幕後真兇就是最大受益人——魏忠賢!魏忠賢也懶得計較那麼多了,撲到宋金和肖傳身上,揪著宋金的衣領就吼道:“查出來沒有?到底是誰指使姓蘭那個賤人刺殺大皇子的?!”
“回乾爹,兒子無能。”宋金哭喪著臉說道:“兒子派人去抓姓蘭那個賤人家眷的時候,她的丈夫和獨生子都失蹤了,派人去找也還沒有迴音。兒子只能把服侍大皇子的其他宮女和太監都抓了起來,正在審問中,也還是沒有訊息過來。”
“廢物!”魏忠賢怒極,狠狠一記耳光抽在宋金臉上,抽得宋金和肖傳一起跪下,磕頭如同搗蒜,魏忠賢又瘋狂咆哮道:“馬上給咱家查,查不出來,咱家剝了你們的皮!”
“九千歲莫急,千萬用不著急。”崔呈秀好心勸道:“這事只要有一點線索,東廠就一定能查出來,不急,不用急,九千歲你的身子要緊。”
“咱家能不急嗎?”魏忠賢含淚大吼道:“如果查不出真兇,是人都懷疑咱家了!咱家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楚了!”吼叫著,本來就有高血壓的魏忠賢氣極怒極,本想一腳踢在辦事無能的宋金臉上,卻腦袋一暈,又摔在地上昏了過去。
“九千歲!九千歲!太醫,快把太醫叫來!”閹黨眾人大驚失色,一起撲到魏忠賢身上驚叫,七手八腳的把魏忠賢抬上病床。抬著魏忠賢右腳的馮銓則心中納悶,暗道:“怪了?看魏老太監緊張害怕成這模樣,難道真不是他動的手?可是這件事,嫌疑最大的就是他啊?”
“奇怪?這事真是九千歲乾的嗎?”閹黨智囊崔呈秀也在心底琢磨,“按理來說,九千歲犯不著這麼著急動手啊?現在京城防務都在老頑固朱純臣手裡,他要是走露半點風聲,惹得朱純臣發瘋清君側,張好古又不在京城,在軍事上沒人能保得了九千歲啊?可是話說回來,除了九千歲以外,還能有誰會冒著誅滅九族的危險去刺殺皇子?對他能有什麼好處?”
“不對!還有一個人有嫌疑!”盤算到這裡,馮銓和崔呈秀同時身體一震,猛的想起一人,心頭也逐漸浮現出了一個妖媚動人的影子…………
崔呈秀說得不錯,東廠和鎮撫司查案的能耐確實不錯,只要有一點線索就能揪著不放,簡直是無孔不入。到了第二天清晨,刺殺朱慈焱的乳母蘭素素的丈夫和獨生子的屍體,就被東廠密探尋到。但是讓眾人目瞪口呆和讓魏忠賢再度氣瘋的是——這兩具屍體,是在魏忠賢侄子魏良卿養女人的外宅後院水井裡發現的!魏忠賢這一次,就算是真的跳進黃河,也完全的洗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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