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上游上風,現在洋流、風向都在我們這邊,蠻子水兵一路划槳北上,體力也剩不了多少了,這場仗,我們好打得多了!”
“沒錯!”孫仲壽得意說道:“是時候讓主子看看我們寧遠水師的厲害了,等打贏了這一仗,我們官升三級那是肯定的了!海霹靂,快下令吧,這場仗該怎麼打?”
“打旗號,丁字戰術!”趙不歧惡狠狠的喝道:“半張帆,船舷面對蠻子船首,弓弩、火槍、火炮和火龍出水都預備充足了,等命令一下,馬上給我狠狠的教訓蠻子!”
旗號揮動間,藉著上風優勢,寧遠水師戰船很快掉轉船頭,以有利於遠端武器攻擊的船舷面對明軍船隊,而南面的明軍船隊雖然在同一時間發現敵船,無奈風向洋流都對己方極為不利,只能硬著頭皮加快划槳速度,想要迅速拉近與寧遠水師的距離,展開對己方有利的白刃戰。發現明軍動向,趙不歧嗤之以鼻,笑道:“看旗號,蠻子的水師主將應該是登萊的楊國棟,這傢伙吹牛皮的本事不錯,打水戰就差太遠了。”笑罷,趙不歧又轉向副手何麟圖說道:“何將軍,我和孫將軍在旗艦上指揮全軍,你和吳三桂將軍去帶中船小船搶佔西北上風,等旗艦的旗號命令,利用順風之利殺入蠻子船隊腰部,把他們攔腰切斷!”
“末將遵命。”何麟圖抱拳答應。旁邊何麟圖的女婿吳三桂也上前一步,抱拳鞠躬說道:“末將遵命!”話音未落,吳三桂已經利用鞠躬之機迅速拔出腰間挎刀,起身一刀就狠狠砍在趙不歧脖子上,手起刀落,趙不歧連哼都沒機會哼上一聲,腦袋就沖天飛出,脖腔中的骯髒血液也飛起半人多高。
“吳三桂,你幹什麼?”孫仲壽大吃一驚,慌忙去拔腰刀,可惜吳三桂的動作比他快多了,就勢又是一刀斜劈而來,孫仲壽急退間,鋼刀帶著火星從他胸口劃過,將他胸前盔甲劃出一道深深印痕。吳三桂的身手比起來孫仲壽來好上絕對不止一點半點,馬上上前一步又是一刀當頭劈下,孫仲壽慘叫一聲,就地一個懶驢打滾連滾帶爬躲開,吳三桂緊追不捨,那邊吳三桂帶來的三十名屠奴軍士兵也一起動手,或是砍開蜂擁上來的趙不歧、孫仲壽親兵,或是幫著吳三桂追殺孫仲壽,滾到船邊的孫仲壽被逼無奈,只得手一攀船舷跳下海去,瘋狂大叫道:“吳三桂,你這個狗蠻子!你老婆死定了!”
“死定的是你們!”吳三桂冷笑一聲,又提著血淋淋的鋼刀轉過身來,衝著自己已經面無人色的老丈人何麟圖獰笑說道:“岳父大人,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是讓身為大明臥底的小婿我大義滅親,二是帶著水師投降大明軍隊,小婿在張少保面前還算說得上話,保你性命無憂!”
“賢婿,你瘋了?”何麟圖顫抖著說道:“你的妻子、我的女兒,都還在宗主手裡,我們要是叛變了宗主,你的妻子、我的女兒,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就都完了!”
“放心吧!”吳三桂獰笑說道:“岳父大人,現在實話告訴你吧,左良玉其實從一開始就是張少保派到袁崇煥狗賊身邊的臥底,只是為了讓左良玉取得袁狗賊的信任,張少保不惜犧牲了六名好不容易才安插進山宗的內線,袁狗賊這才完全相信了左崑山!燕兒是由左良玉自告奮勇看守,有他保護,岳父大人你的女兒和外孫一定會安然無恙!哈,趙不歧自作聰明沒有直接在連山灣攔截大明水師,我也沒有急著冒險暴露身份,這時間耽擱下來,估計現在燕兒她們都已經平安無事的回到大明軍隊裡了。”
“左良玉也是你們的人?宗主對他恩重如山,他怎麼可能背叛宗主?”何麟圖更是吃驚。吳三桂點頭,奸笑說道:“袁狗賊確實對左良玉有知遇之恩,可惜他忘了,把左良玉一手撫養長大的左良玉叔父,現在還是張少保老家的佃農,左良玉被髮配返回寧遠經過京城時,張少保讓他叔父出面勸說左良玉歸順大明,又請九千歲暗中許諾給左良玉無數好處,左良玉能不聽麼?”說罷,吳三桂又一揮鋼刀,指著亂成一團的山宗水師船隊喝道:“岳父大人,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你自己決定吧!到底是想給袁狗賊陪葬,還是想和小婿一起重回大明軍隊,享受大明朝廷賜予的榮華富貴?”
“我聽你的。”何麟圖也不笨,有一個在大明軍隊中地位極高的女婿保護,自然不會傻到再去給袁崇煥陪葬,馬上說道:“賢婿,你吩咐吧,要岳父怎麼做才能將功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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