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傳達,戰鼓擂響,老爸代善前幾天才被張大少爺凌遲出死的瓦克達和巴喇瑪二將各率一軍正面強攻明軍中軍,明軍陣前則飛快閃出屠奴軍狼騎、薊騎二隊,以三線輪射戰術迎戰建奴騎兵,連珠槍聲之中,建奴騎兵接連中彈跌落下馬。但是身負死令的瓦克達和巴喇瑪還是不斷揮刀嚎叫,催促眾軍奮力向前,不過這麼一來,瓦克達和巴喇瑪立即就暴露在了明軍狙擊手面前,砰砰砰砰幾聲冷槍槍響,瓦克達和巴喇瑪幾乎同時胸臉中彈,一起跌落馬下,一命嗚呼,建奴騎兵立時打亂。這邊明軍旗號閃動,屠奴軍左右散開,曹文詔和曹變蛟叔侄揮舞著三眼火銃各率一支遼東騎兵殺出,瘋子一樣衝進建奴騎兵軍中槍打銃砸,打得失去指揮的建奴騎兵鬼哭狼嚎,潰不成軍。躲在後面的張大少爺則大聲冷笑,“老建奴真是急昏頭了,在我面前比中央突破?茅廁裡點燈——找死!……哎喲!”
能讓張大少爺發出這種慘叫的當然是張大少爺那個凶神惡煞的老丈人熊廷弼,發洩似的在女婿腦袋上砸了一拳後,熊廷弼粗聲粗氣的喝問道:“兔崽子,建奴和老子一起上你的當,終於被你給引起遼西走廊被我們包圍了!可是我們北線的兵力是不是太單薄了一點?才有一萬八千軍隊,建奴卻還有十幾萬軍隊,要是建奴亡命往北衝,北線能不能擋住只怕是個大問題,這點你想過沒有?”
“是啊,東家,北線的兵力確實單薄了一些。”宋獻策也附和道:“而且天津水師和登萊水師的戰鬥力也是一個大問題,在建奴全力北上突圍的情況下,他們能不能擋住建奴就難說了。所以學生認為,應該再給北線派遣一支能打硬仗的精銳軍隊過去,加強北線防禦力量。”
“要不分兵吧。”熊廷弼提議道:“老子親自率領兩萬遼東軍隊北上,增援北線戰場,剩下的主力交給你,南北夾擊,不讓一個建奴逃出遼西走廊。”
“岳父,不是小婿不相信你。”張大少爺陰陰說道:“只是努兒哈赤老建奴和皇太極這個小建奴也不簡單,我們北線力量相對單薄的情況,只怕最多到傍晚時分他們就能察覺,為了防著我們增援北線戰場,也肯定會在路上佈置大量阻擊力量,岳父大人你的軍隊倘若從陸路北上,也肯定會在路上遭到建奴軍隊的伏擊阻擊,就算能成功增援塔山戰場,也肯定是傷亡慘重。所以要想增援北線,就只一個辦法,從海路北上。”
“從海路增援?難度太高了吧?”熊廷弼沉吟道:“之前天津和登萊水師能夠順利迂迴至北面增援戰場,主要原因是殺了建奴一個猝不及防,現在我們的水師已經登陸作戰,能夠騰出來駕船運兵的人手已經極少,建奴手裡又有一支寧遠叛軍的水師,也肯定會防著我們從海路增援北線,如果在海上攔截我們的運兵海船得手,那我們的傷亡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岳父大人請放心,這些問題,小婿已經考慮好對策了。”張大少爺微微一笑,說道:“小婿派遣水師登陸塔山之時,就已經讓他們登陸得手之後空船立即南下運兵,現在相信他們的空船已經在返回白廟子碼頭的路上,建奴準備不足,也肯定來不及攔截我們的空船,估計最遲到今天傍晚,我們的援軍就可以登船北上。”
“關鍵是運兵北上的路上,倘若建奴水師阻擊,麻煩就大了。”宋獻策提醒道。張大少爺一笑,答道:“宋師爺,你好象和我犯了一個同樣的錯誤——忘了屠奴軍大部分都是漁民出身,他們在海上打仗的本事不會比陸地上差多少。還有,這個時候,也該是我們佈置在寧遠城裡的內線功成歸來的時候了。”
“學生明白了。”宋獻策恍然大悟,忙說道:“學生這就安排人去和他們聯絡,讓他們無論如何都要隨船出海,在海面戰場之上起義歸來。”話音未落,對面建奴陣中又是一陣殺聲大起,剩下的兩萬建奴騎兵向曹文詔叔侄發起了總攻,張大少爺忙回頭向眾將問道:“建奴總攻了,現在我需要三名將領,一個率軍去頂住建奴正面,另外兩個率軍包抄建奴兩翼,誰敢去頂住建奴的正面?”
“末將願往!”數十名明軍將領一起抱拳答應,回答之整齊,聲音之響亮,簡直讓熊廷弼氣爆了肚皮——怎麼老子帶軍隊的時候,這些傢伙沒這氣勢膽量?而昨天晚上還秘密派人和皇太極聯絡的阿敏更是積極,跳出來拱手叫道:“張好古大人,末將熟悉建奴軍隊情況,請讓末將率領本部人馬去擋建奴正面,為兩翼包抄創造機會!”
“很好。”張大少爺一笑,說道:“你去吧,在戰場上可以招降敵人,招降過來的,一律編制到你的軍隊裡。”
“末將遵命!”阿敏大聲答應,那歡天喜地的模樣,彷彿自己接受的並不是張大少爺戰術中最苦最累的工作一般。緊接著,阿敏的四千多降兵馬上象打了雞血的一樣殺了出去,阿敏、圖倫和瑙岱三兄弟揮舞著馬刀衝在最前面,阿敏又親自衝在兩個兄弟前面,嘴裡呼喊的口號也只有一個,“活捉老建奴,獻給張好古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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