虜衛馮家堡,被屠奴軍狙擊隊隊長肖紅常一槍擊斃!神一魁部也隨之潰散敗降,陝甘境內目前最大的一股亂賊也宣告覆滅。張大少爺激動的向在場的米脂百姓宣告喜訊之後,百姓人群中頓時歡聲雷動,慶祝神一魁這個禍國殃民的亂賊頭目終被伏法。張大少爺則又轉向張石頭命令道:“晚上回去把那個報信的笨蛋打十軍棍——蠢貨!明明叫他在我題字期間報捷,怎麼等我題完字了才來報捷?”
張大少爺在陝甘境內政績戰績喜人,張大少爺的乾爹兼保護人魏忠賢當然在朝中揚眉吐氣,在明熹宗面前說話底氣也足上不少,同時還暗暗歡喜——自己的重孫子登基繼位之後,一根能文能武的擎天巨柱可就是現成得用的了。而遼東的老建奴努兒哈赤及其子孫則個個暴跳如雷,說什麼都想不到張大少爺這個大禍害竟然還有這麼一手,不僅在戰場上比瘋狗還難纏,在搞內政方面也是一個超級變態!而到了天啟十年的三月,隨著陝甘境內和大明北方瘋狂推廣種植狗薯和玉米、還有被臨清百姓稱為狗芋頭的土豆的訊息傳來,同樣在遼東境內瘋狂種植高產糧食並且嚐到甜頭的努兒哈赤父子坐不住了——再讓張大少爺這麼搞下去,估計不出兩年,張大少爺直接控制下的大明五省軍隊主力,就該調來遼東推平建奴了!
牽制!一定得拿出強力手段牽制張大少爺這個禍害瘟神,不能讓他順順利利的就把陝甘賊亂給平了!否則的話,接下來就該建奴自己倒黴了!
“根據大金細作報告,在今年過年的時候,蠻子明國的陝甘境內,先後下了兩場大雪。”在努兒哈赤重新修建的王宮中,已經回到遼東將近八個月的范文程臉色陰沉,垂頭喪氣的向努兒哈赤父子稟報道:“到了開春的播種期,陝甘境內竟然又下了一場春雨,雖然雨不是很大,但也多少緩解了蠻子明國西北的一部分旱情,估計到了六七月,陝西和甘肅多多少少都會有一點收成了。”
“天不佑我大金啊!”努兒哈赤重重一拳錘在桌子上,惱怒道:“這條瘋狗,怎麼就運氣這麼好呢?陝西甘肅八九年不下雨,怎麼他一去就開始下雪下雨了?”
“阿瑪,你弄錯了。”皇太極恭敬說道:“根據寧遠方面提供的訊息顯示,前些年陝甘其實多少多有些雨雪,有兩年比今年還要多,只是我們沒留心而已。”
“這麼說來,陝西和甘肅的蠻子百姓,今年還是顆粒無收了?”努兒哈赤大喜問道。范文程搶先哭喪著臉答道:“主子,請恕奴才出言無狀——前些年陝甘顆粒無收,是因為陝西甘肅種的都是麥子和小米,這些東西不抗旱,所以收不了糧食,但今年陝西甘肅種的全是狗薯、狗芋頭,這些玩意非常抗旱,只要稍微一點水就行,所以今年指望陝西甘肅的蠻子百姓一點糧食收不了,全部餓死,就有點困難了。”
“砰!”努兒哈赤又是一掌擊在桌子上,臉色益發鐵青。沉思了片刻後,努兒哈赤咬牙向攝政貝勒代善問道:“老二,到建州招兵的事,進行得怎麼樣了?現在我們手裡的糧食,夠不夠我們向山海關發動一次遠征?”
努兒哈赤此言一出,在場建奴與漢奸心中一凜,知道努兒哈赤是打算再次進攻山海關了。代善稍微猶豫一下,老實答道:“回阿瑪,這一年多來,兒臣們在建州大約招募了一萬五千多女真士兵,但是還沒有習練成熟,單兵作戰還勉強些,但是要想象之前損失的老兵一樣列陣作戰,還是太勉強一些。至於糧草,阿瑪見諒,要想向山海關發動一次十萬人以上規模的進攻,我們現有的糧草都不夠。”說罷,代善看看努兒哈赤的黑臉,趕緊又補充道:“不過八弟和范文程已經估計過,我們今年的狗薯狗芋頭收下來以後,再加上朝鮮約定進貢的糧草,倒是夠阿瑪動員大金全國的可用之兵,向山海關發動一次進攻,而且還可以支撐全軍三月之用。”
“等到秋收?那不是黃花菜都涼了?”努兒哈赤咆哮道:“我們秋收,蠻子的陝甘也秋收,到時候小瘋狗還不是可以騰出手來,又跑到山海關給我們搗亂?”
“大汗聖明,今年的陝甘糧食收穫之前,確實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范文程拍了一句馬屁,又小心翼翼的說道:“大汗,其實要想攻破山海關,搶佔戰略主動權,我們現在還是有機會的——大汗不要忘了,我們還有寧遠軍隊可以利用,只要寧遠軍隊肯給我們攻打山海關衝鋒陷陣,我們只要出動部分主力,照樣有希望拿下山海關,直接威脅蠻子京畿,佔據所有主動。”
“讓寧遠軍隊給我們衝鋒陷陣?”努兒哈赤眼睛一亮。旁邊阿敏則不耐煩的說道:“范文程,你別想得太美了,先前老八也不只一次打過這個主意,可是每次試探,袁崇煥那個狗蠻子都找種種藉口拒絕,說什麼都不敢和蠻子朝廷公開翻臉。”
“二貝勒放心,此一時,彼一時也。”范文程陰笑說道:“袁崇煥那個蠻子我知道,既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怕背上賣國求榮的罵名,所以才不敢公開易幟對蠻子開戰。但現在不同了,他和張好古小瘋狗的關係已經勢同水火,上次的寧遠阻擊戰,他又狠狠擺了張好古小瘋狗一道,說他不怕張好古小瘋狗騰出手來找他算帳,那是騙人!所以我們這次只要對他說明利害,講清楚形勢,給夠足夠的好處,就不怕他不動心,更不怕他不乖乖給大汗當狗。”
“兒臣贊成。”皇太極給范文程投了一張贊成票,附和道:“袁崇煥肯定也盯著張好古小瘋狗的一舉一動,現在張好古小瘋狗就快跳出陝甘泥潭了,袁崇煥肯定也急得就象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了,所以我們這次說服了他公開叛明投金,對熊廷弼老蠻子開戰,希望還是很大的。”
“是嗎?”努兒哈赤沉吟道:“那這一次,我們一定得派一個既可靠、又能言善辯的使者去寧遠勸說袁崇煥蠻子——老八,要不你辛苦一趟?”
“兒臣……。”皇太極剛要答應,范文程卻搶著說道:“主子,還是讓奴才去吧,袁崇煥那個蠻子雖然傾向我們,可畢竟還沒有和蠻子朝廷公開翻臉,四貝勒去了只怕會有危險,還是讓奴才去一趟比較好。奴才保證,一定說服袁崇煥完全倒向我們,直接對蠻子軍隊開戰,順便再製訂如何以最小代價攻破山海關的策略。”
“那好,就你去吧。”努兒哈赤對范文程倒是絕對信任的——畢竟,范文程自告奮勇去陝甘鼓動賊亂三年,回到遼東才一個多月,范文程小老婆蘭晶靈就給范文程生了一個兒子,范文程不僅沒有生氣發作,還高高興興的兒子取名範承謨——這麼忠心的奴才,天底下上那裡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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