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這好事吧?”包括洪承疇在內的陝甘各級官員一起心裡冷笑。張大少爺則微笑回答並反問道:“閣老誤會了,晚輩不是這個意思,晚輩只是考慮到了賑災糧秣發放期間的各種情況,這才規定了這個限制的——閣老大概沒有放過賑吧?”
“老夫是沒放過賑,那又怎麼了?”孫承宗氣呼呼的反問道。張大少爺苦笑答道:“那孫閣老一定不知道這賑災糧食需要運抵災區,運糧需要民夫,也需要馬匹,民夫和馬匹在運糧途中難道不吃糧了?人吃馬嚼會有多少損耗,閣老你知道嗎?還有這老鼠會偷吃,麻雀會偷吃,糧食裡的水分會流失,糧袋會破損遺漏,搬運過程中會灑會漏,發放賑災糧食的人手需要支付工錢祿米,還有各種各樣數之不盡的原因會消耗糧食,能夠把一半的糧食切切實實發放到災民手裡,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事了。”說罷,張大少爺又轉向陝甘眾官員微笑問道:“各位大人,你們認為本官說的,是不是實情?”
“部堂大人思慮周全,確實是這個道理。”陝甘諸官員眉開眼笑的紛紛回答,承認張大少爺說得非常有理。孫承宗則呆立半晌,最後還是無奈退下,小聲嘀咕道:“就算有這些損耗,也損耗不了一半這麼多吧?”
“西安府的署理知府王大人。”忽悠完了孫承宗,張大少爺忽然又指著一個官員微笑問道:“聽說你昨天晚上,是在你的第三房小妾房裡過的夜,是不是?”
“是……,部堂大人問卑職這幹什麼?”那官員呆呆的答道。張大少爺一笑,繼續問道:“如果本官沒有記錯的話,你那位三夫人,昨天夜裡和你在一起的時候,穿的是一雙鵝黃色的繡花鞋,還有紅色的鴛鴦戲水肚兜,不知道對不對?”
“哈哈哈哈哈……。”在場官員全都大笑起來,那官員則滿頭霧水,又是疑惑又是驚訝,扭捏答道:“張部堂,你怎麼在大堂上開起了玩笑?不過,部堂大人怎麼對卑職的事這麼清楚?”
張大少爺不答,笑了笑以後,又指著另一個官員微笑問道:“慶陽府的李府臺,你離開慶陽府城到西安面見我的當天晚上,晚飯好象有十二個菜吧?那道秘方燉乳鴿聽說是慶陽城德興樓的招牌菜,獨門秘方傳子不傳女,有滋陰補陽,清肺順氣的神效——等本官有空到慶陽府的時候,能不能也用這個菜招待一下本官?”
“能……,當然能。”那官員失魂落魄的答道。其他的陝甘官員也再也笑不出來了,個個身上冷汗直流。張大少爺笑笑,又慢條斯理的從懷裡掏出一張骨制麻將,向鳳翔府知府張衍熙一亮,微笑說道:“張府臺,三月初三下午,你和幾個朋友在自家後院打麻將,掉了一張九筒,拾到的人交給我,現在我物歸原主還給你,你可收好了。”
“謝……張部堂。”張衍熙額頭上的汗水順著臉頰流淌,戰戰兢兢的從張大少爺手裡接回麻將。在場的陝甘官員除孫承宗外,也是個個臉青嘴白,不敢發出半點聲音,同時不約而同的想起一個重大問題——眼前這個張好古張部堂,好象有一個同時管著東廠和南北鎮撫司的親爹!張大少爺又微笑著問道:“那麼王大人、李府臺和張府臺,將來的賑災糧食送到你們手裡後,能不能保證有一半切切實實的發放到災民手裡?”
“下官等謹記部堂教誨,保證將糧食如數發放到災民手中。”張衍熙等三個官員滿頭大汗的答道。張大少爺滿意點頭,又向眾官員問道:“各位大人,那你們呢?”
“下官等謹遵部堂大人憲令,保證將至少一半的糧食發放到災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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