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說道:“看,就在那座山的山頂。”范文程見距離不是很遠,更是歡喜異常,大笑說道:“闖王,那學生要先去張良廟一趟,一把火燒了那座破廟,給我的家人報仇雪恨,不知闖王可有興趣陪學生一遊?”
“一起去吧。”高迎祥點頭同意,獰笑道:“那個小狗官,害了我們義軍無數將士,這些天來又把我們攆得雞飛狗跳,不把他的祖廟燒了,我也難出這口惡氣。”其他的大小賊頭也大都在張大少爺手裡吃過大虧,聽說要去燒張大少爺的祖廟,當然也是紛紛轟然叫好,於是乎,歷史上曾經挖過朱元璋祖墳的大大小小二三十個賊頭懷著樸素的無產階級仇恨,領著五六百號亂賊騎兵,浩浩蕩蕩就殺向了牛鬼蛇神、封建迷信兼地主剝削階級的傑出代表張良——的廟宇。
當亂賊步兵還在源源不斷的開向留壩小鎮時,高迎祥和范文程等賊頭的騎兵已經抵達了紫柏山下,大賊頭羅汝才聽到訊息,也是領著一隊騎兵趕了過來湊趣。在山坡下遙遙看到張良廟的青黃瓦頂,范文程忽然鼻子一酸,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自己慘死在張大少爺屠刀下的父母家人,還有無數被張大少爺坑死害死的建奴主子和自己那個肯定正被多鐸騎在胯下蠕動的漂亮小老婆,再回憶起自己當年弄巧成拙給建奴主子們惹出了張大少爺這個蠻子超級瘟神,還有自己和主子皇太極被張大少爺害得在草原上顛沛流離的痛苦記憶,范文程的眼睛竟然逐漸紅了起來,兩滴眼淚,也緩緩滑下范文程的臉頰…………
“範先生,你怎麼哭了?”與范文程關係最好的羅汝才驚訝問道。范文程也不隱晦,抹著眼淚哽咽說道:“沒什麼,看到小瘋狗的祖廟,忍不住想起了一些往事,心中就有些傷感。”
“範先生也不必太傷感了,等有機會,我們一定替找小狗官你報仇。”和范文程相處日久,羅汝才也早聽說過范文程被張大少爺坑害陷害的種種悽慘往事,便勸慰道:“好兄弟,眼下就是你出氣的機會,一會進了大殿以後,小狗官先祖的神像交給你一個人砸,燒廟的時候,第一把火也給你點。”
“多謝曹天王。”范文程抹著眼淚哽咽答應,又一牽羅汝才的手,含淚笑道:“好大哥,咱們手拉手上山,一起去燒小瘋狗的祖廟!”羅汝才含笑答應,當下范文程與羅汝才攜手並肩先行,高迎祥領著其他賊頭隨後跟上,有說有笑的跟著范文程和羅汝才上山燒廟。
“各位大王,範先生,什麼事笑得這麼開心啊?”剛走到山頂廟門的臺階下端,青石臺階頂端忽然傳來一個極其陰險猙獰的笑聲,“是不是想著能燒我的祖廟了,能出一口惡氣了,所以才這麼開心?”
“小瘋狗?!”聽到仿若夜梟的難聽而又熟悉聲音,范文程心臟象是被重錘猛擊了一下,飛快抬頭看去時,身著二品硃紅官服的張大少爺手搖唐伯虎親筆的春宮畫扇,已經笑容滿面的站到了臺階頂端,衝著范文程和眾賊頭露齒笑道:“很遺憾,我這個當子孫的,如果讓你們的心願得逞了,將來也就沒面目去見列祖列宗了。”
“小瘋狗?!真是你——?!”范文程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中,張良廟廟門內埋伏的屠奴軍將士手捧上刀火槍,默不作聲的列隊魚貫而出,飛快在張大少爺身旁列起隊伍,同時廟門頂上、廟宇兩側的走廊上,也是無數的屠奴軍將士挺槍而出,排列陣勢,黑洞洞的槍口全部對準了范文程和高迎祥、羅汝才等一幫大小賊頭。
“曹天王,小心!”心有靈犀一點通,就在張大少爺即將下令開槍的同時,范文程大叫一聲提醒羅汝才小心——然後飛快閃到羅汝才背後,從背後一把勒住羅汝才脖子,迫使羅汝才當了自己的人肉擋箭牌。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張大少爺合起的摺扇也輕輕揮下,淡淡說道:“開槍。”
“砰砰砰砰!”爆豆般的火槍聲中,鉛彈雨點一般射出,被范文程架在前面當擋箭牌的羅汝才首當其衝,霎時間被打得滿身開花,血箭亂飆,羅汝才吃疼慘叫,臨死大罵道:“啊!范文程,我操你十八代祖宗——!”
“好兄弟,抱歉了。”范文程獰笑說道:“不過也怪你,兄弟本來就是用來出賣的——這你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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