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進了建奴隊伍,又是一連串巨大的爆炸聲,建奴前隊士兵再一次紛紛慘叫著飛上半空,阿濟格的得力助手兼鰲拜的叔父費英東首當其衝,恰好一輛馬車在他身邊炸開,明軍戰馬粉身碎骨自不用說,費英東的腦袋和四肢也分了家,連張大少爺的毫毛都沒摸著就上了西天。
“真的中埋伏了!”僥倖沒被炸死的阿濟格心中一沉,剛想重新組織隊伍,建奴軍隊的前後左右都是殺聲大作,正前方,兩百來輛前端裝有尖刺的大車整齊推進,壓縮向建奴前隊,弓箭手和火槍手躲在大車後面開槍放箭,後方和左右則是明軍騎兵殺出,先是弓箭齊發,然後拔出馬刀連劈帶砍,頓時把混亂中的建奴騎兵殺得暈頭轉向。黑暗之中,建奴將領士兵又不知道明軍伏兵究竟有多少,只是覺得四面八方都是敵人,慌亂中紛紛大叫,“埋伏!我們中蠻子的埋伏了!快突圍,突圍!”
“東鎮毛大帥十一萬大軍在此,建奴投降不殺!投降不殺!”不搞陰謀詭計不舒服斯基張大少爺再一次施展他的牛皮神功,指使久在遼東會說女真話的新軍士兵整齊大喊,宣傳張大少爺治下根本不存在的民族政策,一下子把自己的兵力擴大了將近十倍!而建奴騎兵也知道毛文龍的軍隊難纏程度遠勝普通明軍十倍,又聽說皮島十幾萬大軍全部殺到,慌亂之中不辯真假,還真有不少被炸傷計程車兵高舉雙手大喊投降——大軍閥毛文龍在這方面比張大少爺還要仁慈,只要肯投降歸降的,就連女真人都收,結果卻又便宜了張大少爺。見此情景,建奴軍隊自然是更加慌亂,滿桂、黑雲龍和麻登雲則是興高采烈,高喊著張大少爺用兵如神,率領騎兵衝進建奴隊伍連劈帶砍,殺得建奴鬼哭狼嚎,如入無人之境。
“全軍,向南突圍!”阿濟格也還算冷靜,發現南面的黑雲龍隊伍兵力似乎不多——其實真的不多,所以趕緊下令全軍向南突圍。黑雲龍軍雖然極力阻殺,無奈建奴騎兵的戰鬥力在這個時代確實甲於天下,阿濟格身先士卒一番衝殺下來,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逃往丹東方向,妄圖重整隊伍後正面阻擊需要渡過鴨綠江的張大少爺隊伍。而張大少爺也很明白,一旦讓建奴騎兵有了喘息之機,重整旗鼓又來廝殺,自己好不容易帶到這裡的漢人百姓必然傷亡慘重,所以張大少爺當即率領吳六奇、吳三桂和親兵隊伍衝出車陣,瘋狂咆哮道:“趙二哥,步兵交給你,去保護百姓!所有騎兵,追殺建奴!不能讓建奴有機會喘氣!”
“殺啊!”明軍騎兵看到文官主帥親自領兵追擊,士氣為之大振,紛紛怒吼著追殺向建奴騎兵。而前方的阿濟格也不慌亂,吼道:“蠻子騎兵沒多少,邊跑邊集中隊伍,等蠻子的步騎脫節,掉過頭去幹掉他們!”
“殺啊——!”喊殺追擊聲中,眼看建奴騎兵漸漸重新聚攏、張大少爺暗暗心驚、阿濟格暗暗歡喜的時候,一件讓張大少爺和阿濟格都目瞪口呆的事發生了。阿濟格軍突圍的正前方,黑黢黢的原野中,忽然升起無數火把,一支龐大的軍隊迎面殺來,和明軍騎兵前後包夾住了阿濟格軍,張大少爺和阿濟格異口同聲驚叫道:“那來的軍隊?友軍?還是敵人?”
“皮島毛文龍在此,狗建奴,受死!”新來軍隊為首大將的怒喝,擊碎了建奴軍隊的最後一點僥倖心理。火把照耀中,迎風飄揚的‘毛’字帥旗,也讓拿著望遠鏡緊張觀望的張大少爺欣喜若狂,揮舞著寶劍瘋狂大笑道:“哈哈哈哈哈,毛文龍!是毛文龍的東鎮軍隊,弟兄們,殺啊,全殲建奴鑲黃旗!殺——啊——!”
“殺啊——!”忽獲強援,士氣爆棚的明軍騎兵衝殺更猛。筋疲力盡的建奴鑲黃旗士氣徹底崩潰,阿濟格帶頭逃竄,餘者紛紛四散而逃,明軍騎兵則與東鎮軍隊合兵一處,分別追殺潰散的建奴騎兵。只有張大少爺領著親兵衝進東鎮軍陣中,見人就問,“毛大帥在那裡?毛大帥在那裡?”
“我就是毛文龍,請問你是……?”迎面過來一騎,馬上那名魁梧身材國字臉的騎士表情嚴肅,上下打量張大少爺一番,發現張大少爺那張和美女有得一拼的小白臉實在不象傳說中吃人肉喝人血的殺建奴魔王張好古,毛文龍便神情威武的問道:“你應該是錦州兵備張好古張大人——的幕僚吧?張大人在那裡,我要見他。——什麼?你就是張好古張大人?開玩笑,張大人何等威名,怎麼能長成你這個模樣?”
公元一六二六年,大明天啟六年三月十二夜,遼東湯站堡東南二十處,偷襲盛京得手的明軍張好古軍與明軍東鎮毛文龍軍會師,是夜,張好古軍與毛文龍軍聯手大敗建奴鑲黃旗,斬建奴鑲黃旗右梅勒額真費英東首級,打破建奴野戰不可戰勝神話。至此,張好古張狗少之名,在遼東已有止建奴小兒夜啼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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