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願意為你們掏錢才行。”
於若菊回:“至少想試一試。”
嶽玲奇挑眉:“看起來你很有把握。”
“不,我沒把我。”這世上優秀的才子太多了,她這種人連書都沒念過的根本不值一提,唯一的優勢,就是她的接地氣了。
所以那天尉遲文一針見血的說出來後,她心裡其實非常驚訝。
嶽玲奇一隻手搭到椅子把手:“你會譜曲嗎?”
“會。”
“哦?”嶽玲奇微微前傾上身,來了點興趣:“以前譜過嗎?”
“有過。”於若菊從自己的布包裡抽出那塊絲綢,開啟,從裡面拿出一張微微泛黃的紙,遞給了嶽玲奇。
嶽玲奇隨意翻出其中一張,斜在桌緣,抬著眼皮,專心看。
少刻,她跟譜哼了幾句,繼而若有所思點點頭,看回於若菊:“嗯,還不錯。”
嶽玲奇把這張歌譜遞回去:“唱一下這個。”
於若菊接在手裡:“現在?”
嶽玲奇沒有遲疑:“對。”
於若菊抬頭看向窗戶,房間的窗戶是開的,能聽到外面鼎沸的人群:“外面還有很多人。”
“很多人怎麼了,如果你真的留在我這裡,”嶽玲奇掃了眼她:“你還要在更多人面前表演,可能要比現在多十幾倍。”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於若菊有些排斥熱鬧,牴觸喧囂。但她也清楚,如果鐵了心要走這條路,必須強迫自己適應那些本不喜歡的場合與環境。
所以她立即深吸一口氣,準備唱出來。
中途,嶽玲奇抽回她寫詞那張紙:“從這張紙上來看,這首詞你已經寫出來很久了吧,三年,還是五年?”
“八年了。”
“這裡……”她掀眼,將其中一段念出來:“這句話什麼意思?”
於若菊把吉他抱到懷裡:“講的是想要逃離牢籠,離家出走。”
嶽玲奇一怔:“為什麼這麼寫?”
於若菊輕描淡寫回:“那天我爹把我攢的銅板全偷走了。”
嶽玲奇噤聲數秒,再一次倚回去,把自己變成懶洋洋的聽眾:“你唱吧。”
等到於若菊唱完,嶽玲奇撐回桌子,沒有評論她的曲子,反倒提起另一件事:“於姑娘,不久前我其實得到一個提醒,和你有關。”
於若菊望向她:“什麼?”
“尉遲大人,你知道他對吧,”嶽玲奇支住下巴:“嚴格來說,我們這些人都歸他管,雖然除了一些大事外,他也不操心我們做什麼就是了。”
嶽玲奇微微一笑:“他讓人傳話給我,說你是他未來的娘子,就這一句話,但裡面的意思,你應該明白。”
“但我今天還是和你見了面。”
“你懂我的意思嗎?”
“你剛剛和我說因為沒有錢,我還有些奇怪,你既然跟著尉遲大人,為什麼會……”
“後來我大概猜到了。”
說著話,嶽玲奇眼睛裡,很自然地流露出對於若菊滿意的情緒:“所以你今天為什麼突然私底下找我?”
於若菊沉默了一陣,她慢慢傾吐自己的想法:“我知道你說的這些,我來找你的事情,尉遲文他並不知情,我暫時也不打算告訴他。如果你願意收下我,我只有一個請求——”
嶽玲奇笑了:“怎麼都這愛提要求?難怪你和牛平安是一個地方出來的。”
“我不想和牛平安有什麼關係,我想做我自己的。”語氣裡的堅定,毋庸置疑。
“嗯……”嶽玲奇沉吟:“這件事,我得再考慮。說實話,我非常希望他能留在我這裡,因為他風頭正盛,能給我帶來很多銀子,但我看他對你的事好像很執著。”
於若菊目光不移:“我可以等。”
嶽玲奇:“等待或許很漫長,或許我再也不會搭理你,畢竟你……你明白我的意思。”
她沒有漏出一絲遲疑:“沒關係。”
嶽玲奇笑了笑,給這次見面畫上句點:“好吧。於姑娘,你很不錯,尤其是唱曲的時候,如果你是一個男人,我相信你會比牛平安成就更高。”
…………
接下來好幾天,心裡有了希望,於若菊整個人都變得比平時更有活力了些。
她沒有住進鐵家院子,但熬不住尉遲文的糾纏,所以也隔三差五的,會留在他那過夜。
由於前些年在湯餅店留下的習慣,於若菊通常到午時之後才能入睡。
尉遲文恰好相反,因為最近的事情太多,導致他整個人每天都要處理大量事情,非常累,所以只要回到鐵家院子,就會立刻休息。
有時他想抱緊於若菊啊,於若菊還在那好整以暇地玩看書,念詞。
尉遲文就無奈了,催促道:“於若菊,睡覺,睡覺了!”
於若菊:“等會。”
尉遲文更無奈了:“你還不睡幹嘛?不怕明天起不來?”
於若菊淡著聲:“嗯。”
尉遲文乾脆將她拉回到床上:“是是是,你不怕,但我怕,現在幽雲十六州打的激烈,一天十幾封摺子……”然後就恬不知恥撲過去,把女人壓下去:“要不是因為你再,我每天都得住在東宮了。”
他敏銳地察覺到了於若菊這段時間不同以往的愉快情緒,但他願意將這種變化歸功到自己頭上。
…………
一週後的清晨,於若菊起床洗漱,尉遲文還在床上,沒有清醒的意思。
於若菊買了早餐,回鐵家院子的路上,卻見到了一個許久都沒見面的人,老村長。
對面一看到她,語氣也相當急躁:“若菊,若菊,怎麼辦啊。”
聽見他火急火燎地叫自己,卻總說不到正題上,於若菊眉心微皺:“到底怎麼了?”
她聲音如水流般安撫著:“老村長,你別急,慢點說。”
“好……”老人家強迫著自己穩定,道出滿腔透骨的絕望:“我們做的事情全沒用了。”
於若菊心一驚:“為什麼,因為那些大人物們都覺得不行?”
“不是,具體我還不曉得,”老村長鼻子彷彿堵了:“先不說這個,咱們先去醫館吧,王大人情況很不好,早上王忠讓人回來,不知說了些什麼,他整個人立刻背過去了。”
不好的預感在心底翻湧,於若菊胸口發窒:“我知道了,咱們現在就去。”
沒有理會還在床上的男人,只是匆匆將早餐放下,她便匆忙下樓,跟著老村長到了醫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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