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廢掉太子!
“兒臣只是不希望,父皇聽信某些奸臣的讒言,做出誤國誤民的錯誤決定!兒臣這是為父皇考慮啊!”
趙恆的一番話,郭飛明目瞪口呆!
之前不是說好了不承認的嗎。怎麼全部說了?
滿朝文武議論紛紛,頓時譁然。
太子說的再好,也改變不了一個事實,他斷了陛下的糧食。
讓官家陷入危機中。
很可能導致十幾萬大軍全軍覆滅。
到底是誰在誤國?
太子是傻了嗎?
這種事情怎麼做的出來!
宋徽宗氣的渾身哆嗦,這就是他兒子?
他的太子啊!
“簡直放肆!”宋徽宗黑著臉,壓著語氣道:“你懂什麼?誤國誤民,你是說朕消滅西夏,擴張大宋版圖,這是在誤國誤民?
西夏行刺大宋宰相,大宋理應以禮相待,還要給他們恭賀,說他們行刺的甚好麼?”
“昔日大宋為了防止異國的侵犯,割地賠償,是為了和平?那是咱們大宋打不過,迫不得已如此!
如今大宋打贏了,居然有人說殺戮過重!這是何等的荒謬!”
“好一個太子,朕將大宋交給你監國,你就是這麼監國的?”
“你知不知道,若非武愛卿,大宋恐怕不是今日的局面,說不定已經戰火連連,被金國所侵害!”
“朕,重用武植,才有大宋如今之繁榮,你卻口口聲聲說大宋的宰相是奸臣,你這是在說朕昏庸無能,看錯了人?”
“今日之大宋千秋霸業,是以前歷代官家的心願,直到武愛卿的出現才能完成,這不世功勳難道是你口中的奸臣所為?”
宋徽宗氣的雙眼遍佈血絲:“沒有武愛卿,大宋現在是否存在還是個問題,你這個太子位能坐穩,與大宋強弱有關。
武愛卿建造神威兵器,空軍,發展海軍,以及驛站貿易,紙幣經濟,這樁樁件件,哪一個不是為了增強大宋,增強王室,自古以來,你見過如此奸臣嗎?”
“這是歷代官家都做不到到的豐功偉業,唯武植一人,你從哪一點看出,武植是奸臣?嗯?”
宋徽宗一連發問:“朕且問你,何是奸臣?”
趙恆臉色蒼白,事已至此,他不這麼說,如何擺脫他故意陷害的罪名?太子也是犯了糊塗,事到如今也只能硬著頭皮了。
趙恆:“父皇,……所謂奸臣,是指對君主逢迎獻媚,結黨營私,排除異己,且不忠於君主,欺下瞞上,對下百姓為己利益打擊報復,橫徵暴斂,濫殺無辜,弄權誤國營私,殘害忠良等。此為奸臣!”
“好!”
宋徽宗雙眼瞪著趙恆:“武植收服燕雲十六州,完成大宋歷代官家的夙願,消滅金國,遼國,擴張版圖。
且施展新法導致天下百姓家有餘糧,安居樂業,這樁樁件件,哪一個不是利國利民,太子,朕問你,這奸在何處?”
“這……”
“武植可有傷害黎民百姓?”
“可有損國利己,不忠大宋?”
宋徽宗憤怒的發問,讓此刻的趙恆是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武植的確是為大宋做了不少事情,這樣的人如果是奸臣的話,那天下人豈不是都是奸臣了?
滿朝文武議論,而此刻的康王趙構,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他此刻的手劇烈抖動,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
父皇這麼憤怒,這太子怕是位置不保了吧?
而他的機會就來了。
趙構內心狂喜,但他表面上不動聲色。
這個趙恆真是夠蠢的,人家武相都沒找他麻煩,他居然找死。
現在這幅局面,看他怎麼收場。
在趙構看來,父皇看中的武相被趙恆說是奸臣,這就是在否定父皇的眼光。
也是在戳父皇的脊樑骨。
趙恆還想要辯解,他道:“父皇,兒臣不否認這些,但兒臣覺得武相功高鎮主,他現在掌握大量兵權,又立下赫赫戰功,在這樣下去,一旦他造反,大宋何人能擋?”
“所以,他奸在能力太強了!”
“威脅到了咱們王室,所以兒臣才有此一舉啊!”
“從這次西夏之行就能看出來!”趙恆:“父皇這些年一直都在皇宮中待著,肯定是聽信了武相的話才以身犯險,前往邊境戰爭。
他是何居心?
萬一父皇在前線有個什麼閃失,大宋危矣!”
“父皇說過國不可一日無主,為何武相要讓父皇出去前線?這難道不是居心叵測,有謀反之心嗎?”
“他就是想要陷害父皇,兒臣也是擔心,才出此下策!”
滿朝文武臉色非常緊張。
太子說的這些話太直白了,幾乎將武植給得罪死了!
這口口聲聲都是容不下,針對武植的話。
趙恆:“如今武相已經有了封地燕雲,他卻在朝堂中繼續參政,處理國事,還建立了什麼政務司,這政務司一旦建立起來,在大宋也擴張,那以後大宋的官員都出自他政務司,都聽武植一個人的,那這大宋的天下還是父皇的嗎?”
“兒臣只是不希望歷代祖先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被人竊走了去!”
“他日,武相若是造反,誰頂得住?”
“你個逆子!”
聽到這話,宋徽宗差點氣的噴血,他站了起來,手死死的指著趙恆。
“父皇,我沒說錯!”趙恆一臉倔強。
“逆子!”
宋徽宗上去就給了趙恆一個耳光,整個朝堂都能聽到這一巴掌的聲音。
這是下狠手啊!
宋徽宗:“朕告訴你,若是武愛卿要造反,大宋早就沒了,昔日在消滅燕雲反叛之時,武相手中掌握軍隊數十萬,憑藉他的能力,大宋誰能守住?”
“你身為太子,居然聽信身邊人的讒言,是非不分,簡直混賬!”
趙恆:“兒臣沒錯,雖然武相為大宋做了很多,但最近頻發戰爭,死了多少百姓,多少大宋兒郎都死在戰場上,他若是真為大宋著想,為何要發動戰爭?”
“而且,他推行紙幣的事導致晉王身死,這可是您親兄弟啊!”
“他若是不發行紙幣,晉王就不會死,我看武植就是大宋的災星,讓父皇和親兄弟生死相隔,以前沒有武植,大宋雖然賦稅過重,但依然可以過日子。”
“現在頻發戰爭,這都是武植挑起的,父皇看中他,兒臣覺得不妥,兒臣看來,他是大宋戰亂的禍源!”
宋徽宗看著眼前倔強的趙恆,他本來不是最喜歡嫡長子趙恆作為太子,如果他聽話安分守己倒也罷了。
他還沒退位,趙恆就開始各種忤逆。
這還了得?
宋徽宗努力平息自己內心的怒火:
“歷年來大宋都被周邊金國,西夏欺辱,他們殺了我多少大宋兒郎?只有將其徹底鎮壓收服,才能免除邊境之亂,永保太平,這樣大宋百姓便可以一勞永逸,一直生活在太平盛世。
你身為太子,未來的官家,不想著王圖霸業,卻想著所謂短暫的和平,和平是打出來的,你以為一味的忍讓,他國就會和你談和嗎?”
“大宋不強,金國,遼國,還有西夏早就打過來了,你還能做上太子之位?”
宋徽宗搖搖頭,感覺自己和趙恆爭論簡直是對牛彈琴。
他最不缺的就是兒子。
這個不聽話,換一個就是了。
宋徽宗:“你羽翼未豐,就開始指責朕看中的人是奸臣,如此禍亂朝堂,你到底還想不想坐穩太子之位?”
“是誰挑唆你做出此等忤逆之舉?”
武植為大宋做了這麼多,居然被太子說的一文不值。
滿朝文武雖然有的嫉妒武植,也不得不承認,武植的功勞的確大。
是有利於大宋江山的。
今日太子這番言論,簡直顛覆了他們心中所想。
不由感覺太子這是聽信了何人所言,居然如此放肆。
郭飛明此刻感覺到不太妙,若是太子真的惹怒了陛下,太子可能位置不保,他趕緊站出來:“陛下,太子所言也不無道理,但這件事情的確是太子有所疏忽,微臣一定好好開導,以後不會在犯這種錯誤。”
事到如今,只能順著官家說話了。
而宋徽宗雖然很氣,但廢太子是大事,他又是嫡長子,自古太子都是嫡長子繼位,這是規矩。
太子也做了這麼長時間,宋徽宗聽到這話,雖然已經看不慣,但這麼大事情終究沒有立刻下決定。
誰知道,太子此刻犯渾了,想到自己是父皇的親兒子,居然還比不過一個外人,他倔道:“雖然武相有功,兒臣還是認為他功高蓋主,以後會出現問題的!
父皇,他帶著您出去征戰,居心叵測,不得不防啊!
不如現在就將他打入大牢,問問他是何居心,為何鼓動父皇您出去西夏前線!”
哐當!
這下,宋徽宗終於忍不住了。
直接一腳揣在了趙恆的肚子上,趙恆在地上滾了幾圈,臉色愣住了。
這一腳是真狠!
父皇動真格了!
肚子上的劇痛,讓趙恆恢復了一些清醒,他趕緊道:
“父皇!兒臣知道錯了,兒臣以後不敢再犯!”
仗著自己是父皇的兒子,加上他覺得自己沒錯,趙恆倔強上來,還真是沒轍。
但被宋徽宗如此重腳,趙恆也清醒了不少,此刻終於意識到什麼。
但已經遲了。
宋徽宗深吸口氣,緩緩道:“逆子!朕告訴你,這次出征是朕執意要去,與武相無關!
太子,我看是你聽信了身邊的讒言,所以犯下如此錯誤,他們倒像是奸臣!”
宋徽宗掃視朝臣一圈,語氣清晰,一字一句道:“太子犯下如此大錯,且冥頑不寧,今日朕思之再三,決定,……廢掉太子之位!”
“武愛卿,你以為如何?”宋徽宗目光掠向旁邊一言不發的武植身上。
而滿朝文武徹底炸鍋。
就如同菜市場一樣,現場沸騰了。
太子在地上更是臉色煞白,廢,廢掉自己?
所有人目光看向武植,看武相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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