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9……
看到趙婉兮的負面情緒值高達999，江小寒忍不住笑了一下，貌似這個殘酷的事實給了她不小的衝擊。
“我沒騙你！”
視線一轉，看到趙婉兮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江小寒無奈地攤了攤手。
江小寒真的沒有騙她。
海報上那個皇甫澤，真的是個男的。
雖然他長得確實很像個女的，但這個事實無法否認。
儘管江小寒平時並不怎麼關注八卦，但多少也看過一些關於皇甫澤的報道，貌似這個人還挺火的，據說是國內頂尖的一線流量小生。
具體頂尖到什麼程度，江小寒也不太清楚，反正他又不追星。
如果說江小寒不追星，那趙婉兮的程度更甚。
江小寒無聊的時候還偶爾看看八卦，可趙婉兮別說是關注八卦新聞了，平時連網都不怎麼上，手機也就只有和家人親友聯絡的作用。
練拳、看書、吃飯、飲茶、和江小寒約會……這些基本就是趙婉兮一天要做的事情了。
雖然看起來重複，卻自在悠然，對於趙婉兮而言，是一點枯燥的感覺都沒有，她都已經習慣了。
剛才沒認出來海報上那個人是男的，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如果江小寒不是事先知道皇甫澤這個明星的話，恐怕單單看這海報的話，多半也會認錯。
沒辦法，就像趙婉兮所說的，海報上這個人，長得的確有女人味……
這是無法否認的事實，畢竟連趙婉兮都這麼說。
當初江小寒接受皇甫澤是個男的這個事實的時候，三觀都差點碎裂了，這個世界難道複雜到連男和女都無法透過肉眼來分辨了嗎？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後來江小寒也只能用這句話來安慰自己了。
只是江小寒也沒想到，江北大學裡還有人專門成立了皇甫澤的粉絲社團，這個所謂的皇甫社顯然就是一個變相的皇甫澤粉絲後援團。
原本江小寒還以為這位流量小生的粉絲都是一些小學生或者初高中生，沒想到對方連大學生都不放過，這“統治力”也太恐怖了。
只是不管別人怎樣，江小寒也不想去評價什麼，但對這個所謂的皇甫社絕對是沒有半點興趣，從來不追星的他怎麼可能加入某一個明星的後援社團，這不是吃飽了撐著嗎？
想到這，江小寒對著帶他和趙婉兮過來的那位學姐說道：“抱歉，我們可能不適合你們社團……”
同時，江小寒更沒有去接過對方遞過來的那兩張表格和筆。
表示了一下歉意，江小寒準備帶趙婉兮離開了。
從剛才到現在，其實也轉的差不多了，繼續待在這裡也沒什麼意思。
況且，再過一會兒就要到飯點了，哪有什麼事比吃飯還重要？
“慢著！”
然而，就在江小寒帶著趙婉兮準備離開的時候，身後卻是傳來了一道憤怒的聲音。
江小寒回頭一看，發現是剛才那位拉他們過來的學姐。
不過這個時候，對方的臉上全然沒有了笑容，只剩下了敵意，彷彿一隻看到了天敵的兇狼一般。
這是怎麼了這是？
江小寒有點被對方的轉變給嚇到了。
有種莫名的驚悚……
“你們是我們澤澤的黑粉吧？”
此時，那位學姐攔在了江小寒和趙婉兮前面，臉上帶著冷漠而又敵視的神色。
江小寒懵了。
這特麼是什麼情況？
同一時間，趙婉兮見狀，眼神直接一冷。
“姐妹們快過來，這裡有兩個澤澤的黑粉。”
不由分說，那位學姐就衝著招新處其他幾個人喊了起來。
很快，江小寒和趙婉兮就他們給圍了起來。
讓江小寒無語的是，這些人當中雖然女的居多，可還有一個男生，只是混在女生當中的他，卻與這幾個女生以姐妹相稱，實在是太違和了。
“澤澤小時候辣麼可愛的，長大後顏值更是碾碾壓了一大片人，他那麼努力，你們為什麼還要黑他？”
“黑粉不得好死，你們真的太過分了。”
“你們知道嗎，澤澤才21歲，還是一個孩子，你們這麼黑他，良心難道不會痛嗎？”
“不喜歡澤澤的人，請滾遠點……”
“……”
轉眼間被群起而攻之，江小寒忍不住開始回憶，他剛才做了什麼？
貌似……他也沒做什麼不妥的舉動吧？
黑粉？
他連個粉都不是，怎麼就黑了呢？
“學姐，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江小寒看向了剛才把他們拉過來的那位學姐，試圖弄清楚誤會。
倒不是江小寒怕他們，哪怕對方人多，也傷不到他和趙婉兮，但平白無故的，江小寒也不想跟他們起什麼衝突。
他江小寒，是一個愛好和平的人。
能不動手就多BB兩句。
能用嘴解決問題的，堅決不用手，也儘量不動腿。
“誤會？”
那位學姐冷笑一聲，指著江小寒身旁的趙婉兮，鄙夷道：“她剛才是不是說我們澤澤不是男人了？”
“我都聽見了，我們澤澤那麼有男人味，你們竟然說他娘？他哪裡娘了？”不等江小寒開口的機會，那學姐又道：“你們根本就不是澤粉，剛才跟我過來，是為了混進我們內部是吧？”
江小寒醉了。
這學姐不僅能說，陰謀論還一套一套的，神特麼是為了打進他們內部。
剛才不是她主動拉他們過來的嗎？
真以為他們對什麼皇甫澤感興趣？
一開始江小寒也不知道啊！
“我們沒說他不是男人，而是說他有女人味。”
輕輕咳了一聲，江小寒臉上帶著笑容，解釋道：“你們家澤澤比女人還好看，我們在誇他長得漂亮……”
江小寒在網上就聽說澤粉都是很恐怖的，所以不想跟他們扯上什麼關係，於是很機智地偷換了下概念。
你看……
中華民族幾千年來的文字就是這麼神奇，稍微換了個表達的方式，意思就變得好多了。
聽江小寒這麼一說，把他和趙婉兮圍起來的這些人，臉上的表情頓時好了許多。
在大部分人的認知中，漂亮是用來形容女人的，但當江小寒用在他們的偶像上面時，這些人竟然沒有一個覺得不合適。
不過，帶頭那位學姐的面色稍緩，卻是警告江小寒和趙婉兮道：“就算你們誇我們家澤澤長得漂亮，也不能用女人味這個詞來形容，我們澤澤可是個爺們，他很man的……”
順著對方的話，江小寒贊同並附和道：“沒錯沒錯，你們家澤澤是個爺們，而且還做過很多爺們的事情，比如……”
然而，說到這裡的時候，江小寒卻是懵圈了。
他想不出來接下來該比如什麼了。
“比如什麼？”
見江小寒猶豫了好一會兒都沒舉個例子出來，他們有些不耐煩了，尤其是之前那位學姐，目光已經開始不善了起來。
面對他們一個個虎視眈眈的樣子，大有他說不好，就要把他給圍殲了的架勢，江小寒的嘴角忍不住一抽。
這些澤粉也是的，自己追星也就算了，還把自己喜歡的明星當成神聖不可侵犯的神明一樣對待。
別人稍微說上一句都不行，就成異端了。
“比如……”
沉思了片刻，江小寒腦海裡靈光一閃：“他今天站著撒尿了……”
趙婉兮：“……”
皇甫社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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