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公子道:“你這渾小子,跟你多說也白費。”轉身便走。
郭靖伸手攔住,道:“咦?怎麼又要走啦?”那公子道:“怎麼?”郭靖道:“我不是勸你娶了這位姑娘嗎?”那公子一聲冷笑,大踏步走出。
穆易見郭靖慷慨仗義,知他是個血性少年,然而聽他與那公子一問一答,顯然心地純厚,全然不通世務,當下走近身來,對他道:“小兄弟,別理他,只要我有一口氣在,此仇不能不報。”提高了嗓子叫道:“喂,你留下姓名來!”那公子笑道:“我說過不能叫你丈人,又問我姓名幹麼?”
這話說的連郭靖都怒了,縱身過去,喝道:“那麼你將花鞋還給這位姑娘。”
那公子一再被一個傻小子指責,臉色也不好看,沉聲道:“關你屁事?你自己看上了這姑娘是不是?”
郭靖連連搖頭道:“不是!你既然不娶人家姑娘,為什麼還要把姑娘的鞋子拿走?你到底還不還?”
那公子懶得再開口,忽出左掌,重重朝郭靖的臉上打去。還好郭靖反應夠快,及時躲過這一掌,但正所謂打人不打臉,那公子動手就要打臉,郭靖大怒,施展擒拿手中的絞拿之法,左手向上向右,右手向下向左,雙手交叉而落,一絞之下,同時拿住了那公子雙腕脈門。
那公子又驚又怒,一掙沒能掙脫,喝道:“你要死嗎?”飛起右足,往郭靖****踢去。郭靖雙手奮力抖出,將他擲回場中。
那公子輕身功夫甚是了得,這一擲眼見是肩頭向下,哪知他將著地時右足距往地下一撐,已然站直。他疾將錦袍抖下,喝道:“你這臭小子活得不耐煩了?有種的過來,跟公子爺較量較量。”
郭靖搖頭道:“我幹麼要跟你打架?你既不肯娶她,就將鞋子還了人家。”
眾人只道郭靖出來打抱不平,都想見識見識他的功夫,不料他忽然臨陣退縮,有些無賴子都噓了起來,叫道:“只說不練,算哪門子的好漢?”那公子剛才給郭靖這麼拿住雙腕一擲,知他武功不弱,內力強勁,心中也自忌憚三分,見他不願動手,正合心意,但被迫交還繡鞋,在眾目睽睽之下如何下得了這個臺?當下把錦袍搭在臂上,冷笑轉身。
郭靖伸左手抓住錦袍,叫道:“怎麼便走了?”那公子忽施計謀,手臂一甩,錦袍猛地飛起,罩在郭靖頭上,跟著雙掌齊出,重重打在他的肋上。
郭靖突覺眼前一黑,同時胸口一股勁風襲到,急忙吐氣縮胸,已自不及,拍拍兩聲,肋上已中了兩掌。
但經過多年修煉全真心法,郭靖的抗揍能力比歷史上同期的他要強了數倍,這兩掌雖給打得胸口疼痛,卻也傷他不得,當此危急之際,雙腳鴛鴦連環,左起右落,左落右起,倏忽之間接連踢出了九腿。這是馬王神韓寶駒的生平絕學,腳下曾踢倒無數南北好漢。只是郭靖此時頭上罩著錦袍,目不見物,只得飛腳亂踢,那公子卻也被他踢得手忙腳亂,避開了前七腿,最後兩腳竟然未能避過,噠噠兩下,左胯右胯均被踢中。
兩人齊向後躍。郭靖忙把罩在頭上的錦袍甩脫,不由得又驚又怒,心想事先說好了是比武招親,這公子比武得勝,竟會不顧信義,不要人家的姑娘,而自己與他講理,他既打人在先,又猛下毒手,要不是自己練有內功,受了這兩掌豈非肋骨斷折、內臟震傷?他天性質樸,自幼又與粗獷誠實之人相處,是以對人性之險惡竟自全然不知。雖然朱聰、全金髮等近年來已說了不少江湖上陰毒狡猾之事給他聽,但這些事他只當聽故事一般,聽過便算,既非親身經歷,便難以深印腦中。這時憤怒之下,又是茫然不解,真不信世間竟有這等事情。
但他在驚怒的時候,那公子卻因為中了兩腿,疼得他雙腿打顫,一時動彈不得。
原著當中,楊康中了這兩腳根本沒什麼事,但這次卻不同了。郭靖武功比原著中的他要強了數倍,不但力量更強,功力也更強,之前雖是胡亂踢出的幾腳,卻灌注了他所有的內力,破壞力自是不可同日而語,楊康此時就疼的直冒冷汗,心說:哪裡來的傻小子?竟這般厲害?
一時再也不敢小瞧郭靖,眼神中透著警惕。
到了此時,左小右知道熱鬧看得差不多了,再看下去,只怕就要看成悲劇了,於是縱身躍入場中,對楊康怒喝道:“小王爺何苦為難這苦命父女?還不把鞋還給那位姑娘!不然休怪我稟告王爺,治你個胡鬧之罪!”
現場一下子炸開鍋了。
小王爺?
聽到左小右對楊康的稱呼,穆易和穆念慈面色劇變,郭靖也呆了呆,但他看到左小右的身形、容貌,卻覺得很是熟悉,彷彿在哪裡見過。
這不怪他,當年左小右只有十六歲,還沒完全長開,且不是道袍就是蒙古裝,和現在書生的樣子有很大差別,郭靖認不出來也正常。但畢竟半年相處,終歸會感到熟悉。
但另一邊,楊康聽到左小右的訓斥,再看到他的樣子,頓時面色一變:他怎的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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