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都打不下去。
打橋墩之前,先將一片圈起,抽乾其中的江水,然後就和在尋常地面那樣打地基。
可是不管怎麼打,都打不下去。
這些事情對外傳出的資訊很少,基本上沒人知道。
但身為修士,卻是清楚的。
如果有機會,可以潛入江底,能夠在橋墩底部看見,在橋墩上,鐫刻著密密麻麻的經文。
以及,一個個莫測難言的符篆。
“有人?”
他們走著,忽然看見,有一個人影,坐在岸邊。
“是道士?”
看清陳陽身上道服,他們對視一眼。
眼鏡男道:“也是來找那東西的?”
其他人搖頭:“等等吧。”
眼鏡男道:“我去問問。”
幾人知曉他性格,在這裡碰見個道士,肯定會懷疑對方與他目的相同。
自然擔心對方捷足先登。
可事實上,他們太高估自己了。
就算他們找到那法器的具體方位又如何?
以他們這點伎倆,能拿的到?
“道長在這裡幹什麼呢?”眼鏡男走過來,微笑著問道。
陳陽睜開眼睛,回以微笑:“看風景。”
“這個天氣很冷,道長穿的也不多,容易著涼。”
“沒關係,貧道不怕冷。”
“道長是哪座道觀的?”
“陵山道觀。”
“陵山?”眼鏡男有些詫異,剛剛還在和幾人聊陵山道觀。
沒想到眼前這道士就來自那裡。
看他這般年輕,在這天氣下穿這麼一點也不嫌冷,想來也是有修行在身。
他道:“哦,我知道,那座道觀的陳玄陽住持很有名氣。”
陳陽道:“貧道就是。”
“你就是?”眼鏡男驚訝,上下打量。
還真是年輕。
比自己都要小。
這麼個小白臉,不去找富婆,真是可惜了。
“陳住持在這裡,應該不是單純看風景吧?”
陳陽朝他打量幾眼,說道:“閣下也是修行之人?”
眼鏡男微微昂了昂下巴,帶著一絲優越道:“終南山,巫馬臨。”
“陳住持,可否告知,為何來這裡?”
陳陽道:“看風景。”
巫馬臨蹙眉:“陳住持不願說?”
“我說了啊。”陳陽覺得這人莫名其妙。
自己在這,關他什麼事?
就算不是看風景,又和他有什麼關係?
真是有點多管閒事。
“不願說也沒關係,我也不是很關心。”巫馬臨道:“不過,可否給我一個面子?”
“什麼面子?”
巫馬臨道:“我在這裡,需要做點事情,陳住持可否暫行迴避?”
陳陽搖頭:“閣下可以明天再來。”
巫馬臨臉色一黑:“陳住持,不願給我這個面子?”
陳陽眼睛一閉,直接不搭理他了。
見他如此,巫馬臨臉色更黑。
這小道士,是真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看來,他出現在這裡,並非是巧合。
也定然不是他所說的,來看風景什麼的。
估計和自己撞了目的。
也是為了橋下那東西來的。
“陳住持不給面子,我也不強求。”
巫馬臨轉身離開,將事情與幾人說了。
聽完後,幾人道:“他也是為那東西來的?”
“嗯,一定是。”巫馬臨道:“他想待在這裡就待在這裡,我們也待在這裡,只要他出手,我們就跟過去。”
“嗯。”
幾人點頭。
雖然他們不是很贊同巫馬臨這次的建議。
但心裡還是抱著僥倖心理。
如果真的能夠得到,只是借用一段時間,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
大橋都存在這麼多年了,也沒出過什麼意外。
不可能因為自己一點行為,就直接垮塌。
陳陽中途睜開眼睛,見他們沒走,就在十幾米外坐在地上。
他也無所謂。
反正都是修行之人,見到白青山也沒關係。
期間雲霄發來簡訊,詢問他是否與白青山見了面。
並說要過來為白青山踐行,不止他一人,很多人都要過來。
陳陽想了想,這麼好的機會不能錯過,於是給陳無我發了一條簡訊。
很快,到了下午。
陳陽依舊坐著一動不動,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
巫馬臨心裡越來越不耐煩,他覺得陳陽就是在跟自己作對。
“我去和他說說。”五人之中,唯一的女子起身,走向陳陽。
“陳住持。”女子道:“我名夏馥,來自嶼村。”
“哦。”
陳陽抬頭,夏馥很好看,但卻給人一種不可靠近的距離感。
與巫馬臨一樣,這個女人身上同樣有著濃濃的優越感。
夏馥道:“我們來這裡是尋一處地方修行,陳住持可否將此地讓給我們?”
“不能。”
面對拒絕的很乾脆的陳陽,夏馥都愣了下。
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啊。
夏馥道:“陳住持……”
陳陽道:“幾位一定不是來這裡修行的。”
“陳住持什麼意思?”
“這裡不適合修行。”陳陽道:“這地方人氣太足,沒什麼靈氣。”
然後指著另一邊:“想修行的話,應該去那邊才是。那一片是這一段陵江靈氣最濃郁的地方。所以,你們不是來修行的。”
“但我對你們究竟來做什麼,不是很感興趣,你也不用和我說。”
“如果我的存在,破壞了你們不知名的計劃,我很抱歉。但我的確不能離開這裡,也請你們理解。”
“我本沒必要解釋這些,但我覺得,大家都是修行之人,能講清楚的誤會就不是誤會。”
“所以我和你們解釋。”
“如果這份解釋不能讓你們滿意,也請你們憋著。”
“最後,這些話我只說一遍,你們都是修士,能聽能言能思考,就不要再問廢話了,我也沒功夫重複同樣的廢話。”
說完後,陳陽閉上眼睛。
夏馥臉頰微微泛紅,有一絲搵怒。
這人,真的是好沒禮貌!
陳陽卻覺得,自己脾氣是越來越好了。
面對幾個無理取鬧的陌生人,他都可以和對方心平氣和的說話,解釋。
夏馥一言不發的回去了。
她簡單和幾人說了,聽完後,幾人也是有些氣憤。
他們覺得,陳陽藐視他們。
“等!”
“看誰能耗得過誰!”
巫馬臨哼了一聲。
他猜陳陽絕對不敢當著他們的面,直接去尋找那東西。
他肯定也會擔心,自己等人在背後捅他刀子。
同時,他也確定,那個東西,就在這一片地方。
看來自己判斷的沒有錯。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陳陽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
巫馬臨雖然嘴上說,和他耗時間。
可事實上,心裡早已焦急不已。
他的時間並不算多。
來這裡尋那法器,也是為了去北邙做準備。
多等一天,就多浪費一天。
眨眼,夜幕降臨。
陳陽還是沒動。
他心裡一點都不急。
他猜側白青山應該已經到了。
白天不適合露面,就算這片地方沒人。
突然露面,還是會有一定的機率,被普通人看見。
到時候萬一被拍下來,又得鬧出不小的動靜。
哪怕他在江南有一定地位,若有人故意找茬,也能和他打打嘴炮。
夜裡十二點。
橋面上空蕩蕩,一輛車都沒有。
橋下,岸邊,無人。
巫馬臨盯著陳陽的背影,眼睛裡閃爍著冷光。
“我有一個想法。”巫馬臨壓低聲音,忽然說道。
幾人捕捉到他臉上的殺氣,心中一凜。
夏馥問:“你要幹什麼?”
巫馬臨沒說話,抬起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別亂來。”左邊男人搖頭。
夏馥卻是盯著陳陽的背影看了幾秒鐘,拔下發簪,在地上寫下幾個字。
“他有秘法。”
巫馬臨冷笑,用石頭寫道:“偷襲,出其不意。”
夏馥沉吟,顯然在思考其中的可行性。
如果不給他施展秘法的時間,她自信,就算自己一個人,都能玩死陳陽。
另外三個男人,簡直要發瘋。
特麼的,說好只是來找東西的。
怎麼就變成要殺人了?
“他身上好東西不少,殺了,搶了,沉江。”
巫馬臨一個字一個字的寫:“沒人會知道是我們乾的。”
夏馥還在思索。
她不像巫馬臨那麼衝動。
如果真的要這麼做,就必須確保萬無一失。
保證事後不會被人發現,人是他們殺的。
他們五個人。
她並不擔心巫馬臨。
這人心狠手辣,是個做大事的人。
另外三個,雖然道行不淺,背後勢力也都與她差不多。
但卻過於乖寶寶。
眼中善惡也分的過於明確。
她最擔心的,就是這三人。
若因為他們不小心說漏了嘴,把今天的事情漏出去,得不償失。
但如果讓他們也參與進來,便成了枷鎖,料想他們不會亂說話。
“嗯。”
夏馥鼻中發出一個音節,微微點頭。
旋即,緩緩站起來,抹去髮簪上的泥土,把頭髮攏起。
月光下,窈窕身姿誘人,精緻臉蛋沒有表情。
巫馬臨也站了起來。
另外三人,很蛋疼。
他們發誓,自己絕對不想幹這個事情。
無冤無仇,就因為一個都沒到手的法器,殺人?
瘋了吧?
“我先走了。”一人忽然說道,然後轉身就要走。
另外兩人,也搖搖頭,起身要走。
巫馬臨和夏馥對視一眼。
後者猶豫了。
如果不能把他們拉下水,必有後患。
卻在這時,橋下那一片平靜的江面上,忽然有著水花向外湧躍,微微翻滾。
動靜並不大,但卻讓陳陽注意到了。
“嘩啦啦!”
似有龐然大物從江中將要躍出一般,動靜也在這一刻突然放大。
正欲離去的三人,以及巫馬臨二人,都看了過來。
“什麼東西?”
“不好,有妖也想搶那東西!”
巫馬臨臉色鉅變,猛地一沉,手在腰間一抓,一抽。
一把軟體如腰帶一般纏在腰上,被他拔了出來,月光下反射寒光。
於此時。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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