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打在身上。
而陳陽,此刻與武明,已經來到了道場大門處。
“那是什麼?”陳陽看著躺在道場大門處,這條巨大的青蛇,驚訝不已。
“白族長?”
武明也不是很確定。
他還從未見過白青山的原形。
這條巨大的青蛇,好像受傷了。
他的身體下,有很多的鮮血,鱗片也脫落許多。
他的氣息很微弱,雙眼緊閉著,似乎隨時都可能死去。
陳陽走過去,靠近了,頓時感覺到強烈的死氣。
“好重的傷勢。”
他簡單檢查後,震驚不已。
一共十七把劍,貫穿他全身,把他以這種蜿蜒盤踞的姿態,釘入地面。
這些劍,正在蠶食他的生命,剝奪他生存的權利。
陳陽抬頭,朝著道場之外望去。
那裡空無一人。
走了?
陳陽皺眉。
有點,不合邏輯。
對方既然有能力下毒,將白族數百人都毒倒。
更是有能力,施展劍陣,連陸振國等人都不是其對手。
眼下這條青蛇,十有**就是白族長,同樣不是那人對手。
在這般極大優勢下,他為什麼不將白青山徹底擊殺再走?
陳陽心中存疑,圍著白青山繞了一圈,忽然取出令旗,向著大門走去。
他將令旗,插在大門上。
然後返回走來。
“白族似乎遇見了了不得的對手,武真人,我不覺得你會是那人的對手,我勸你,還是不要找死了。”
那人可不僅僅是會下毒。
除了下毒,實力也頗為不弱。
武明怎麼和人家鬥?
簡直就是送人頭。
武明默不作聲的點頭。
“等我一下。”陳陽走到白青山的身旁,抬腳,在地上輕輕地一跺。
“噗噗噗!”
腳掌跺地的力量,將貫穿白青山身體的長劍,瞬間反震而出。
他抬手一攬,便是將這十七把劍收疊起來。
但白青山還是昏迷不醒。
“傷勢不輕。”陳陽有些犯了難。
這種傷勢,光憑銀針,不能將其全部治癒。
必須得配合著藥材才行。
可現在白族連個能說話的族人都沒有,誰給他去抓藥?
“武真人。”陳陽道:“看著大門,有人出現和我說。”
“你這是……”
“救人。”
陳陽沒廢話,取出銀針,便是對著他巨大的身軀插了下去。
一根根銀針不斷的插入蛇身之中。
足足兩個多小時,陳陽才停下。
他抹了一把額頭的汗。
這兩個小時,武明就沒有放鬆過。
他一直盯著大門方向。
生怕,那裡會突然出現一個人影。
“好了,你在這裡看著他,我去抓藥。”
“我陪你去。”
“不用。”陳陽指著大門:“有令旗,沒我的允許,誰也進不來的。”
武明望向令旗,對他所說之話,有一些存疑。
一面三角令旗,能擋得住那種人物嗎?
陳陽沒有過多解釋。
他轉身走入道場,向著山洞的方向走去。
道場具體哪裡有藥材,他還不清楚,得去問問那些被自己救治的白族人。
然而,就在他回到來時的路上時,看著躺在地上的陸振國等人,忽然有一種想轉身下山的衝動。
這特麼的。
就這麼弱雞的嗎?
你們能稍微多撐一會嗎?
不僅有白族幾百個中毒的族人,又多了這大幾十個人。
門口還有一個半死不活的白青山。
他是又當爹又當媽,壓力大的頭髮都快掉光了。
……
這一天,下午。
一個訊息,從武夷山,不脛而走。
青蛇妖族,全族斃命。
有邪修十多人,裡應外合,踏滅青蛇妖族。
有儒教大師康庭,以及道門、佛門、武協等諸多真人、高僧與大師,付出生命以及重傷的代價,將那些邪修,全部擊殺。
這個訊息,就像是一顆魚雷,突然在平靜的湖水中引爆,帶起了軒然大波。
遠在三臺山。
陵山孔廟弟子,曹雲。
此刻,曹雲剛剛抵達三臺山。
他臉上的肌肉就像失去控制一般不斷變化。
他一路向著道場狂奔,沿途路過道門上千人時,眼睛裡流露出一絲很古怪的表情。
然後衝進了道場。
十分鐘後。
道場,議事堂。
“啪!”
薛天然手裡的茶杯,突然跌落,砸在地上粉碎,茶葉和水濺在衣服上,他全然不關心,而是死死地望著曹雲,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陳玄陽是邪修?你,你確定?”
“我確定,肯定,一定!”
曹雲同樣緊張,就算他已經知道這個訊息好幾個小時,依舊緊張,激動。
他道:“是康庭大師親口說的!”
康庭大師,親口所說。
他們,對視著,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意外,激動,以及…慶幸。
他們從未想到過,事情,最終會以這樣一種方式,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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