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時間一晃而過。
清早,陳陽吃完早飯就下山。
工人們已經開始施工。
馬南景看見他下山,走過去道:“道長,這麼早就下山啊?今天有事情嗎?”
“嗯,要參加一場交流會。”
馬南景道:“哦,去市區吧?我送你。”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打車就可以。”
陳陽謝絕他的好意,一個人去路邊打了一輛黑車。
馬鵬程最近不在,聽說是回去學習了。
車子一路開進市區,交流會在清風觀舉行,車子自然也是停在了清風觀。
付錢下車,陳陽望著面前這座巨大的門臉,心裡羨慕的緊。
“任務【交流會】已經發布,請宿主注意查收。”
“……”陳陽無語了兩秒鐘,道:“非得趕著快開始了才釋出麼?”
“有區別嗎?”
“沒區別嗎?提前釋出,我好歹能夠做點準備。”
嘀咕了幾句,陳陽查看了一下任務。
“任務詳情:道名遠揚,參加陵山市道教對馬來西亞道教交流會。”
沒了?
陳陽仔細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確定就這麼一行字。
不過,道名遠揚這個要求太籠統,要怎麼才算道名遠揚?
“陳玄陽!”
身後傳來一個喊聲。
陳陽回頭,就看見一老一少兩個道士走來。
喊自己的,就是年輕道士。
陳陽有些納悶,自己好像不認識這人。
但還是手捏子午訣:“道友有禮了。”
年輕道士卻是一笑,看他的眼神略帶著一絲說不出來的意味。
像是鄙夷,又像是輕蔑。
總之就是有點瞧之不起。
“果然是你。”年輕道士雖然語氣不善,卻沒有忘記禮儀,還字子午訣,道:“貧道元河,天妃宮第七代弟子。”
一旁年長的道長,看在眼中,沒有插話。
元河俗家姓名朱河,他此刻自報山門後,說道:“我聽說過你,最近咱們陵山到處都是你的名字。”
陳陽謙虛的裝逼道:“哪裡哪裡,也只有陵山市知道而已,這點名聲,不足以驕傲。”
元河眨眨眼睛,愣了愣。
這傢伙,到底是謙虛還是裝逼?
“元河,進去吧。”年長道長說道。
元河又看了一眼陳陽,跟著師傅進去了。
按照規矩,元河的師傅,與陳陽也是該打聲招呼的。
都是道門中人,見面不打招呼,敗了禮貌。
然而對方就是不打招呼。
陳陽看出這對師徒,對自己的態度,有點微妙,他自然也懶得主動說話。
若論身份,兩人都是一觀住持,誰也不比誰高。
陳陽吃虧就吃虧在年齡太小,一般年長點的道士見了,都不會拿正眼瞧他。
有了對比,就能看出來,宋靜微的肚量的確要比大部分人更大。
至少幾次矛盾,人家見了面,表面上該應付還是會應付一下。
“我沒記錯的話,市區有四座道觀,今天應該都來了吧?”
“剛剛那對師徒,見面就懟我,估摸著腦袋不太好。”
陳陽心裡嘀咕著,向裡面走去。
門外豎著一個水牌,上面寫著“今日閉觀”四個字。
走進道觀,陳陽就一個感覺。
大!
清風觀很大,陳陽已經不想用自家的道觀來對比,越比越難受。
道觀裡基本上見不到什麼人。
這也是道觀和寺廟的區別。
寺廟裡,你可以看見和尚和香客說話聊天,說著說著就買香,買佛牌,買各種用不著的東西。
道觀也有這樣的情況,但大部分道觀,你基本上別想在院子裡見到道士。
偶爾在殿內會看見道士修道唸經,這種時候不能去打擾,否則很無禮。
至於你燒不燒香,買不買符,沒人會和你說這些。
一句話就是“愛買不買”。
陳陽跟在元河兩人身後。
元河扭頭道:“你跟著我們幹嘛?”
陳陽反問:“你們不是來參加交流會的?”
“是啊。”
“我也來參加交流會,難道不走這條路?”
“…是這條路。”元河落後幾個步子,問道:“你第一次來清風觀?”
“嗯。”
“我聽說你和靜微道長關係不太好……”
“元河。”年長道士喊了一聲,略帶責怪:“不要在背後議論別人的事情。”
“我就是問問。”
年長道士放慢腳步,道:“貧道含先,天妃宮住持。”
“貧道玄陽,陵山道觀住持。”
含先道長名為劉榮先,含字輩。
他指著前面,道:“今天的交流會在後院舉辦,上午論道,下午探討。”
“張會長可和你說過交流會的規矩?”
陳陽搖頭:“沒說。”
劉含先道:“規矩很簡單。”
“上午論道,相互交流,我們要做的就是壓住對方,讓對方心悅誠服。”
“下午探討,看他們提什麼要求,不管什麼要求,還是要壓住對方。哪怕是上去比武切磋,也要把他們打趴在地上。”
陳陽點點頭,知道他說的意思。
“此次除了我天妃宮與清風觀外,天后宮,紫金山道觀也會來人。天后宮的人對你也沒什麼好感,準確的說,江南省的道士都對你沒有好感。原因,你應該比我清楚。”
“你和靜微道長有恩怨,我聽說了。法遠法良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但大局當前無個人,我雖然不喜歡你,但有些東西必須分清楚。”
“交流會,就是交流會,沒人會刁難你,也沒人會讓你難堪。”
“新聞上說,你是湖神,道行高深。這些沒人關心,交流會很嚴肅,參加的都是得法的道長,小把戲就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安安靜靜待著不要亂說話,免得被對方看了笑話,也丟陵山道教的臉。”
他本想說,你若真有本事,今天就施展出來,給陵山道教漲漲威風。
但仔細思量,還是沒說。
這話說出來,固然能激起這個年輕道士的心氣。
但比起讓他丟臉,還是維護陵山道教的臉面更加重要。
陳陽聽著,末了,笑了一下,沒有說什麼。
與其嘴上鬥狠,不如手底下見真章。
他大概猜到,前段時間自己弄出的動靜有點大。
有人羨慕,也有人嫉妒。
至於這位劉含先道長,是出於嫉妒,還是純粹認為自己德不配位,陳陽不關心,也懶得關心。
法遠法良的事情,他更不想多說。
人總願意相信自己第一手得到的資訊,相比較清風觀的道士,自己這個野山道觀的道士,顯然不會讓他們更加信服。道觀養成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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