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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密不透風的棍影,他只能寄希望於手中的錫杖。
這支錫杖也是一件法器,從師父手裡繼承下來至今,已有數十年。
他曾用這錫杖,鎮殺許多的大妖、異人。
陳陽站在一旁,看著化身暴躁老哥的孫道長,嘖嘖不已。
孫道長真牛啊。
那可是冰肌玉骨的和尚,還能這麼打?
這不是欺負人嗎?
再看林庭華,情況比真衍竟然還好一點。
雖然被一群人包圍了,但真正能與他交手的,也就是三兩人。
畢竟空間就這麼大,十幾個人衝過去,連站立的地方都沒有,怎麼動手?
加上林庭華不顧消耗的一劍又一劍的劈砍,也沒人頭鐵到跟他硬剛。
陳陽看了半天,突然發現以前一直忽略的地方。
他看看被壓制死死的,萬分憋屈的真衍,又看著被一群人包圍,還能讓眾人顧首顧尾的林庭華,不禁陷入沉思。
同樣都是冰肌玉骨,兩人的區別,有點大。
孫道長也沒用道法,也沒用法器,全憑一身氣力,牟足了勁就是砸。
可偏偏就是這份蠻力般的手段,讓真衍奈何不了。
“一力降十會麼?”
陳陽一直都覺得,境界越高,肉身上的優勢反而會變成劣勢。
所以他明知道,大格局是三教一派。
但心裡總難以將武協放在其中,與道佛儒並列。
他心底深處,不知何時,就下意識的認為,武協不配與道佛儒相提並論。
這份想法,現在看來著實是有些可笑。
至少從孫道長與真衍交手來看,修道或修佛,並不見得就比修武來的更強。
他看不上那些修武的武者,是因為那些武者自身不夠強。
若是早前和孫道長交過手,他就不會有這種不成熟的想法了。
定式思維讓他產生了誤解。
木華就站在陳陽身後,他看著陳陽的背影,心裡有一刀把陳陽給捅個通透的衝動。
他就知道,這傢伙不會輕易的認命。
林庭華那一劍斬來時,陳陽將他抓在面前去擋劍,那一刻他心臟幾乎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看見聞統領一群人突然出現,他知道,原來的計劃,難以實施下去了。
不僅如此,今天這土地廟,他也是不得不去了。
陳陽教他的手段,都不見得能用的出來。
想離開這裡,必須得有人配合他,併為他證明,並非是自己不願意接受傳承。
而是因為外力因素,自己無法接受傳承。
最好的證明人,就是陳陽。
“陳玄陽。”木華沉聲喊道。
“嗯?怎麼?”
“如果我今天不能順利的離開,你一定會死。”
陳陽愣了下,問道:“什麼意思?”
木華壓低嗓音道:“如果我被迫接受傳承,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你!我不信那時候誰能幫你!”
陳陽道:“你說的對,你真要對付我,的確沒人能幫我。不過你放心,我和你說過的,我不想死,我還沒活夠,我一定會幫你的。”
木華道:“我們現在就去土地廟。”
“現在?”陳陽問:“不等等?”
“不等了。”
“人越少越好,你到時候只需要替我證明,因為一些原因我無法接受傳承。”
“行。”
陳陽也想早點解決這件事情。
“思源,走。”
“哦。”
木華看了思源一眼,沒有在意。
三人剛要上山,陳陽一隻腳抬起還未落下,忽的聽見有零碎的腳步聲,從山上傳了下來。
“有人。”他說道。
思源和木華抬頭。
幾秒鐘後。
在三人目光中,一群幾十人,從山上出現。
他們手持刀劍,踏空掠影,刀光劍影織出一張巨大的網,覆蓋下來,似要絞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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