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陳陽詢問。
徐營長二人,不敢再用剛剛的口氣跟他說話了。
斟酌少許,問道:“南崖道長的師叔,是哪一位?”
“哼!”
陳陽又是一聲重重的哼。
這一哼,讓兩人眉眼直皺。
他們對陳陽,很不爽了。
你有話就說話,沒事哼什麼哼?
牙疼還是屁股疼?
“貧道的師叔,你們且聽好了!”
“貧道師叔,乃是真仙觀的大真人,張平澤道長!”
“噗~”
地上坐著的,被控制的一些道士,聽見這個名字,差點就噴了。
他們臉色古怪,心裡默默為雲臺山道場的那位張平澤真人,感到同情。
有人認識陳陽,自然也有人知道,江南幾座道場,對陳陽逼宮的事情。
吳中仙忽然低下了頭。
他不想讓陳陽注意到自己。
這種時候,就別和他衝撞了吧,還是順著他點。
這王八蛋,坑起人來不要命的。
“張平澤?”
“抱歉,南崖道長,我們並沒有聽過……”
“張真人沒有來過。”另一個築基急忙說道,同時瞪了徐營長一眼。
已經說錯這麼多話,還不長記性?
什麼沒聽過?
你敢說沒聽過?
剛剛沒聽過南崖的名字,就已經讓他如此憤怒。
現在連他師叔名字都沒聽過,待會兒這位南崖道長,是不是要把他們給拆了?
“哦?沒聽過什麼?”陳陽盯著徐營長。
後者半天憋出三個字:“沒什麼。”
“哼!”
陳陽又是一聲重哼,繼而眉宇低愁,聲音極大:“我那師叔,與我一同出關前來此地,我所見,他斬殺的異人就不下百人。想必,定然已經引起了異人頭領的注意。”
“也不知道,我那師叔,是否還活著。”
“若是師叔死了……”
陳陽看向了吳中仙等人,眼中殺氣一閃而過:“我要把你們全部宰了,給我師叔陪葬!”
“張道長絕不會有事的!”
立刻有一人大聲說道。
其他人紛紛附和:“張道長是我龍山城的英雄,天佑張道長!”
“嗯。”陳陽點頭,愁緒少了一些,然而目光卻是落在徐營長二人的身上。
二人被他看的不自在,那眼神彷彿是在說,他們都表態了,你們倆怎麼啞巴了?
徐營長二人只好也說:“張道長……不會有事的,南崖道長還是不要擔心。”
“我與師叔約定,今晚在這裡匯合,但師叔尚未回來,我……我心難安啊!”
“再過一刻鐘,師叔若還不回來,我就開始殺人!”
“就從你開始殺!”
陳陽站了起來,看似隨手的一指,卻不偏不倚指在了吳中仙的頭上。
吳中仙簡直想要跳起來打他的膝蓋!
我特麼招你惹你了?
你拿我出氣幹什麼?
草你大爺!
但他不敢說話啊,有怒也只能憋著。
他還指望陳陽救他呢。
“給我把人看住了!”
“貧道這就去尋師叔,若一炷香的功夫,貧道未能歸來,就將這人,給我吊起來!”
陳陽指著吳中仙,對徐營長二人說道。
兩人點頭:“南崖真人還請放心。”
“嗯。”
陳陽說道:“你們也放心,該是你們的功勞,貧道不會與你們搶的。若是真要功勞,貧道一路所殺異人,也有幾十人,不見得比你們少。但貧道早已看淡名利,對這些不感興趣。”
這話說的,讓兩人老臉一紅,心裡那點小秘密,彷彿都被陳陽看穿了似的。
“把人給我看好了!”
陳陽囑咐一聲,接著取出一張符篆,假模假樣的對著符篆點了點,然後取劍洞穿符篆。
口中又唸唸有詞的唸了幾句。
接著。
這符篆便是化作了飛灰。
再接著。
陳陽閉上雙眼。
期間沒人敢打擾他。
反正這群人都不是道士,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然而吳中仙等人,卻是看的清清楚楚。
陳陽他……什麼都沒幹。
就跟耍雜耍似的表演一番。
事實上,這一套動作做下來,什麼都沒用。
“師叔!”
陳陽眼睛一睜,驚喜道:“師叔來了!”
徐營長問:“來了?”
“不會有錯,我剛剛施展的乃是真仙觀的獨門秘書,天地唯我獨尊符!”
“這種符篆一旦施展,便可上通天庭,下通九獄,找到我想要找的人,知道我想要知道的資訊!”
“符中資訊所顯,師叔正在來的路上!”
這符篆,只是聽名字,就感覺好厲害的樣子。
這些普通的修士,不明覺厲的看著陳陽。
徐營長二人,則是覺得,這符篆的名字,十分的羞恥。
不過,聽陳陽介紹符篆的作用,讓他們十分的心動。
可惜,自己不是道士。
天地唯我獨尊符???
地上一群道士,和尚,臉紅的都沒法見人了。
他們修佛修道這麼多年,怎麼沒聽過還有這種符篆?
而且你拿一個普通的符篆,告訴人家這東西特牛叉,你特麼不是忽悠人嗎?
道門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可他竟然還絲毫不覺得羞恥。
而且……
看看這些放逐者,他們的眼神,為何如此火熱?
他們的表情,為何如此崇拜?
關內的放逐者,都特麼一群沒腦子的傻子吧?
更讓他們無解的是,自己這麼多人,竟然被這種智商的傢伙,給俘虜了?
“我去去就回!”
丟下這句話,陳陽便是向著祠堂外面走去。
他一走,便是有人過來,踢了宣和一腳:“過去,蹲著。”
宣和低著頭,很害怕似的到一旁蹲著去了。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陳陽出去是幹嘛的。
該不會自己跑了吧?
也不對。
真要跑,他也不會進來。
“看什麼看?都把腦袋垂下去!”
那修士大吼一聲,接著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用雙手捧起符灰:“南崖道長的符篆,豈是你們這些異人能夠看的?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吳中仙:“……”
眾人:“……”
陳陽走出祠堂,向著外面狂奔。
邊跑邊大聲喊道:“張平澤師叔,你在哪裡?”
躲在暗中的陸振國,向後看去。
那裡,黑漆漆一片,什麼都沒有。
陳陽到底在喊誰?
張平澤?
這人是誰?
思索間,陳陽已經越靠越近,最後直接出現在他的面前。
沒等他開口,陳陽已經激動喊道:“張師叔,你果然來了!”
“我……”
“你是張平澤,我南崖的師叔,真仙觀的大真人。”
陳陽快速而小聲在他耳邊說道。
陸振國瞬間就懂了。
這特麼是演戲呢。
“南崖!”陸振國一秒入戲:“你怎麼知道我來了?”
兩人的聲音很大,絲毫不遮掩。
祠堂裡的眾人,都聽見了。
不遠處。
宣和師弟師妹,看的一臉茫然。
他不是陳玄陽嗎?
什麼時候改名了?
“師叔,我施展了天地唯我獨尊符,知道你正在趕往這裡。”
“原來是天地唯我獨尊符!不錯,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你年紀輕輕,就已經能夠施展出這門獨門秘術了,若是住持師兄知道了,一定會很寬慰的!”
“師叔,我們先進去吧。”
“好!”
兩人一邊走,陳陽一邊小聲的在他耳邊吩咐著一些事情。
陸振國聽的很仔細,同時也心中感嘆,現在的年輕人,膽子是真的大。
路過那幾人時,陳陽對他們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待在這裡別亂跑。
幾人看見了,連連點頭,繼續蹲在地上。
陸振國快速的把身上衣服脫掉,只留下一套白色的內襯。
然後接過陳陽遞來的純陽巾,戴在頭上,擋住了短髮。
細節方面陳陽一直很注意。
萬一有人問起,他就沒法回答,就容易露餡。
很快。
他們走進祠堂。
一進入祠堂,所有人都投來了目光,想看看陳陽這位師叔是何許人也。
然而,他們根本就不認識。
吳中仙等人,看見陳陽的師叔後,一副大喜模樣。
竟然是陸振國,陸鎮守!
又是一位築基啊!
他們真的有救了。
雖然他不願意陳陽比自己優秀。
但是,陳陽就是比他優秀。
十個他,也不見得比得上一個陳陽。
而且陳陽可是有過逼迫崆峒山大前輩柳山遺下跪的壯舉!
更不要說,兩個築基!
“張真人,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
徐營長二人連忙走上來,熱切打著招呼。
陸振國頓時皺眉:“你認識我……貧道?”
徐營長道:“雖是初見,但南崖道長已經向我們介紹過你。”
“原來如此。”
陸振國嗯了一聲,也學陳陽,負著雙手。
而後掃過吳中仙等人,又看見地上一些屍體,有他們的,也有藝人的。
“該死!”他咬牙切齒道。
徐營長道:“的確該死!”
陸振國看他一眼,目含深意的問道:“你也覺得該死?”
徐營長被他看的有點不自在,但還是點頭:“當然該死!”
“很好。”
陸振國忽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力氣很大,徐營長一個猝不及防,差點被拍的向後退幾步。
“呵呵,不錯。”陸振國讚賞道:“什麼時候築的基?”
徐營長道:“已有兩年。”
“兩年,也不錯了。”陸振國道:“以後若要鑄玉骨,前來真仙觀,貧道替你護法。”
徐營長一怔,繼而大喜:“多謝真人!”
“不礙事。”
陸振國擺了擺手。
陳陽看的心中咂舌。
這老賊比我還能演啊。
入戲太深,該不會把自己套進去吧?
陸振國道:“徐營長,貧道有點事情,需要你的幫助。”
徐營長道:“真人請說。”
陸振國道:“出祠堂五十公里外,有三名築基屍體。”
“三名!”
徐營長等人,都震驚的看著他。
陸振國謙虛一笑:“我真仙觀有一秘法,名曰一手遮天九天神魔解體術,你可知曉?以一敵三,算的了什麼?”
“若非貧道道行有限,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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