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背後推手?
無風不起浪。
要說沒人在背後推波助瀾,他絕對不相信。
可是,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
這時,陳陽手機響起。
玄成打來的。
“玄陽,太白山來人了。”
“在上真觀?”
“嗯。”
“哪座道觀的?”
“都有。”玄成道:“太白山的寺院,道觀,孔廟,武館,都派代表過來了。”
陳陽道:“我不在那裡,他們不知道?”
“不知道。”
“那你和他們說,我在陵山,要找我就來陵山。”
“你……”玄成問:“你準備去嗎?”
“再說吧。”
陳陽還沒考慮好。
之前沒人上門也就算了。
現在人都來了,還來了這麼多。
看來,情況是有點糟糕了。
自己再不去,的確是有點說不過去。
不過,就算去了,也是走個過場。
他一個築基,能起什麼作用?
他還沒把自己上升到救世主的高度。
上真觀。
玄成掛掉電話後,走進議事堂。
屋子裡,鍾道長几人,還有幾位高僧,幾位儒教的大師……
基本上,太白山上所有道觀寺院都派了代表過來。
比昨天去巫馬家的人,還要多,還要齊全。
“咳咳。”玄成輕咳一聲,走進來,大家都看向他。
他道:“玄陽在陵山道觀。”
有人問:“他什麼時候過來?”
玄成道:“來不了。”
那人眼神微微一沉:“什麼叫來不了?”
“來不了……”
那人再次打斷,語氣一下子提高:“你給我解釋解釋,什麼叫做來不了?”
玄成蹙眉:“苗真人,他……”
“啪!”
苗真人忽然一巴掌拍在茶几上,直接將木幾拍碎,噌的一下站起來,怒聲道:“你他媽給我解釋解釋,什麼是他嗎的來不了!”
“太白山關暴亂,山下居民受到影響,他堂堂道門真人,一名靈脩,他嗎的告訴我來不了?”
玄成怔了一下。
月林皺眉。
陳無我幾人,看向苗真人,以及其他人。
卻發現,他們都在冷眼旁觀,沒有一個人,有調解的意思。
方青染冷聲道:“苗真人,你是來找麻煩的嗎?”
“我可不敢!”苗真人道:“陳真人的道觀,我豈敢放肆?”
“但如今太白山關動亂,我們三教前來拜訪他,他卻連面都不見,他是不是覺得,太白山的修士,就該死?”
“苗真人,請慎言!”陳無我道:“你們是來找玄陽的,他並不知道你們要來,你們也沒有提前通知。難不成,是要他天天守在這裡等你們?”
“我不知道你們要請他做什麼,但既然有事找他,就好好說話,別在這陰陽怪氣。”
苗真人的語氣,讓他們很不爽。
上來就劈頭蓋臉的一頓罵。
罵的他們都有點懵逼。
他們做什麼了?
從這群人來上真觀,他們就一直以禮相待,接待流程上沒有任何的問題。
可以說,他們做的非常到位了。
並無半點不妥。
可就是這樣,這個苗真人,還是如此態度。
這份態度,讓他們有一種吃了蒼蠅的噁心感。
“走!”
苗真人沒有繼續說話,直接向外走去。
其他人也站起來。
“幾位,打擾了。”
他們一一起身離去。
陳無我等人,就坐在那裡,沒有起身相送。
等他們全部走光了,玄成道:“太白山的修士,就這種素質?”
月林道:“太白山發生這種事情,急躁一點也正常。”
“哼!”陳無我道:“這可不是急躁一點的事情,你就沒發現,從昨天開始,鋪天蓋地都在討伐玄陽?”
“我估計,這後面的推手,很可能就是他們。”
“我見過先禮後兵的,沒見過連面都沒見,直接就來這一套的。”
“真他媽奇葩。”
……
一行人從上真觀出來,乘車立刻趕往陵山。
“老苗剛剛做的有點過了。”
一輛車子上,一人說道。
“他故意的。”
“我知道,但還是過分了。”
“不過分一點,他們怎麼能感受到壓力?”
“壓力也不是這麼給的…唉。”
……
下午。
他們來到了陵山。
這行人加起來,接近三十人。
“遊客還真是不少。”
“是啊,下雨天還能有這麼多的遊客。”
他們一邊走進山中,一邊交談。
而遊客們,看見了他們,也都很有禮貌的對他們點頭致意,或是微笑著喊一聲道長,大師。
很快,他們來到山頂。
看著佇立在山頂的陵山道觀,感受著山中濃郁的靈氣。
他們心頭說不出的複雜。
苗真人徑自踏入大門,左右看一圈,沒見到什麼人。
“陵山道觀沒人?”
“陳玄陽不管這些遊客?”
至少,也得安排個小道童什麼的吧?
早在他們從上真觀離開,玄真就和陳陽說了上真觀發生的事情。
陳陽聽後,只是笑,也沒發表什麼意見。
太白山出了事,我同情。
但你不能仗著自己出事,就跑我這裡來放肆。
是我把太白山關開啟的?
有毛病吧。
陳無我能猜得到的,他也猜到了。
他估計,十有八九,推波助瀾的後手就是這些傢伙。
所以他明知道對方來了,也沒有提前接待。
他們要是禮貌登門,好聲好氣的請他,他也沒借口拒絕。
陳陽實在是想不明白,他們腦袋裡裝了多少水,才能想到用這種方式和自己進行第一波接觸。
這時,手機響起。
陸振國的電話。
“陳真人,身份已經查出來了。”
“陸鎮守請說。”
“其中一人,曾是太白山觀音洞的何平法師。”
“另外四人,分別是……”
他一一說道。
說完之後,又道:“據我調查的結果,這五人,早在三十多年前就已經還俗,已經不在三教內擔任職務,屬於散修。”
“多謝。”
“不客氣。”陸振國問:“陳真人,他們可是邪修?”
陳陽也未隱瞞:“是。”
“他們去找你了?”
“被我殺了。”
“那就好。”
陸振國鬆了一口氣。
陳陽問:“陸鎮守有沒有查到,他們與誰經常聯絡?”
“短時間內肯定查不到這些。”
“那就算了。”
“不能算。”陸振國道:“這是一個方向,花點時間,多少能查得到。”
陳陽道:“查到的話,在不違反原則的情況下,還請陸鎮守和我說一說。”
“一定。”
掛掉電話。
陳陽對太白山最後一絲念想也滅了。
其中一個和尚,竟然來自太白山。
真是令人意外。
天知道這位何平法師,與觀音洞的人,還有沒有聯絡。
天知道,觀音洞是否有人知道,這位何平法師就是邪修?
不確定因素太多了。
除非來上十幾個大前輩貼身保護他,否則他還真的不敢去太白山。
……
苗真人等人,在殿外前院饒了大半天,最後向著後院走去。
一進入後院,就看見一個道士,正捧著一本書在看。
他們立刻認出,這人就是陳玄陽。
“陳真人!”
苗真人喊道。
陳陽放下書籍,站起來,沒有露出意外之色。
“陳真人。”苗真人等人走上前來,用一種質問的語氣問道:“你可知道貧道來自哪裡?”
“我為什麼要知道?”
“哼!”苗真人用力哼了一聲,繼續質問:“太白山發生的事情,陳真人可知道?”
“什麼事情?”
“你不知道?”
“事情太多,不清楚道長說的是哪一件?”
苗真人蹙眉:“太白山關。”
“哦,這件事情啊,我知道。”
“既然知道,陳真人為何沒有前來?是要我等親自來請,才肯下山嗎?”
苗真人咄咄逼人。
“道長誤會了。”陳陽搖頭。
苗真人臉色微微轉好。
然而,陳陽下一句話,則是讓他整張臉,再次冰沉下來。
“就算你們來請,我也不會下山的。”陳陽微笑著說道。
“陳真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身為靈脩,山關暴亂,你就應該履行屬於你的責任!”
“什麼責任?”陳陽反問。
“陳真人,請你不要裝糊塗!”
“那好,也請道長不要裝糊塗,我問一句,從昨天開始,就不斷有流言蜚語傳出,說我陳玄陽拒絕入太白山。請問,這是不是道長授意傳出來的?”
他盯著苗真人:“苗真人,身為修道之人,可不能亂說話。你今天只要告訴我,這件事情,你事先是否知情?”
苗真人下意識的,看向其他人。
最後點頭道:“是,我的確知道。”
“很好。”陳陽重新坐下,翻開書道:“各位請回吧。”
苗真人問:“陳真人,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滿足你們的願景而已。”
“你們不是對外說,我拒絕入太白山嗎?既然如此,那我若是臨時前去太白山,外人又要如何說我?”
“說我迫於壓力,不得已去太白山?”
陳陽淡淡的說道。
苗真人道:“你身為靈脩,在太白山出事第一時間,就應該趕過去。已經這麼多天了,也沒見你身影。氣憤之下,有人說出這種話也屬正常。是,這事是我們看管不周,我向陳真人道歉。但也請陳真人理解,我們身處太白山,山關暴亂,我們的心情都是沉重的。激憤之下說出這種話,也可理解。”
陳陽道:“抱歉,我不理解。”
“那你要如何?”
苗真人真的有點生氣了。
事情如陳陽所想。
就是他們臨時決定,用這種方式,從外界開始議論,從而給陳陽施加壓力。
但沒想到,陳陽性格如此直,如此倔。
“我要如何?”
“這話問的可真有意思。”
“被汙衊的是我,怎麼反而像是我做錯了呢?”
“山關動亂,是我做的?是你們自己不定期去檢查,錯在你們。”
“這是你們的責任,而非我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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