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這是什麼東西?
是人嗎?
還是一個組織?
“玄陽。”
月林走過來,說道:“有人找你。”
“哦,等一下。”
陳陽把書收起來,問道:“誰找我?”
“洪言。”他臉色有點古怪。
“這是誰?”他覺得這名字,自己好像在哪裡聽過,但記得不是很清楚。
“你不認識?”
月林比他還迷。
“好像聽過這個名字。”
“江寧市洪家的人。”
“他在外面?”
“嗯。”
“我去見見他。”
雖然名字不熟,但見了面,說不定就記起來了。
他走出道觀,外面修行的道士們都站起來了,正圍在大樹下面,聽陳無我說話。
道觀外面站著三個人,陳陽一眼看見洪言,就想起來這人是誰了。
“陳真人。”
“三位好。”陳陽問:“三位找我有什麼事情?”
洪言看了眼月林:“月林道長沒說嗎?”
陳陽道:“三位直接說吧。”
洪言點點頭:“是這樣的,我們看中了南山竹海道場,陳道長可否將這座道場給我洪家?”
陳陽眨眨眼睛,接著掏掏耳朵:“你說什麼?”
洪言道:“一如陳道長剛剛聽見的,這就是我來此的目的。”
陳陽沉默了好一會兒。
然後施展了醫術,盯著洪言仔細的看,
身體健康,腦子也是正常的,所以,沒有毛病?
沒毛病的話,怎麼會說出這種話呢?
“為什麼?”陳陽問。
他很好奇,洪言為什麼能說出這種話,能開口直接的說出來,而他自己不覺得有問題?
他真的不覺得這句話,很過分嗎?
洪言微笑道:“因為,這是楚清歌欠我們洪家的。”
“???”
陳陽更迷了。
且不說楚清歌是不是真欠他們洪傢什麼東西。
就算欠了,她楚清歌欠的,幹嘛找我要?
“跟我有關係嗎?”
“當然。”洪言道:“陳道長與楚道長是道侶,她欠的,陳道長來還,難道不符合常理嗎?”
道侶……
陳陽嘴皮抽搐。
從洪言說出這句話,月林就盯著陳陽看,想知道他和楚清歌的關係,是不是真如洪言所說。
如果是真的,就等於抱上一顆大粗腿啊!
楚清歌!
道門大師姐!
多麼威武雄壯的大粗腿啊!
以後還有哪個不開眼的來找他們麻煩?
什麼南崖,什麼巫馬宣,統統幹掉!
“閣下真會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洪言道:“陳道長,洪家只要一座道場,將道場給我們,洪家與楚道長,以後兩清。”
“送客。”
陳陽頭也不回就走。
“陳道長!”
洪言在身後大喊:“楚清歌是你的道侶,是你的女人,你身為男人,有五座道場,難道不肯拿出一座為楚清歌還債嗎?”
道觀外面,突然安靜了。
樹下的幾百道士,全部看過來。
陳無我幾人,張大了嘴。
陳陽停下腳步,背對著他的臉上,漆黑漆黑。
“陳真人,牛逼啊!”不知是誰,小聲說了一句。
陳陽轉過來,一字一句說道:“楚道長,是我的前輩,不是我的道侶。我不知道你們從哪裡聽來的風言風語,但楚道長的名聲,容不得你們亂造謠。這次我念在你無知,不與你計較。再有下次,我抽爛你的嘴!”
洪言冷笑:“造謠?我就問一句陳道長,你是否帶著楚清歌去見了你父母?”
陳陽:“……”
洪言道:“我拿著楚道長的照片,找到你的妹妹詢問過,你妹妹親口承認,你帶楚道長回家見過父母,是以道侶的身份見的。怎麼,現在陳道長還要說我是造謠嗎?”
陳陽:“……”
媽賣批!
“月林,送客!”
陳陽一甩袖子,進了道觀。
他剛走,陳無我幾人跑過來。
劉元基問:“你們說的是真的?”
“楚清歌真是他的道侶?”
洪言道:“當然,我從不說假話!”
龐松泉道:“那你發個誓。”
洪言:“……”
月林道:“幾位,請下山吧。”
“下山就下山。”洪言道:“也請月林道長轉告陳真人,過幾天,我們還會過來的,請他儘快將南山竹海道場騰出來,與我們交接。”
說完就走了。
留下一群嘰嘰喳喳議論的人群。
“牛逼,太牛逼了!”劉元基興奮道:“真看不出來,他怎麼做到的啊?那可是大師姐啊!握草,多粗壯的大腿啊!”
陳無我點頭道:“這大腿,真的粗!”
後院裡。
陳陽覺得自己當初真是做了一件蠢事。
可他就不懂了,洪言從哪裡知道這些的?
他帶楚清歌回去,多麼私密的事情,竟然能被挖出來?
特麼的,狗仔隊無行業不在啊。
“玄陽。”
陳無我他們走了進來。
剛要開口,陳陽道:“謠傳,我和楚道長沒有任何關係。”
陳無我問:“真是謠傳?”
“嗯。”
“那你帶她回家……”
“我請她幫的忙。”
“哦。”
幾人垂頭喪氣。
看著他們一臉的失望,陳陽更無語了。
“我和你們說,這事情傳出去,我無所謂,但楚道長身份再高,也是女人,對她名聲不好,懂不懂?”
“這不是你想不傳就能不傳的。”陳無我道:“外面那麼多人都聽見了,我估計等他們明天修行完下山,差不多所有人都會知道了。”
“而且,那個洪言,估計也會主動傳的。”
陳陽皺起眉頭。
他當時就沒考慮這麼多。
在他想來,這件事情就是朋友之間幫個忙而已。
要是因此給楚清歌帶來名聲上的麻煩,那可真的太過意不去了。
不過他也沒辦法做什麼,嘴巴長在人家身上,他怎麼控制?
懷揣著鬱悶,陳陽去大殿上香,唸了會兒經。
傍晚的時候,他給雲霄打了一通電話。
“這本《道士的自我修養》,是怎麼回事?”陳陽問道。
對面沉默了很久。
“誰給你的?”
“李會長,對了,這位會長全名是什麼?”
“李相如。”雲霄道:“這本書,你自己收好,別亂給別人看。”
陳陽心中一動:“不是每個真人都有的?”
“你覺得呢?”
“懂了。”
“明天你忙不忙?”
“暫時不忙。”
“不忙就來一趟乾元觀,我們找你有事情。”
“什麼事情?”
“過來就知道了。”
“行吧。”
掛了電話,陳陽重新審視這本書。
他以為,考核透過的真人,都會收到這樣一本書。
但是現在看來,顯然不是這樣。
“或許,只有像我這樣優秀的人,才有資格收到吧。”
書上所寫,很多事情,陳無我他們都不知道。
除非是從那個年代親身經歷過的老道長,才會知道。
而且,書他還沒有看完。
並且書上很多東西,他也不是很清楚。
第二天,吃飯的時候,陳陽問道:“和他們說了嗎?”
“通知過了。”
“沒問題吧?”
“問題肯定是有的,這難免。不過也只是個別。”
“嗯。”陳陽抹抹嘴巴,說道:“我出去一趟,你們有什麼事情今天都解決了,明天都得在,我要和你們商量一些事情。”
簡單交代幾句,陳陽就走了。
中午的時候來到乾元觀。
在議事堂裡,見到了明一。
金圓和雲霄也在。
除此外,陳陽還看見了幾個熟悉的身影。
許久不見的靜舟真人,六和塔的星硯方丈,福星觀李文民住持。
陣容有點大啊。
而且,一個個臉色都很嚴肅,弄的陳陽心頭莫名緊張。
雲霄道:“來了,坐。”
陳陽坐下,也不發問。
“人都到齊了。”明一輕輕揮袖,大門關上。
金圓道:“玄陽剛到,有些事情還不清楚,我簡單和你說一下。”
“今天喊你過來,主要是針對南崖,我們需要作出一個針對性的計劃,並且必須保證這份計劃得以完整實施。”
“計劃的核心,很簡單。”
他看了陳陽一眼,輕輕吐出五個字。
“南崖,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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