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個道士。
他連忙道:“北北北北邊。”
“北邊?”陳陽不著痕跡的抬手一指:“可是那個方向?”
巨魚鬍鬚抽搐。
他懷疑,這個道士,是不是想殺自己?
所以,故意用這種方式?
他手指方向,明明是西邊啊!
你已經這麼厲害了,一念之間就能鎮壓我,想殺我就殺,為何還要用這種卑劣的手段,給自己找一個擊殺我的藉口?
求生欲讓巨魚壓制住心頭的憤怒,顫顫巍巍,轉向北邊:“那邊……”
然後小心翼翼用魚眼餘光瞥向陳陽,心裡猜測,他下一秒會用什麼樣的方式,咔擦自己。
“嗯。”
陳陽點點頭,面無表情的與白青山離去了。
徒留巨魚在那裡,傻傻的浮在海上。
就這麼走了?
不是要殺自己?
所以……
這位道長,他路痴?
巨魚連吐好幾口氣,魚眼直翻。
真是嚇死魚了。
下次再碰見這樣年輕的道士,可不能這麼裝逼了。
差點裝成傻逼。
陳陽二人沿海向北,來到萬米之外。
陳陽掃視四周,一層靈識釋放,覆蓋方圓萬米,微微點頭。
除了那群妖之外,果然沒有剛剛那條巨魚一樣的存在。
陳陽決定,回去之後,就想辦法築基。
他現在被卡在無垢境,太難受了。
可以預見的。
以後系統肯定還會給他各種一次性的體驗包。
沒有一副強健有力的身軀,怎麼能體驗的徹底呢?
真是令人苦惱啊。
然而修行又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魚躍龍門和築基之間有一個無垢。
不過,好在師傅用實際行動向他證明,無垢這個過程,是可以先跨過去的。
趁著無垢沒反應過來,直接築基。
雖然風險大,失敗率也高。
但陳陽總是想要試一試。
畢竟,他有這個條件。
“快了嗎?”陳陽問。
白青山點頭:“快了。”
陳陽盤坐在石碑上,丟出幾個藥瓶:“這是我煉製的一些丹藥,渡劫的時候萬一體力不支,可以用到。”
望著瓶子裡不知名的液體,白青山一度陷入沉思。
如果這不是陳陽丟給他的,他真的懷疑,這裡面,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煉製的丹藥?
你確定,這真的是所謂的丹藥?
他小心的將瓶子丟進嘴巴里,壓在舌根下面,以備不時之需。
……
“這是……”
一望無際的海面上。
一名老道,腳踩著一隻葫蘆,漂浮在海上。
他望著四周不斷從海中翻出來,死絕的海域生物,很吃驚。
旋即,他像是猜到了什麼,猛地露出狂喜之色:“要渡劫了嗎?”
他看著尚且半明的天,壓制住內心的狂喜,取出一張符篆,連點幾下,將符篆丟入空中。
符篆向著某個方向快速飛去。
天,亮了。
十幾道身影,從遠處海面,急速向這邊來。
待近了,一名老道問:“師弟,如何?”
這老道便是尹雲峰的師叔,名曰杜長峰。
而他師弟,眼前這老道,則名周長遠。
周長遠乃是茅山三清道院唯一的一名築基修士,但也是去年年底剛剛築基。
而杜長峰,則只是一名無垢境的修士。
距離築基,看似一步之遙,實際相隔十萬八千里。
這一步,他可能一輩子也跨不過去。
除了這二人,另外十幾人,有馬來佛門的大師,也有儒教大師與武協宗師。
其中築基者,一家一個,分佈很是均勻。
他們也都用徵詢而期待的目光,看著周長遠。
周長遠身為一直追蹤龍鯉的人,最瞭解他的情況。
周長遠也不負眾望,蒼老的臉上滿是掩不住的激動:“他…要渡劫了!”
“渡劫!”
“當真?”
周長遠沒說話,而是指著湖面。
湖面上的屍體,越來越多,範圍還在不斷擴大。
這是很明顯的渡劫徵兆。
這些生物的生命,就是因為災劫將至,連初期都沒能扛過去,就被波及致死。
“好啊,好啊!”一名大師也難以壓制這份激動。
一名武協宗師,握住刀的手在顫抖。
“斬殺這畜生,我們馬來,至少能再出現三名築基,至少三名啊!”
“我們幾人,說不定,也有機會將這一身修成冰肌玉骨!”
“結丹在望,結丹在望啊!”
這十幾個老人,都不禁有些熱淚盈眶的感覺。
這簡直就是上天賜給他們的機緣。
“守住,一定要守住!”
周長遠突然沉聲,掃向岸邊方向:“絕對不能讓華國那些人發現,就算發現,也一定要在他們之前,斬殺這畜生!”
他們點頭,堅定道:“這畜生,是我們馬來的!他們敢搶,不要客氣,連他們一併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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