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怕也沒有用。
逃不掉,只能拼命。
楊文科等人看的震撼不已。
陳陽宛如一尊戰神,並不高大的身影,如胎記烙印在他們心底深處。
他們握緊手中刀劍,儘量不讓自己拖累陳陽。
明明已經快要耗光了體力與真氣,卻依舊緊握著刀劍,一顆不曾停歇的斬殺著不斷衝上來的妖。
身上的僧袍、道服,早已被妖血染紅了。
甚至有許多的傷口。
但是他們感覺不到疼痛。
腎上腺素急速飆升,讓他們暫時忘卻疼痛,忽略傷勢。
岸邊,海神廟前。
道門與佛門的弟子,在快速表書,施展符咒。
海神廟獨立於六和塔與福星觀之外存在。
這是歷年鎮守錢塘江的諸多前輩的衣冠冢。
是為了祭奠他們,專門建造的廟堂。
海神廟中,有一塊巨大石碑。
石碑上是密密麻麻的名字。
總計有三千多個名字。
這三千多人,有道門真人、大宗師,有佛門大師、**師。
也有孔廟大師,武協大師。
甚至散修,仙門的前輩。
只有真正守護過錢塘江的人,他們的名字才有資格鐫刻在石碑上。
他們生前鎮守錢塘江,死後依舊守護錢塘江。
若重來一次,他們依舊不悔。
更有許多的前輩,死後魂魄不散,駐守此地,享受香火,以另一種形式存在,繼續守護錢塘江。
而此刻。
這些弟子們,便是在請他們出身。
這類似請神術,卻有與請神術有著截然不同的本質區別。
他們不論生死,只要錢塘江有難,喚醒他們,他們必將毫無怨言。
哪怕魂飛魄散,身死道消,也在所不辭。
“福星觀弟子趙志成,請前輩出廟!”
“六和塔弟子戒空,請前輩出苗!”
兩派弟子,雙手高舉,對著海神廟拜下,高聲喊道。
錢塘江上,陳陽像一頭不知疲倦的獨狼,手中的骨劍,已經不知飲血多少。
總計十七隻築基大妖,被他斬於劍下,無一妖存活。
築基之下大妖,共計五百八十一隻,被他斬殺。
而先前那一出以言為法,則一次擊殺數千只妖。
他以一己之力,斬殺數千只妖於劍下。
這般戰績,若傳出去,足以震驚所有人。
可即使如此,依舊有著數量巨大的妖,從江水下湧出。
這群妖,簡直就像是蝗蟲,殺不盡,也斬不絕。
而那股信仰,卻是越來越少了。
陳陽聽見岸邊弟子的高呼,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他微微喘氣,似有所感的看去。
黑暗中立在岸邊的海神廟,冷傲孤絕。
此刻,竟是微微泛著一絲微光。
而後。
一個身影,從海神廟中,一步踏出,虛空而立。
隨之,一個個身影,不斷的,從海神廟之中走出。
幾乎只是眨眼之間,便是有著數十名,數百的人影,走出海神廟。
他們身影虛淡,卻也凝實。
或是一席道袍,長劍闊刀揹負身後,或懸掛腰間。
亦或是一身僧袍,手持念珠與戒刀。
或者是一身逍遙素袍,長髮迎空,負劍天地間。
他們望著錢塘江,目光深邃。
微風吹拂,吹亂了他們的髮絲與衣服。
看清眼前所景,一名老道驟然拔劍四顧,蒼老聲音中夾雜不可掩飾的怒意與霸道:“妖孽,欺我人族無人嗎?”
左側第一人,一步上前,拔刀大聲道:“錢塘江第七十一任鎮守使,黃濤!”
一名老僧邁步上前:“錢塘江第九十五任鎮守使,福清!”
“錢塘江第……”
一人人,不斷上前,口中高呼。
他們雖是魂魄之軀,此刻卻氣勢鼎沸,幾乎沖天數丈,令那些妖忍不住遠離此處。
“我人族修士,尚且不畏天地,豈容爾等妖孽作亂太平盛世?”
老道揚劍而起,怒聲道:“修我人族勢,斬盡天下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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