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興笑著道歉:“藝術本身是一種創造,而創造不是罪,我不會因為他的人而怪罪他所創造的藝術……米老,當初老師去世,我急怒攻心,遷怒了無關旁人,請米老見諒。”
米芾含笑點點頭:“這幾年我在倭國,也常常感慨,蘇老坡算是找了一個好弟子,細細回想當日情景,我每常感到納悶,怎麼你把蘇老坡保護的那麼好,似乎隱隱預感他要出事。
我可以理解,任誰悉心照顧的一件珍寶,無意中被別人毀了,必然要惱羞成怒,這事說起來毫不怪你,我在倭國,每常想起當日地事情,也常深感內疚。你說我為人為什麼如此粗枝大葉,竟毫不顧忌蘇老坡地感受,這是我的錯,每當午夜夢迴,我想起這事,常常被噩夢驚醒。”
趙興默然地贊同,他似乎又回憶起當日的哀傷,嘆了口氣說:“一輪明月隕落了,剩下的只是無聊的繁星。沒有月亮的天空,真寂寞啊。”
米芾抬眼撩一下趙興,反諷道:“你如今耀眼的像太陽,你還差一步就直接廢帝了,還說寂寞。你要是寂寞,我都該跳海了。”
趙興訕笑的答:“當時的情形,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啊。米老以為現在,比之當日是好還是不好?”
米芾號稱米癲子,他說話向來不顧及,聽到趙興這麼詢問,他揚起眉毛,毫不顧忌的回答:“我聽說蔡元長與你相交甚密,你卻把他流配到海外,雖然我承認,國事現在是在向好的一面發展,但朋友之誼呢?當初你與蔡元長相交,可曾想過今日?”
趙興冷笑:“當初王荊公與司馬相公(司馬光)也相交過密,傳聞此二人私下裡相互敬護,可王荊公趕走了司馬相公,將他趕到西京(西安)閒置一十五年,這難道不是一種‘尊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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