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三五個養老錢。只是我等人生地不熟,開這等生意沒人照顧不行,故來求太尉大人同路。”
趙興輕輕鬆了口氣,滿口答應:“舉手之勞,何不……且慢,我給你們介紹一個人,是我的家僕源業平,你們所求的事讓他來安排。”
源業平從陰影中鑽出,低聲說:“我正需要大量人手在各地開設茶樓與勾欄瓦舍,她們來得正好——地盤我出了,龜奴跑堂小二由我安排,只是調教女伎樂手,還要仰仗二位花魁。來來來,我等這邊商議……”
源業平熱情的招呼兩名女伎入艙,去商議他地邪惡計劃,不一會兒,等他出艙地時候,趙興已經在甲板上擺開爐子,烤制炙肉。源業平面露喜色湊近趙興身邊,有點懊惱的說:“長門殿怎麼早沒想到這招,你遣散地那三名花魁也都是行中翹首,閒著實在可惜,不如我上岸去找回她們?”
趙興略一沉思,點頭認可:“急腳船靠在大船邊,你坐著這艘船去……”
此時,兩名急腳正依靠在船舷邊,好奇的東張西望,觀察著這艘傳說中的軍艦。傳說中,趙興坐的這艘巨舟跑過了半個地球,沿途滅國無數,處處替大宋商人撐腰,使得宋人的生活在海外格外舒適,每行商至一處,宋人聚居的地方都自發形成國中之國,而這一切,全仰仗這艘鉅艦帶給敵人的威懾。
傳說中,神宗巨舟也是三千料至五千料級別的大船,可惜這艘巨舟在航行過一次後,從此無影無蹤,而趙興這艘巨舟卻是現實中的,兩名急腳好奇的東張西望,望著船上的水手在船長的指令下,一會升帆,一會降帆,一會兒轉動桅杆,以便讓船帆吃滿風。
他們一邊看,一邊低聲嘀咕,風中傳來隱約的聲音表明,他們似乎在議論,甲板上為什麼乾乾淨淨,沒有見到一門大炮。而在宋人的口口傳說中,趙興的坐艦上面堆滿了大炮,一旦軍艦開起火來,整個船身活像一個節日綻放的大禮花,十分耀眼。
源業平舉步向兩名急腳走去,趙興搖頭阻止:“沒有用,他們不會離開甲板,因為他們的‘包裹’還沒有送達目的地杭州……我剛才試了,他們甚至不吃別人遞去的食物,只吃自己包裹裡隨身攜帶的乾糧。令人欽佩啊。
你帶幾名水手去吧,讓我們的水手操縱水翼船,只要事後把船開回杭州,完好地還給他們二位,想必他們也不會有什麼怨言。”
源業平邊答應著,邊招呼從人:“你、你你,隨我走一趟,出趟公差,現在動身,不用帶什麼行李,隨身武器帶來就行。”
等源業平帶齊人手,爬上了急腳水翼船,那兩名急腳不慌不忙,從頭到尾一點沒出言阻攔的意思,源業平開走他們的水翼船時,他們也只是趴在船舷邊張望了一下——就一下,隨即,毫無過激行為回到船邊啃饅頭。
船長按趙興的吩咐提過來一袋銀幣,扔給兩名急腳後解釋:“我的人有急事要用你們的船,這是租借費,船會還你們的,到了杭州,你可以待在相公府上等他們把船送回來,因此耽誤的時間,我們也會補償你們。等待的時間,我們按日付酬,決不會虧待。”
兩名急腳笑著,點頭哈腰的回答:“謝大人賞賜,不過我等不急,百姓都說太尉是善人,是一等好官,不僅不拿百姓一個銅板,還替他們討回了應奉局搶走的財物,某家相信太尉大人,一點不著急,貴官要用船多久,只管用去。”
稍傾,兩名追來的花魁已經重新洗漱完畢,上甲板來與趙興相見。這四個女人間敵意的氣氛依然濃厚,但是表面上更親熱了,趙興在她們的相互寒暄間,對追上來的花魁調侃:“猛一見你們的打扮還覺得樸素,但細一看,分明是一種‘昂貴的樸素’——二位身上穿的印花布是我家印染廠生產的,腳上的鞋是蘇造的,頭上的木釵是龍血木的,我家和盛軒出產……都不是便宜貨啊。”
一丈青與秋日聽後一愣,立刻顯出驕傲的神情。快意樓的花魁抖了抖身上的衣物,介面說:“那是,如今這種印花布比上等的綢緞還貴,真想不出它們憑啥賣的那麼貴?這木釵價比黃金,嚇死個人……”
這話引起了女人們一片應和,連一丈青與秋日也加入其中,指責趙興家出產的東西價格昂貴,令人消受不起。對此,趙興淡笑的回應:“創新,本就圖的是獲取高收益……對了,你剛才說延福宮宮女南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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