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的相持不下,太尉大人勝了金人,自然想顯擺一番,官家何不許之。”
自上次趙興兩路包抄,威逼汴京之後,宋徽宗想想也不免覺得後怕,於是他便在真定府與揚州重新設立了兩支水軍,進行南北水路防禦,並規定,將領帶兵入京,透過那兩座關卡,必須事先取得樞密院地調兵軍符——連趙興也不能例外。
宋徽宗想了一想,歪著頭問:“上次太尉與遼人討回來的天津城又怎樣了?”
楊戩笑著回答:“天津去年市易稅收上來了一百三十萬貫,我與遼人各得一半,遼人至今仍在抱怨,說太尉大人言而無信,原先答應的火器貿易,現在只開放了掌心雷(手榴彈的遼人稱呼法),而遼人需要的火槍卻沒有販售。”
宋徽宗輕鬆了推脫了:“這件事,應該讓他們跟北方事務局交涉,或者直接找趙卿,朕不管……好吧,趙卿自高麗得勝而歸。總是扶住了一個藩國,打敗了與遼國相稱的敵手,且許他獻俘。
對了,高麗事先不是願意稱臣嘛,現在開京也解圍了,不知他們稱臣的文書印上璽印了沒有?”
楊戩剛要說話,門外搖搖擺擺走進來大太監梁師成,他接過皇帝的話頭。諂媚地回答:“陛下,我已經打聽了,趙離人手下地帥範帥監司在高麗,逼迫高麗原國王退位,重新扶立了高麗幼子,理由就是高麗國王陷於金人之手,亂命不受。
此次獻俘,正好有高麗國書。還有高麗小國王派過來的朝覲使,老臣還聽到了一段軼聞,不知道陛下喜歡聽嘛?”
宋徽宗好奇的問:“什麼軼聞?”
梁師成趕緊回答:“臣聽說,高麗退位國王曾打算讓新王迎娶趙相公的女兒,並願意立趙相之女而高麗皇后。沒想到。趙相公一口回絕,直斥為虎女安肯配豬犬。據說高麗人對這話很是不滿。想必到了御前,他們還要抱怨一番。”
稍停,梁師成又帶著偷偷摸摸的神情。故作神秘的說:“老臣聽說,這次高麗派上來的朝覲使,其中有數名王女,高麗打算獻給陛下,以便穩固王位。”
宋徽宗聽到這,更納悶了:“朕這幾日忙著設計園林圖紙,竟然不知道高麗戰事一波三折,怎麼那位帥監司要扶立新王。朕怎麼不知?”
梁師成回答:“那是因為高麗王不守約定,據說趙相公正在調集士兵,高麗王卻頂不住女真人地攻城,降了女真人,帥監司兵臨城下,被拒而不納,於是帥監司勃然大怒,炮轟高麗王京。攻陷高麗王宮。事後。廢立國王,另立新主……這次。高麗新主是來求陛下冊封地。”
宋徽宗點點頭:“如是那樣,更該讓太尉入京獻俘了……對了,高麗王女漂亮嗎?”
此時的高麗還沒有把本國民女都獻給蒙古人,因此,高麗女還是值得一看地,梁師成神秘的回答:“我聽說,今日會有快馬,先期送上幾名高麗女的畫像,老臣詢問了,據說她們拜見趙相公的時候,趙相公說了句:也值一觀。”
宋徽宗臉上浮現出一絲喜色,他隨口答:“趙卿目光挑剔的很,據蔡相說,連揚州名妓之首柳京娘他都看不上……既然太尉大人這樣說了,再差也是個柳京孃的姿色吧。”
柳京娘曾在女兒節裡,於金明池導演大宋第一場時裝秀,宋徽宗那時還是個情竇初開地小孩子,見了衣飾燦若雲霞的柳京娘嘆為天人,給他少年的心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稍停,宋徽宗露出勉為其難的神情,說:“趙相公罵人家國主如豬犬,那麼高麗王女豈不是也如豬犬?想必高麗國中一定很憤怒,朕便替趙相公和緩一下他們地情緒,那些高麗王女若真有可觀之處,朕便許她們入宮服侍。”
宋徽宗說這話,帶著莫大的恩賜口吻。梁師成諂媚的答應:“道君,您真是寬厚。”
宋徽宗得意樣樣,忽又念起趙興今天會送來高麗女影像,他有點忍不住了,心熱地催促說:“擺駕,朕去資政堂看看。”
資政堂裡空空蕩蕩,蔡京正在堂中裡來回轉圈,見到皇帝過來,他懊惱的說:“陛下,百官瘋了,他們瘋了,黃庭堅黃魯直帶頭鼓動百官不入朝,他們聚集在宣德樓外,交頭接耳,如今黃庭堅那廝正在起草彈章,聽說打算彈劾為臣。”
皇帝詫異了:“黃庭堅挑頭,我猜趙相公一定不知道,他常年征戰在外,怎麼知道國內地情況……奇了,朝內如今三黨並存,沒有趙相公的許可,黃魯直頂多能鼓動半數南黨,怎麼朝中連你所屬的黨派都不曾有人入宮?喚張用來,喚皇城值守來,問問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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