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經營起來卻也不花什麼力氣——如今高麗人都哭著喊著要給我宋人當奴僕,期望在天聖令下混夠十年,能夠成為一個宋人——我大宋的國民籍現在放到整個南洋都很吃香。
你不妨把我經營耽羅島的方法暗地裡透露給宋商們,暗示他們我耽羅島地農莊壓根沒派人監督,而且幾年都沒過去照料,然而,隨便派人過去查查賬目,就發現那些高麗人做賬很認真,數年裡連一個銅板都不會短少——這就是高麗人,他們在大宋面前恭順的不像話。
若商人在西岸購買一片土地,建個農莊,花不了幾個錢。招一群高麗奴僕過來耕作,維持那個農莊也花不了多少精力,然而,藉助這片農莊,他們卻可以從遼東源源不斷的收購人參、貂皮、牛馬等土產。
另外,西岸還有一座大鐵山,這座鐵山離海邊並不遠。只要鐵山以北有大宋農莊存在,這座鐵山就安全了,方便海運的鐵礦石能源源不斷的運到登州,運到中原,這可是一條好財路,你暗地裡向他們透露,那座鐵山的開採權,朝廷準備對外發售。但只能由在鴨綠江以南,渤海西岸建立農莊的農莊主入股。”
源業平應聲答應著,又繼續彙報:“帥監司昨日已經離開軍隊,正在向鴨綠江投靠,打算迎接新軍。軍中有傳聞,帥監司在長白山以東的地方放開了一條口子,讓女真一萬金兵撤回了國內。”
“這且不管,過度削弱地女真對我大宋未必是好事。帥監司做地很好,要嚴密封鎖訊息,防止朝廷知道。”
“女真方面,已有多個部落透過高麗人尋找與我們和談的機會,但帥大人將那些使者一律扣押。不與他們交談,現在,侵入高麗地女真已經集結起來,他們帶著五萬多俘虜和堆積如山的糧食。停留在西京道,因擔心我們的炮艦,遲遲不敢過江,帥大人全線防守,雖頻頻出擊,兵力似乎不夠。”
“嚇破膽的女真人只是一群綿羊,他們時刻等待著投降的機會,你傳信給帥範。告訴他,膽子再大一點,動作再快一點,如今眼看該化凍了,一化凍,女真騎兵就放開了腳,他們會依仗人多,四處出擊。尋找戰場縫隙。不要讓女真人找到機會。”
“我軍方面,據隨行地景教祭司說。士兵的情緒越來越暴躁,許多士兵已經不耐煩跟高麗人、渤海人說道理,一言不合則拔刀相向,另外,軍中鬥毆現象也頻繁發生。”
趙興隨口交代幾句,源業平彙報完畢,行禮告退。李清照瞪大眼睛,嘟囔說:“看來我白擔心了,大翁早有準備。”
趙風慢悠悠的說:“嫡父百戰百勝,所向披靡,又豈是浪得虛名。”
李清照眼珠一轉,馬上來到趙興身邊,一邊撒嬌一邊說:“大翁,這天寒地凍的,兵兇戰危,幹嘛非要讓趙風上陣,他如今把兵送到了,該已經了事了吧。”
趙興答:“風兒也是朝廷恩蔭的七品武官,今後他為文為武,尚在兩可之間,我打算借這次機會,讓他上戰場上轉一轉,親眼體會一下死亡與流血,而後再做決定。”
李清照性格中從來不乏勇烈的成分,她倒是不反對戰爭,但對於趙風年紀小小,就帶領一支軍隊上戰場上旅行,面對的又是有野獸兇名的生女真,不免有點擔心。但聽到趙興這麼一說,她馬上半是暗示,半是寬解地說:“我相信大翁,按大翁的脾氣,一定將所有的事都安排妥當,是吧?”
趙風一口喝乾了杯中酒,站起身來,吶吶的說:“我該走了!”
李清照拉著趙風的袖子走出艙外,依依不捨地告別。艙室內,趙興獨自沉思了一會兒,下令:“運兵船起錨後,我們轉舵登州,該回去了,我們該回家了。”
二月末,一群自稱為“渤海人”的漁夫在一個蘇州(現如今的大連)附近某不知名的小村落揭竿而起,宣佈復國。當時誰都沒有注意這支弱小地軍隊,但不久,曷蘇館地界上流言四起,許多原來的渤海人私下串聯。開春後,那支莫名其妙的“渤海國軍隊”輕易攻陷蘇州,而後宣佈新渤海國定都蘇州。
隨即,曷蘇館地界颳起一股風暴,鄰近各縣莫名其妙的相繼陷落,眨眼之間,曷蘇館女真失去了臨海的港口,而所謂“渤海國”勢力迅速擴張,它奇蹟般的只用了一個半月便完成了建國活動,此後,遼東半島東峽角便成了整個渤海國的國土。
新成立的渤海國第一件事是派人前往遼國尋求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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