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領主的土地。因為這個意識,所以封建戰爭經常是征服之戰,它需要的是領主的屈服與賣身投靠,而領主屈服後,該領主所擁有的領土也就成了勝利者的領土。
基於這個理由,所以封建戰爭一般不會是極為慘烈的攻城戰,因為攻城戰會波及城裡的百姓,勝利者即使勝利了,也會在那片土地上播種仇恨,這不利於他今後的統治,以及徵收賦稅。而領主手下的子民喪失殆盡,他的那片領地也沒什麼價值,不能繼續為國王產生足夠的收益,國王佔了也沒用,於是,在封建下,慘烈的攻城戰就成了雞肋,傷亡既大,事後獲得的效益又很微小——譬如我們的春秋時代。
所以,封建戰爭常常是運用種種手段迫使對方屈服,只要對方答應誠服,答應向勝利者交納賦稅,勝利者就會滿意的收兵而去。因為這樣,勝利者發動戰爭後獲得的收益最大。
與此同時,另一方面,城市遇襲,守衛者也因為封建意識的約束,不願在自己的城中堅守至最後一兵一卒,因為封建領主對於子民的責任是一個庇護者。
眾所周知,自然界的力量龐大的讓單獨的個人無法獨立生存,為了應付自然的威力,於是人們就尋找他們當中身體最強壯者,或者最有能力者,投靠在他的門下,期望得到他的庇護,為此,他們向庇護者交納賦稅,服從庇護者的管理——這些庇護者就是最初的領主。
領主的職責是保護自己的臣民,如果他要在自己的領地內,將全體子民拖入戰爭,讓子民與他一起承受戰爭的怒火,那麼他就失去了庇護者的身份,他的臣民對他發出的‘效忠誓言’也就失去了約束力,為此,臣民有權力廢黜這位領主,重新選擇新的領主……
你們現在清楚了吧,陴路支王子向我發出的約戰請求,實際上是一種試探,他已經將我們這座城堡視為囊中之物,並打算在戰後利用它來發展海上貿易,為自己積累財富,所以他按照封建戰爭模式,約我出城決戰,這同時也是隱晦的向我保證,無論戰爭勝負如何,他絕不會迫害城中的百姓,因為這些百姓今後也是他的賺錢機器。
而我爽快的答應他出城決戰,就是告訴他:我不打算拖著全城百姓以及我大宋商人一起陷入守城戰,因為守城戰往往是生死之戰,由於攻城會誤傷城中百姓,為了消除城中百姓的仇恨,攻城者不得不進行屠殺,所以攻城之戰打到最後,往往是以剷除對方為目的的滅絕之戰。
這位陴路支王子藉著約戰的機會,在向我表示,他不想與我打一場拼盡全力的生死之戰。而我的答應告訴他,我也不想來一場‘不勝則死’的生死之戰,我是來征服的,我只要求征服,對領土沒有野心。他戰敗後,我允許他保持尊嚴的投降。”
那參謀恍然大悟,半晌,才羞愧的說:“原來這一次約戰,竟然有這麼多道道。看來,判斷軍情的時候,不瞭解對方的習俗,做出的判斷往往是錯的……下官等知罪。”
那參謀拱手道歉的期間,宋軍先頭部隊出城了,最先出城的是僕兵,四人一排的盾兵手持一人高的大盾,小跑著走出城堡大門,前進兩三百後,第二排盾兵向左,第三排盾兵向右,如法炮製,不一會兒,一條由百名盾兵組成的陣線出現了——看過現代電影的人,能夠從盾兵列陣中,依稀看出許多電影中的場景。
隨著盾兵列陣完畢,長槍手接著出城,他們手持長槍,在盾兵身後布成了散兵線,緊接著,另一隊盾兵出城,在原先的盾兵兩側列陣,剎那間,城下出現了一個倒u字型的空心大陣,緊接著,鼓手進行空心大陣中,敲響了自己的戰鼓,倒u字大陣隨著鼓點緩緩向前推進。
遠處,陴路支軍隊也向退潮的大海一樣,一層一層的向後撤退,他們撤退的非常有序,第一排方陣計程車兵整齊的從第二排方陣間隙退下,等他們退到遠處,第二排士兵齊齊發出一聲吶喊,喊聲似乎是四個音節,聽起來似乎是“阿拉什麼”,而後一扭身,整齊的從第三排縫隙中撤退。
宋軍的參謀齊齊發出一聲嘶的吸氣聲,這聲音之大,連騎兵出城的馬蹄聲都掩蓋不住,為首的參謀帶著震撼的表情低語:“難怪他們不怕臨陣撤退,操練的如此成熟,強軍,簡直強悍的令人震撼。”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