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的都發膩了,不過,真好吃。”
王師儒再把目光轉向韓資讓,韓資讓強撐著雙眼,臉色呈現不正常的潮紅,他張了張嘴,咳嗽一聲,何魯掃古瞥了他一眼,並不說話。
王師儒決定無視趙興與帥範的話,將談判按自己地思路走,他板著臉說:“宋軍這次深入遼境,違反了澶淵之盟,我要求宋軍立即退回南岸,並要求宋國為此做出解釋,嚴懲私起邊釁者……”
帥範冷冷地插話:“你忘了誰是勝利者!我廣南東路只到了兩支軍隊,但如今,我們還有餘力打下去,南京路還有這個‘餘力’嗎?”
王師儒咳嗽了一聲,何魯掃古依舊大吃大嚼,無奈之下,王師儒只好開口提醒:“大惕隱。你的意思呢?”
趙興把目光轉向何魯掃古,腦中念頭一閃,突然開口問:“何魯大人,襲擊我地契丹人是你的子侄吧?”
帥範震驚的望了趙興一眼,馬上回想過來——武清縣令說臨河的土地是何魯掃古的牧場,而這位大惕隱出現在析津府也不是偶然地,他來的太快。唯一的合理答案是,何魯掃古才是那次搶劫事件的幕後黑手。所以他被王師儒一叫,就肯來做這場談判的鑑證。
帥範想通了,他望了一眼韓資讓,馬上補充:“何魯大人,我計程車兵有部分陣亡,他們的屍體還請大人交還,另外,他們隨身的武器還望大人能夠發還。”
稍停。帥範盯著韓資讓,一字一頓地說:“韓資讓大人的傷恐怕也不是出自我們之手,我不記的我曾擊中過將軍一類的人物。”
韓資讓再也支援不住了,他兩眼一翻,暈倒在談判桌上……
韓資讓的衛兵手忙腳亂的抬他下去。何魯掃古不屑的哼了一聲,衝趙興擺了擺手,開口說:“這位趙大人是宋國的大官吧,我瞧你身材高大。一定是位勇武之人。兒郎們冬日出獵,做一點小遊戲而已,何必大動干戈,不如我們就以草原人地手段,來解決這場紛爭,大人以為如何?”
趙興搖搖頭:“據我所知,草原人的傳統與‘公正’相差十萬八千里,我是來尋求公正的。不是來尋找不公正的虐待,你那套把戲在我面前吃不開。”
何魯掃古咂著油油的手,含含糊糊地嘟囔:“你們不是想要回勇士的屍體麼,很好,我的部族也有百十個人落在你們手裡,我們就以他們做賭注,賭上一把,你贏了。我如數歸還勇士的屍體與武器。你輸了,把我地人放回來……對了。你的戰馬不錯,我要求你再賠上十匹戰馬。”
這個時代:世上有三不能:第一不能跟宋人談賭,第二不能跟西夏人談信用,第三不能跟契丹人談錢。因為這三者都是三方最見不得。趙興對何魯掃古的提議不屑一顧,帥範已按耐不住賭性,興致勃勃的問:“怎麼賭?”
何魯掃古舔乾淨手上的食物殘渣,回答兩個字:“角抵!”
趙興忘了說,這世上還有第四不能,不能跟宋人談相撲。
“角抵”是一種草原遊戲,也就是宋人常說的“相撲”。聽到何魯掃古居然要用這種方式來解決爭鬥,帥範狂笑,趙興冷笑,蔣之奇微微而笑。
“叫源業平來”,趙興拍著桌子對何魯掃古說:“別說我欺負你,在宋人面前談角抵,我們玩角抵歷史比你們整整多出一千年!”
帥範樂的拍著桌子,笑的直不起腰來,氣喘吁吁地說:“大人,告訴源業平,手下留點情,把他們個個弄殘廢了也就罷了,別弄出人命來。”
趙興是個得勢不饒人的,他把帥範的話當作慫恿,哈哈笑著吩咐:“讓黑人泰森也上,我要讓他們看看,什麼是真正的霸王之力。”
泰森這位黑人蔣之奇也見過,這位黑人侍從活像趙興的眼睛,走哪跟哪,蔣之奇在營地中常見這位黑鐵塔,但因為泰森語言不通,一般不喜歡露面,所以經常被人忽視。
在場的,不僅蔣之奇見過泰森,武清縣兩位官員也見過那位經常抱著膀子跟在趙興身後晃悠的黑鐵塔,他們暗自搖了搖頭,憐憫的看了何魯掃古一眼。
何魯掃古從大家望向他地目光中發現了端倪,他決定也使出自己地大殺器,直著嗓子吼:“叫孛魯上場,快點快點。”
趙興笑著說:“何魯大人,還有一點我要提醒一下:你索要的賭注並不公正!我地戰馬非常昂貴,你買不起,所以,你要求我新增十匹戰馬,卻支付不起相等的賭注?不過,鑑於這場搏鬥本身就不公正,我就不欺負你了,你可以不追加賭注,但我需要你把該付的賭注亮出來,這點,你可以做到的!”
何魯掃古點點頭:“三日後,兒郎們也需要一點準備時間。”
趙興回答:“三日後,我等你受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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