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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 南院萬馬齊喑(1/2)

作者:赤虎
第三百四十六章 南院萬馬齊喑

帥範連忙回答:“我隨軍帶了五個基數的彈藥,如果遼人要和談的話,這些彈藥儲備應該夠了,我只是擔心手頭獨擋一面的將領太少,目前,北岸臨時營地缺少一個主持人,我打算把軍隊交給你後,再趕回登陸點去,你那什麼信件,給我,我給你順路帶回。”

趙興也跟著嘆了口氣:“我們廣東的武備學堂成立時間太短,缺乏師資力量,這次回去,一定要加強完善,要培育幾個能獨擋一面的大將。”

兩人吁噓一番,趙興吩咐屬官准備信件。等信的功夫,一名新入城的魔軍士兵趕過來報信,一路走一路哆嗦。帥範盯著這名士兵,嘴裡感慨:“怎麼南北差異就這麼大呢,南兵到了北方,先天上確實要吃很大的虧,我們又選擇了最不適合作戰的冬天,突然襲擊效果是達到了,卻沒有力量擴大戰果,遺憾……是不是遼人派來了和談使者?”

帥範的後一句話是問那名報信士兵的,那士兵點了點頭,彙報:“帥大人,趙大人,遼國崇義軍節度使韓資讓正在入城,城頭上計程車兵已經驗看了他的通關文碟,上面有遼國南院宣徽使、漢人行宮都部署蕭常哥,以及副樞密使王師儒簽署的和談檔案……

稍停,那士兵補充道:“我看這位韓大人傷的很重,一路咳嗽……”

趙興納悶:“我就奇怪,我們的射擊準確率並不高,論射程,也只能打著衝鋒的前排士兵。怎麼,士兵居然打死了一位節度使,還重傷了另一位……有意思。我的運氣可真是非同一般。節度使竟然帶頭衝鋒——走,找蔣之奇大人去。”

帥範連忙解釋:“我已經派人去追查了,可惜,我們宋人到了遼境,就像禿子頭上的蝨子一樣明顯,到目前為止,我們只查到遼人想給我們的訊息。如今天寒地凍,商旅不通。遼人為什麼襲擊我們,這場戰事緣何發生,戰事經過如何,現在都一無所知……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能查個水落石出!”

蔣之奇也無處可去,他正站在宋軍軍營中,好奇的觀察朱雀軍士兵炮製彈藥。

趙興遭遇遼兵地時候,曾抱著不過日子的想法。將大半彈藥狠狠的宣洩出去,有許多士兵已經打空了彈藥袋。現在,這名士兵正在製備新的鉛彈。只見他從揹包裡拿出一塊鉛板,這塊鉛板上衝壓著許多溝槽,將鉛板分成許多鉛條。

那名士兵掰下其中一個鉛條。用剪刀將鉛條剪成碎片,放入一個陶瓷碗裡,而後把瓷碗放在酒精爐上燒。他操作這一切時神態專注,蔣之奇看的認真。渾忘了自己讀書人的身份。

不一會兒,鉛條融化,那名士兵用夾子夾起瓷碗,將裡面的鉛液注入一個小鐵盒中,而後將鐵盒埋入雪中冷卻。鐵盒入雪堆時尚發出吱吱的響聲。不一會,那士兵從雪中扒出冒著熱氣地小鐵盒,開啟鐵盒,蔣之奇發現原來這鐵盒是個模具。注入的鉛液已經在鐵盒裡凝結成一個個圓形的彈丸。

由於這模具要讓鉛汁四處流淌。所以鑄出的鉛丸彼此之間都有一些鉛汁連線著,蔣之奇好奇的數了數,發現那些鉛彈分為六排,每排十二個鉛丸,這些鉛丸成漁網狀,網結處就是圓滾滾的彈丸。

那名士兵拿起剪刀,從這個漁網狀的彈板上剪下一個個彈丸。鉛的硬度比較低,那名士兵專注地用剪刀修剪著每一枚彈丸。讓它保持圓形。蔣之奇在一邊看呆了,嘴唇還在不停的蠕動。聽見趙興來找的呼喚聲。他連忙問:“趙大人,怎麼士兵還要現制彈丸,難道不能預先給士兵制備好,讓他們隨身攜帶?”

趙興笑了笑:“蔣大人,鉛丸性軟,提前製備好的彈丸在運輸過程中容易變形,而做好的鉛板便於攜帶。這鉛板上面都衝壓出溝槽,每一根鉛條可以製作出七十二枚彈丸,士兵們現場製作,可以讓他們更熟悉槍支,也降低了我們地軍械運輸成本。”

蔣之奇又問:“我本以為彈丸是鐵蛋,怎麼要用鉛來做,鐵蛋不是更堅硬嗎?”

趙興耐心的解釋:“蔣大人,炮彈是鐵的,但子彈是鉛,一個原因是加工那麼多的鐵珠做彈丸很昂貴,很花時間,我們花不起那個錢;另一個原因是用鉛丸射擊效果更佳。

我們比較過:用鉛丸做子彈,雖然射擊距離不如鐵彈,但它地穿透能力更強,被擊中的人傷勢更重,幾乎都伴隨內臟出血。我想,這是因為鉛受熱以後迅速融化,液體狀的鉛充滿了整個槍膛,使火藥的力量得以完全發揮,而鐵丸做不到這一點……

走吧,蔣大人,韓資讓大人已經來了,作為和談正使,你該去看一看這位受火槍所傷的韓大人。”

剛入城的遼國將門世家、名將韓資讓也在觀賞,不過他沒有資格進入宋軍軍營,觀察宋軍士兵制作殺傷他的子彈,他在觀察帥範帶來的那批戰馬。這批戰馬足足有三百匹,部分馬上地騎士帶有明顯遼國的“頭下軍”的習慣,他們被趙興接到耽羅島生活了至少三年,這次重新踏上遼國土地,是為了保護宋軍的通訊暢通。

韓資讓觀察完這些明顯帶有遼國烙印的騎兵後,又帶著羨慕的神情打量那批耽羅的高頭大馬,見到趙興過來,他連姓名都不問,直讚歎:“好馬,好馬!馬中竟有體魄如此雄壯的,此馬身軀之高大,乃我平生所僅見。不知這樣一匹馬,價值幾何?”

趙興揹著手打量了一下韓資讓,這名生長在胡地地漢人,雖然名字還是個漢人名字,但身上已經察覺不出多少漢人地味道,他的眼珠是黃褐色地,帶有明顯的鮮卑基因;身材矮壯。兩腿有點羅圈;衣服左衽;渾身上下看不出多少儒人的氣質。

蔣之奇邁前一步,自我介紹:“本官:天章閣學士、左正言蔣之奇。”

韓資讓點點頭,回答:“本官:崇義軍節度使韓資讓。奉南院宣徽使蕭常哥與王相王師儒大人地命令前來和談……你身後那位大人是何人?”

趙興的頭銜比較長,他一口氣複述完自己那長的嚇人的諸多頭銜,而後帥範也上前自我介紹一番。在此期間,韓資讓的目光在趙興與帥範身上轉來轉去,似乎想辨認哪一位打傷了他,而趙興則在興致勃勃的打量對方鼓起的胸部。他胸部鼓鼓囊囊,似乎包紮的很厚,趙興不滿意地嘟囔:“手法不對,怎麼能這樣包紮呢,太外行了。”

趙興這句話讓韓資讓找準了目標,他轉向趙興,說:“我想起來了,這位趙大人就是昔日環慶路上那位‘惹不得’。在下這身傷,應該是趙大人的傑作吧?”

帥範當仁不讓:“瞧你的傷勢,趙大人的功勞似乎不多,大概你攻擊我臨時營寨的時候,捱了我一炮。”

韓資讓目光一閃:“守營寨的是你嗎?不錯。你越打越有章法,我最後一次進攻的時候,你的炮火居然如此猛烈,連中軍也不免受了波及。”

帥範一挺胸膛:“彼此彼此。你韓大人也越打越有章法,若最初我們兵力充足地話,絕對會在初次接觸就全殲你們,可惜,等我的援兵到了,你也找不見人了。”

韓資讓目光掃過趙興與帥範,若有所思的說:“聽說過,聽說趙大人與帥大人在南方滅國無數。我原本以為欺負南方小國,算不得什麼實力,如今看來,廣南軍還真難啃。”

趙興樂呵呵的說:“沒事沒事,你前面遇到的只是我廣南軍五部中地一部,新進城的援兵還算不上我廣南‘第一強軍’,我廣南五軍分平妖、除魔、滅鬼、除怪,合稱‘妖魔鬼怪’四軍。除魔軍只是排列第二。而朱雀軍。也就是你最先遭遇的那支軍隊,只能算編外人員。是我給章楶老大人代為培訓的,可惜章楶老大人去世地早,西夏人沒能嚐到朱雀軍的滋味。

韓大人今天嚐到了朱雀軍的味道,請務必轉告西夏人,就說範純粹老大人已經帶走了朱雀軍一部,等此戰過後,朱雀軍將逐步移交範純粹老大人。”

韓資讓瞪起了眼睛:“什麼,你說我遇到的只是廣南的編外人員,而且還被範純粹大人帶走了一部分,真如此嗎?”

蔣之奇攆著鬍子得意的補充:“不止!我朝新皇登基,還帶走了一部分朱雀軍,目前朱雀軍還有一部留守南岸,所以你遇到的北岸軍隊,只能算是朱雀軍的半數。”

韓資讓瞪大眼睛,理直氣壯地反問:“朱雀軍……這支朱雀軍全軍有多少人?”

蔣之奇張了張嘴,趙興憨厚的一笑,搶先說:“我不告訴你了!”

韓資讓目光再閃,不甘示弱的說:“我崇義軍也沒有全部在這裡,有機會的話,我把崇義軍調來,我們再較量一番。”

趙興感興趣的看著韓資讓,輕輕搖頭:“韓大人恐怕沒機會了,你面色潮紅,體溫一定很高;額頭很燙,現在你是強撐精神……我認為你很難熬過這場傷,雖然現在是冬天,發病很少,但我不認為:依遼國的情況,能治好你這場傷。”

韓資讓拱拱手:“兩位所賜,韓氏子孫必不敢相忘。”

蔣之奇發覺雙方的交談剛開始還彬彬有禮,現在火藥味越來越濃,他連忙打圓場:“韓將軍,不知你是否肯讓我軍中郎中醫治一下,這傷來自於宋軍,我宋軍自有診治的手段。”

趙興點點頭,坦然地接過了話題:“我宋軍有診治地手段,但這種手段有點匪夷所思,人常說:‘身體毛髮,受之父母,不忍損傷’。但這種診治手段卻要違反傳統——需切開傷口,清洗傷口裡的毒素。韓大人,你地傷可不輕,是否需要我們診治。請儘快決定?”

韓資讓點點頭:“毒?你們的霹靂彈有毒?……哈哈,我還能支撐,只是王相還沒有到,我不便就診。我這就送信給王大人,等王大人入城後,在下這身傷還要拜託兩位——我就不謝了,這傷是你們造成的,原該由你們出手治療。只是,我幾個子侄要在一旁護衛。”

趙興目光閃了閃,爽快的答應了:“沒問題,為韓大人治傷的時候,正該有韓大人地子侄陪伴,以證明我們沒做什麼手腳。”

韓資讓詢問好自己的傷勢,放下心來,又指指那幾匹駿馬。笑著問:“趙大人還沒有回答我,這匹馬價值幾何?不知我能否用一百匹戰馬與你交換?”

趙興目光閃爍,笑嘻嘻的回答:“這種戰馬是我從極西之地搜刮來的,它原是極西之地一位國王所有,我用了很大的代價才買了幾匹馬來。韓大人要要,我收你個成本價——拿與馬體重相等的黃金來,我賣給你。”

韓資讓變了臉色:“成本價,還需要等重黃金?趙大人開玩笑了!”

帥範憨憨的回答:“確實是成本價。我知道這種戰馬,一公一母一對種馬可以換三座城池,而且是極富饒的城池,遼國這裡地城池,沒有什麼值當交換的,這個價格很樸實!”

韓資讓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趙興說的與馬身等重的黃金,韓資讓確實拿不出來。這匹馬有六七百公斤,這樣數量的黃金超過了遼國南部一年的賦稅,甚至整個遼國的稅賦都沒有這麼多,韓資讓怎麼可能出的起這樣地天價。

韓資讓走後,帥範哼哼:“什麼子侄陪伴,我猜他要找一群醫師來,觀看我們如何處理這種傷勢!”

蔣之奇懊惱的呀了一聲:“下官冒失了,竟然多嘴讓遼人窺視去了機密……然。韓大人是前來談和的使節。他要死在這裡,恐怕這和談不好繼續下去了。”

正說著。那位韓資讓又轉回來,鄭重叮嚀:“幾位,我大遼為了和談,專門給宋軍開放一條道路,讓宋軍可以傳遞信函,但除了那條開放道路外,請宋軍不得隨意越界,請各位謹記。”

韓資讓說完,轉身就走,帥範在他身後嘲諷:“沒風度了!剛來的時候還人模人樣,誇獎我們的戰鬥力,現在竟然耍賴皮,說那條道路是開放給我們地,我們需要他們開放嗎,難道我們這條道路不是我們打穿出來的?”

趙興望著韓資讓的背影,很好奇的說:“我就很納悶,很想知道他地傷勢,怎麼可能,他中了一炮,居然沒有轟成渣,身軀完整的出現在我們面前,他的槍傷真是我們乾的嗎?”

帥範臉色一變,一拍腦門:“不好,是他們繳獲我們那批槍的,弄不好韓資讓的槍傷是他們擺弄火槍的時候走火了……不好,他們已經學會擺弄槍了。”

趙興慢悠悠的回答:“這沒什麼奇怪地,他跟我們交手幾天,找已經看清了士兵的動作,擺弄火槍不需要太複雜的動作,無非是倒火藥、裝彈……他只要找見一個裝好子彈,卻沒有擊發的火槍,就能立馬學會開槍。”

帥範猶豫一下,又說:“這廝不會是故意受傷,專門看我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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