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槍威力。
遼人繳獲了我們的火槍倒並不可怕,我最怕軍器監那群貪官‘繳獲’了我們地火槍裝置。”
帥範繼續補充:“還有火藥——我們士兵撤走地時候,已經將所有能找到的火藥袋全部點著了,這火藥地更新換代也很快,遼人拿去我們的火槍,沒有合格的火藥,依舊當不成大用——硝石,最主要的是硝石,現在大宋八成以上的硝石進口量掌握在我廣南水軍手裡,遼人即使研究出了新式火槍,我們光是跟他拼消耗,遼人也消耗不了那麼多的硫磺與硝石。”
蔣之奇冷靜下來,覺得片刻間,自己的腦海裡衝入了太多的資訊量,他趕緊求饒:“兩位,你們歇一歇,我把你們剛才說的記下來。帥大人。你有了騎兵,請儘快溝通與南岸的訊息,我要把這裡的情況彙報給朝廷,讓朝廷做出決定……”
說罷,蔣之奇趕緊告辭,他準備回去把自己說獲得地資訊都記錄下來,加上自己的看法與趙興、帥範的看法,彙報給朝廷。
蔣之奇走後。帥範繼續建議:“大人,我剛才還沒說——適可而止吧:先皇辭世,新皇登基時,大人兵壓汴京南北,威逼朝廷,現在朝堂上彈劾四起,我們又貿然與遼人交火,很可能成為棄卒。現在。保身要緊。我是來接應大人的,大人……”
趙興笑了:“朝廷的反應……這幾天我也考慮好了——你說得對,我們處境很危險。但你忘了現在有黨爭,你忘了呂惠卿。黨爭之下沒有真相,昔日。滿朝文武、全國百姓不得不相信呂惠卿靠‘拒不抵抗,按兵不動’贏得了反侵略戰爭的勝利。
黨徒們從不缺愚弄百姓的手段,而我現在正是兩黨拉攏的物件,只要我稍稍做出姿態。怎麼愚弄百姓,自會有大把地黨徒操心——即使我們兵臨汴梁城下,也會有人幫我們解釋,並將我們包裝的‘偉大光榮’。
你不是要送信給南岸嗎,幫我送出幾封信,我要聯絡朝堂勢力,這麼多年了,我經營勢力也該有回報了——別說我不卑鄙!”
帥範沉默片刻。又說:“說到呂惠卿……我剛從南岸來,得到訊息:範純粹老大人已經趕到了環慶。他一到環慶,立刻彈劾呂惠卿冒功,掩敗為勝,朝廷已經下旨剝奪了呂惠卿所有的賞賜,並遷任呂惠卿杭州知州。
另外,章惇老大人作為山陵使,護送先皇的靈柩前去安葬。路遇大雪。道路泥濘難行,陛下以驚擾皇陵的名義罷免了章惇老大人的相位。並貶謫章惇老大人前去嶺南,我聽說章惇老大人被趕出官衙,官家還派人去收檢他的行李。”
“過份了,過份了”,趙興搖著頭說:“太小家子氣了,收檢他的行李幹什麼,大宋又沒有抄家地愛好,收檢行李只是侮辱一下,章惇畢竟是昔日的相國,對一屆宰相如此刻薄,未免有點涼薄。”
帥範哼哼:“章惇以行事輕佻反對端王繼位,這位端王當然要報復了。據說官家自己事後都不好意思,問左右大臣說:‘朕待惇如此,於禮貌不為不至吧?’御史傅僉拍馬屁說:‘恩禮誠過厚。’但我聽說官家還有自知之明,承認說:‘朕不欲用定策事貶惇,但以扈從靈駕不職罪之,怕事後有人會議論。’
據說章惇請貶往越州,好能不去嶺南。曾布勸解陛下同意這事,陛下還在猶豫,但他初登大位,估計不會過份違背自己的丞相……”
趙興嘆息:“我對章惇沒有個人成見,只是出於國事……昔日我能庇護元祐黨徒,章相怎麼以為我不能庇護他,他怕什麼,竟不敢去嶺南教書。”
帥範哈哈笑著:“貶往嶺南的官員有幾個活著回來?章惇是個明白人,只是他豈會在意去不去嶺南,他是在試探,試探一下官家對他的態度……我聽說章惇地兒子章援聽說蘇公起復的訊息,怕蘇公報復自己的父親,特地寫了一封信件給蘇公,替自己的父親求告,聽說詞文哀怨,不愧為頭榜進士地才學。”
趙興撇了撇嘴:“當初他父親迫害自己的座師蘇公的時候,怎麼沒見章援跳出來哀求,他現在跳出來,好意思嗎?”
帥範一笑置之,轉而把話題又拉回來了:“聽說遼國副樞密使王師儒正在往武清縣趕……其實,我這不是聽說,我們的哨探查實了:王師儒停在安次城徘徊不前;那位負傷的韓資讓將軍,打算先期趕到武清會一會你我。此前,他已經派人去我南岸的軍營,商議我軍行進路線,並要求我們不得沿途騷擾鄉民。我跟他商談後,才敢輕裝兼程趕至。”
趙興點了點頭,遺憾的嘆了口氣:“黃河封凍,轉運不便,我們的彈藥並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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