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開炮!”趙興毫不猶豫。
隨著這兩人的號令,第一排士兵依託寨牆,整齊的打出一排排槍。
齊射而出地子彈不是躲箭術所能應付的,它像一堵金屬牆一樣快速向前推移,撞到牆上的遼兵頭破血流。
這一排槍放完,第一排士兵抱著槍往佇列尾部奔跑,第二排士兵緊接著靠上寨牆,隨著軍官的命令,整齊的發射出這一排子彈。
子彈的穿透力不是弓箭所能比的,在這種距離上,遼兵即使捱上十幾箭,渾身扎的像刺蝟一樣,也依舊能繼續衝鋒——但他們遭遇地是一個火藥時代。有些遼兵即使沒有站到第一排,也被密如暴雨地金屬風暴打傷,每一名被子彈擊中的遼兵都像被一隻大鐵錘擊中。他們無論以前用多大地衝勁向前賓士,也立刻像撞上一堵牆一樣原地止步,緊接著,他們像下餃子一樣撲通撲通地墜到地上。
三輪槍,恢復了佇列的朱雀軍表現出強大的戰鬥力,他們僅僅向外輸出了三撥火力,衝鋒的一個百人隊騎兵無一倖免,被擊倒在離寨牆一百五十步的距離。
對面遼兵的感受大家不知道。南岸邊,約略知道一點軍事常識的曹煜、張敦禮驚愕的目瞪口呆,許久,曹煜才跺著腳說:“難怪範老大人奪走五百火槍兵,頭也不回地要跑路,這火槍兵列陣,竟有如此威力。”
張敦禮以前聽自己地堂兄弟張用說過,他抽著冷氣。驚歎道:“我族兄張用曾說,這火槍勝在齊整。他說若火槍手齊整射擊,簡直是無可阻擋……昔日我見過密州梨花槍隊的‘表演’,那梨花槍也就是噴出的焰火好看,沒想到這東西到了趙離人手裡。竟然有這麼大的威力,難怪他打遍南洋無敵手。”
曹煜說到這,馬上轉向了張敦禮:“童大閣(童貫)奉了密旨,從趙離人這裡接收了五百火槍手——是吧?你不覺得。那宦官需要我們的幫助嗎?”
張敦禮搖搖頭:“童大閣確實從趙離人手裡借走人手,護送貢物入京……但對面是‘趙老虎’,此人脾氣古怪,他把你看做自己人,哪怕你去他的屋子隨意取物,他也覺得親切、覺得你這是不把他當外人看。但這支軍隊趙老虎視若珍寶,連範老大人也好不容易從他牙縫裡摳出五百人來……
此事又涉及官家,我覺得。你還是催促一下,就說契丹人圍攻北岸,朝廷貢品放在南岸也不保險,請趙離人立刻派人護送貢品上京。”
曹煜馬上響應,轉身衝順保寨寨丁呼喊:“有敢登北岸者嗎?有敢登北岸送信者,無論廂丁、百姓,我賞錢十貫,若他活著回來。我曹氏簪纓錄用他為家將。”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順保寨數名強人應聲站出來,自告奮勇去北岸給趙興送信。
此刻。在北岸,趙興與帥範皺著眉頭,看著遼國騎兵花樣百出的衝鋒。
“遼國有能人啊!”趙興感慨:“沒想到遼國腐化了那麼久,居然還能人輩出,遼人這是試探我們的射程,試探我們地戰術,帥監司,那三百新式火槍先不要投入,我們也要隱藏點殺手鐧。”
帥範看著江面,神色憂慮:“大人,眼瞧著天氣一天比一天冷了,等黃河結冰了,遼人豈不是可以縱橫江面,我們的補給反而斷了。”
趙興嘿嘿笑了:“子連,你迂腐了,戰馬能在冰上賓士麼?黃河一旦結了冰,對我們反而有利,因為我們是火槍兵,不存在凍了手腳,拉不開弓弦放箭的弊病——這就是創造的征服力!天氣寒冷只會對落後文明有影響,卻也不影響我們的射程。黃河真要結了冰,對我們來說反而是脫身地機會。”
帥範點點頭:“這倒是,我沒有想到這一點……可朱雀軍在我們廣東訓練了一段時間,不知道他們能否適應北方的嚴寒氣候。”
趙興猶豫了一下,坦白的承認:“我錯了!我以為連年災荒,會讓遼國人疲弱不堪……我聽說南京道上去年還發生過幾次叛亂,沒想到虎死不倒威,遼人依舊保持著戰鬥力,看來這次試探,讓我們進一步摸清了遼國的形勢,這說明:密州那裡經濟掠奪力度還不夠,我們還需要再忍耐幾年。”
帥範附和說:“那遼國地情報我也查看了,去年遼國還有一百三十一萬匹戰馬,而我大宋歷經數年搜刮,能湊出十萬匹戰馬已經不錯了……我們確實還需要忍耐幾年。
一匹戰馬生下來,要到三歲左右才能騎乘,要訓練到七歲才能上戰場,百萬匹戰馬,遠不是十幾年能夠訓練出來的,我們的戰馬基數還不夠……大人,如今試探的目的已經達到,不如我們找機會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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