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禁止人走動,監視者則站在四層高的城堡牆樓平臺,發現有人靠近,則出聲警告,不聽警告擅入者,准許當場擊斃。
那位黃興顯然是個呆子,連約會的地方都不會選,選擇這樣一片毫無遮蔽的平地約會,到這地方,能做的最多也就是牽牽小手,還能幹啥。
趙興的八卦興趣被金不二的話題勾起,他沒有詢問在地窖裡被關了兩天的小賊,反而興致勃勃的問:“那廝……今日是天寧節歌舞的日子,堡里人都去圍觀歌舞了,他怎麼會牽著人往人少的地方鑽。
往人少處鑽還則罷了,堡里人少的地方太多了,花叢中、樹林裡,哪裡不能約會,跑堡西幹什麼……對了,他約會的那名女子是什麼人,長的好看不?”
金不二一臉尷尬,他拱著手回答:“大郎去看了就知道,黃興與那女子都在。”
黃興是位十六七歲的娃娃,長的很壯實,個頭明顯比同齡人高出一截——似乎趙興的學生都被傳染了高個子,他們跟趙興學幾年,個頭立馬比同齡人高出一截。見到趙興走來,黃興拱手,口稱:“侄兒給姨父問安了。”
趙興點點頭,眼睛望向他身邊的那個女娘,一看對方的穿衣打扮,趙興就明白了,這女娘不是堡內人,估計是杭州附近的農家女,她一身素白,頭髮用絲帶紮了幾個髻,腳下穿了一雙新式高跟鞋,手上帶了一個明晃晃的紅寶石戒指。
趙興府裡的女人都受了點現代審美觀的感染,當然,也許是害怕麻煩,堡裡所有的女人,除了廖小小還有興趣按照宋代的髮型,將頭髮盤成各種花樣,其餘的女人大都學唐代女人的閒適——一頭的披肩發,頭上不戴任何首飾,但扎頭髮的髮夾發繩都極盡華麗。
這女子還梳著髮髻,身上的小飾件處處顯露出城堡內部流行風尚的痕跡,可見黃興平常沒少給對方送禮物。有可能連對方身上那身綢緞都是黃興送的——這也是城堡內男人的通病,因趙興經營海貿,堡內的男子常搭順風船帶點私活,加上趙興喜歡把那些品相不太好的貨物隨手賞賜家人,結果城堡裡的男人都養成了喜歡用海外小物事討好女人的習慣。
這個女子是外來的,城堡內雖然不禁止外來人進入,但至少應該經趙興許可。黃興未經許可把女子帶進城堡,難怪他要往人少的地方走。
不過,這女子一點不怯場,她站在黃興身後,雖然黃興盡力想遮掩,她卻坦然無懼的望著趙興,在趙興打量她時,她也不錯眼珠的打量著趙興。
“說說,怎麼個情況?”趙興問。
黃興拱了拱手,回答:“姨父,我帶著三娘來這裡玩,聽到裡面有敲門聲,我吼了一嗓子,聲音立刻停了,我跟城牆上的侍衛說了,他們牽來一條狗,那狗直衝著屋裡叫,這說明屋裡確實有人。”
事到臨頭,黃興反而不慌亂了,他坦然的回答,希望趙興能看在他發現歹人的功勞份上,原諒他私自帶人進入城堡。
黃興的母親是江夏程族的人,作為姻親,他過來投靠趙興,指望能從趙興這裡學點知識,將來混一個出身。因為同是程族的,加上年輕人大都有相同的愛好,所以守門的同伴便默許他帶人進入城堡,令他有驚無險的通過了層層關卡。
趙興對他的解說顯得很平靜,他輕輕點點頭,答:“很好!發現異常,立刻報告,體現了自家人的覺悟——你去管家那裡領五貫賞錢。”
黃興一喜,趙興接著說:“有功必賞,有錯必罰:不經許可帶外人來城堡,依律逐出城堡。凡是今天當值的人,也按這個規定,一個不落,全部逐出。”
黃興臉色灰暗,他還想辯解,金不二一揮手,幾個人已經把他架起,離開了現場。那個女孩也慌亂的跟著,路上不停向架黃興的家丁求告。
趙興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輕聲對金不二吩咐:“規矩不能破,但法外有情,你跟陳支婆說一聲,讓她代黃興父母向女家提親,聘禮我出,等她嫁入堡中,立刻把這小倆口遣回江夏。另外,今天當值的人,許他帶著外人進堡,不論出於何種原因,也不管有多少人,全部遣散回去,讓江夏程族好好管教。”
金不二答應著,又接著指指地窖的大門,說:“大郎,這情況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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