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聚眾鬧事
趙興的力氣跟他的體型成正比,幾錘子砸去,石頭已經裂成兩半,他把錘子重新插回腰間……那錘子別在玉腰帶上,咋看咋不順眼。
“大人,你看這石頭,這是瑪瑙石啊,你看這石頭的紋理?”趙興手捧著兩塊石頭說。
索問道剛說出一個“你”來,聽了這話,立刻把斥責的話憋了回去,由於收力過猛,他憋的面紅耳赤,劇烈的咳嗽起來。
“呈上來,呈上來”,王子韶跺著腳催促。
兩塊石頭舉到眼前,王子韶才看了一眼,另一半已被索問道奪去,兩人看了半天,疑惑的抬起眼來,問趙興:“有啥用?”
趙興的回答就兩個字:“硯臺!”
王子韶又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石頭,他也是個書法愛好者,被趙興這麼一提醒,倒是琢磨出味道來:“嗯,石紋隱約之間有山水墨的意味,只是不知道磨成硯臺之後,下墨情況怎麼樣?”
趙興建議:“大人,你用指頭蹭一蹭石料,感覺如何?”
索問道脫口而出:“有點滑。”
“切”,這會輪到趙興鄙視他了,他喊得很大聲:“這叫‘溫潤’,怎麼用個‘滑’字,俗!”
王子韶隨口附和:“不錯,是溫潤,石料顏色淡青,像雨過天晴的天空,如果下墨再溫潤,那真是一種做硯臺的好石料。”
索問道的臉紅了,他點點頭,承認:“還是離人見多識廣,你說我在密州待這麼久了,那些石頭日日在眼前,怎麼就沒有發現它的用途呢?”
在座的三人都很興奮,因為如果密州真發現可以做硯臺的名石,那等於密州陡然之間多了個大進項,鄉民們只要到山裡挖幾塊石頭就能換取糧食,那密州百姓還會捱餓嗎?
衣食足而知禮節,百姓吃得飽,治安案件也就少。兩位地方官的政績就突出,如此一來,升遷就迅速……在這種前景下,誰還管趙興是不是私下養活幾千軍隊家眷。因為這塊石頭,事情的性質已經變了,變成趙興發動軍屬們自力更生,撿石頭養家。
“快找個輾玉待詔來,讓他把這石頭琢磨一下,我等且看它能變成何種模樣”,回味過來的王子韶連聲催促……
在場的三人都不知道,他們這一插手,把原本屬於蔡京的活給搶了。
宋徽宗上臺後,蔡京投其所好,替宋徽宗收集奇石,而後發現了密州石。但密州石的產量並不豐富,到宋徽宗下臺的時候,品質上佳的密州石已經很難見到了,而後的歲月,更幾乎是百年一遇佳品。
可這時在場的官員哪管那些,他們焦急地催促輾玉待詔動作快點。那輾玉待詔原本想慢工出細活,但趙興只想檢驗石頭的性質,便省略其他步驟,要求對方只磨出一個墨池來就行。這活簡單了,輾玉待詔幾鏟子下去當即就完工。
“溫潤,確實下墨溫潤”,王子韶戀戀不捨地把玩著這塊瑪瑙石:“摸之,似油脂自出,越摸越滑膩,令人不忍舍手,好東西。”
結果已經出來了,索問道立刻跳起來:“衙役何在,此事若傳揚出去,我怕會引發哄搶,府尊且待,帶我領三班衙役封山。”
趙興看著索問道的背影,笑的像個小賊。王子韶望了望手中的物事,不甘心地吩咐輾玉待詔:“此物僅是粗胚,你且用心細琢磨一下,看能出個什麼物件。”
趙興急著告辭,王子韶如今也不談私自養軍的事情了,只專注與輾玉待詔的動作。
趙興邊走邊樂。
事態的發展不出趙興所料。山封了,團練手中撿回來的石頭立刻奇貨可居。軍營外收購的人圍了一堆,連板橋鎮歇息的商人們也聞訊趕來,結果頭前的鄧御夫與趙興只收到了寥寥無幾的石頭。
張用為此憤憤不平:“都是些什麼人,沒良心的,要不是籤判替他們尋這條掙錢的路子,他們怎麼會有今日。現在這幫賊廝鳥竟把我們丟在門後,瞧,我們才收了多少塊石頭,連投下去的錢糧都掙不會來。”
趙興笑了,他重複張用的那句話——“我們”,張用這個詞咬的特別重:“我們,瞧,張管軍,我原讓你也出份錢,現在你不出錢還有何抱怨的?……算了,本就是給他們找條活路,他們能賣到更高的錢,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你的下屬’能賣到更好的價錢。你還怨恨什麼呢。”
鄧御夫剛經過一場大喜,後來沒收到多少石頭,正有點懊惱,聽了趙興的話,他哈哈一笑:“說的對,還是離人胸懷寬廣。張管軍,左右都是你的屬下得錢,他們得的越多,你面上不是越光彩嗎?”
張用還有點悶悶不樂,趙興一指團練的院牆:“你有什麼可抱怨的,你有一牆的石頭,還不快召集軍漢看好你的牆,別讓人拆了去。”
張用猛然醒悟,他喜滋滋的大叫一聲“阿也,我竟忘了團練營房都是那種石頭修的,阿也,這才是最大一注財。”
說完,趙興連聲呼喊他那群花胳膊。
一名負責收購石頭的都頭遠遠聽見趙興的話,深感羞愧,他奔過去將趙興話告訴營中的幾個老人,那幾名老人坐不住了,揮舞著柺杖將他們的孩子一頓暴打,然後逼迫孩子們向趙興交石頭。現場,很多人都羞愧的把石頭一扔,錢也顧不得取,扭頭就跑。
滿院扔的石頭趙興也不撿,他喚過幾個扭捏的團練,指著滿地的石頭說:“告訴營裡所有能動的,都領好刀槍鎧甲,把我們的營房看好了,但有衝擊軍營者,立殺無赦。”
幾名老頭應聲而去,他們沒想到自己這輩子還有重新拿起刀槍的日子,告辭的時候個個精神抖擻。
趙興剛才的交代,實際上是在叮囑他們看好自己的錢袋,這些石頭都是屬於他們的財寶,明白這一點的剩員們,都被喚起了鬥志……
佈置好一切後,趙興拉著鄧御夫走,鄧御夫走走停停,頻頻回頭,還問趙興:“剛才發放錢糧時,離人斤斤計較,怎麼滿院的石頭卻撿都不撿?”
趙興笑著答:“放在人人眼前的財寶,不會有人敢私自下手。團練營房裡不管怎麼說有五千人,我空著手出去,人都知道我沒拿。但我若抱著幾塊石頭回家,我怕賊惦記,上我家鬧去,那我就家宅不安了。
所以,這些石頭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軍營。因為團練們還沒分到錢,他們必然會看緊這些寶物,眾目睽睽之下,沒人敢私藏,反不用擔心丟失。
再說,沒加工過的石頭,怎知道好壞,所以我們要‘深加工’,提高它的價值。恰好我們也有這個能力,團練裡還有一個都作院啊,等都作院工匠把石頭加工好了,從義兄先挑,剩下的再拿出去賣,豈不更好。”
鄧御夫拍手:“補之常說離人有大智慧,看來果真如是。”
趙興馬不停蹄的忙碌了兩天,才將密州團練的老弱安頓好,等他回到自己家,廖小小早已等在房內候他多時了。
趙興不想談呂惠卿的事情,廖小小還是要彙報,她替趙興脫了官靴,一邊小心的捶打趙興的腿,一邊閒話似的談起從呂惠卿那打聽的訊息:“聽說,宣仁太后近日終於對程頤作出處理。八月,程頤被罷黜回鄉。程頤被罷黜,罷黜詔書又是蘇軾寫得的。其弟子賈易宣必不放過。”
趙興哈哈一笑,這段時間他對高太后的脾性已經瞭解的很清楚,這位狂熱蘇粉看蘇東坡啥都順眼,估計就是蘇東坡在皇宮牆上拆了個洞,高太后也只會說“好風雅”。所以趙興只是一點不為蘇軾擔心,只是好奇的問:“後來呢?”
“高太后已經下詔斥責賈易了,但我估計,洛黨此後更恨蘇軾了”,廖小小的回答不出趙興所料。
嗯,這時的蘇東坡確如趙興所料,打算在皇宮拆牆。據說,皇宮內院的詔書內容經常外洩,於是大臣們便要修一道牆,將政事堂、翰林院與皇宮內院隔絕起來,蘇軾是個受不得拘束的人,他感覺這道牆一修,他上班期間竄崗便不方便了,於是他竭力攻擊這道牆,恨不能一拆了之……
擱別人,敢議論這道牆就是大罪,因為那道牆事關國家保密問題,但蘇東坡發議論沒人理他,因為大家都知道,皇宮內院有人護著他,這事真要鬧大了,沒準那道牆還真保不住。
於是,蘇東坡的言論直接被無視,眾人都當沒那回事,該幹啥幹啥。
好在蘇東坡只是發發牢騷,也不敢真拿著小刀去撬牆,所以這件事最終還是不了了之。
牆的問題先放到一邊,趙興閉目享受著廖小小的按摩,據說宋代歌伎按摩的手法自有一套妙計,能讓人渾身舒服,趙興早有心享受,可是之前他嫌那些勾欄瓦舍汙穢不堪,壓根沒有去那裡留宿的慾望,所以只聞其名,不見其聲。
現在,他閉著眼睛,手裡把玩著廖小小的淑乳,嘴裡催促:“再重點,再重點,啊,揉的我心裡癢癢!”
廖小小顯然沒有專門學過按摩手法,她的手忽輕忽重,全無規律,這哪裡像是按摩,簡直是挑逗。趁趙興閉目享受的功夫,她輕輕細語的說:“呂相公送給妾身幾塊唐墨,幾副湖筆,讓我轉送官人。”
趙興閉著眼睛,回答:“呂惠卿又不認識我,他送我唐墨湖筆,算是送錯了人。他真若有心,不該送我這些玩意。呲,這東西既不能吃又不能喝,還不如送我幾斤肉呢……嗯,再重點。他送我一把好刀,我也許會謝謝他,唐墨嗎,明天送到京城給老師,這東西他用得著……他送你什麼?”
廖小小噎了一下,語氣夾雜著喘息:“官人,你再捏下去,妾身就忍不住了……好不好的,可不能白晝宣淫耶。哼呀,呂相公聽說妾身自京城私奔而出,憐妾身孤苦,送了幾副金飾頭面,給妾身添妝,這份情意……”
趙興手裡正捏著乳珠,感覺手中的小櫻桃逐漸變硬,他哼了一聲:“他有什麼要求?呀,你穿的旋裙吧,太方便了,來,把裙子旋起來,坐上來坐上來。”
廖小小一個旋身,裙片飛揚起來,露出光潔的臀部,她伸手入裙除去小衣,而後跳入趙興懷中,用溼潤的腔道接納了趙興的君王之劍,快樂地哼哼起來。
一陣癲狂的搖動之後,廖小小在趙興懷裡有節奏地搖晃著,身體聳動著,斷斷續續地說:“呂相公……聽說官人在團練軍中威信甚高,連黃髮幼子聽到官人的名字都肅然起敬,他想請官人通容一下……呂相公謫居無聊,他想教導幾名童子以此自娛。”
“我就知道呂惠卿不會隨便給人便宜,果然”,趙興猛力地挺動幾下,劇烈地撞擊著廖小小,可惜,他這種懲罰對廖小小是甜蜜的獎賞,後者閉上眼睛,細細地哼哼起來,快樂的像一隻陽光下的小豬。趙興反而睜開了眼睛,一邊實施他的懲罰一邊說:“雖不是什麼大事,但我擔心那些童子都被他洗腦了……呀,他這是學王荊公故例。”
要算宋代的抗旨冠軍,非王安石莫屬。這人在鄉間教了一批學生,“負天下大名三十年”,等王安石把學生都教成人了,他走向朝堂,而他那批學生便成了變法骨幹,結果——“安石一出,蒼生皆啕”。
人比人氣死人。想當年,王安石每年都抗幾次旨玩兒,平生抗旨數量超過一百次,成為古代中國的“抗旨冠軍”,依仗的就是他的學生廣佈。與他相比,周邦式只抗過三次旨,在宋代“抗旨榜”上屬無名之輩。而趙興日思夜想,想抗一次旨玩出名,想起來氣歪了鼻子,有王荊公故例,趙興要抗多少次旨才能出名啊。
什麼世道?
現在,呂惠卿是打算培養一批學生進行反攻倒算,但他沒想到,王安石培養了他,最終迫害王安石最兇橫的就是呂惠卿,這樣的人能教出來什麼學生?
這樣的人,就算是趙興點頭,有家長肯把學生送給他教嗎?
“恐怕,呂相公要求的不僅僅是這些”,一通猛烈地撞擊後,趙興嘲諷的問。
廖小小一聲尖叫,攀上了感官的頂峰,趙興感覺到廖小小腔道的劇烈收縮,他也憋不住了,快速地抽動幾下,猛烈地爆發了。他的爆發又引起廖小小一陣尖叫,叫聲婉轉,像是歌唱。
而後,倆人都不動了,廖小小像一灘泥似地癱倒在趙興懷裡,享受著高潮後的餘韻,許久,等她回覆了說話的力氣,手裡在趙興胸膛上畫著圈,細聲說:“呂相公說,希望能給程頤送封信去……還有,他想看一看每日的邸報”
廖小小手上加重了力量,揉的趙興心裡癢癢。陡然間,廖小小感覺到自己身體內的那個怪傢伙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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