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百姓露出了潔白整齊的牙齒,咔嚓咔嚓地把水果嚼的轟響,讓擠在一邊的新科進士們發狂。
詹邈身為狀元,不滿自己的風頭被人搶去,一直向臺邊擠來擠去,嘴裡不停嘮叨“有失體統,有礙風化……禮部官員也不管管。”這廝嘴裡說這話,手上做得事純粹是男盜女娼,他藉著擠來擠去的功夫,不停施展抓奶龍爪手,卻慷慨激昂地說著義憤填膺的話,彷彿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伸張進士們的權益。
趙興氣的只想打人。
體統?虧他好意思說。
宋朝的體統就是縱容禮儀小姐搶去新科進士的風頭,在這個開放的時間段向百姓奉獻美麗;就是在這個春暖花開的日子,讓汴梁城最俏麗的女人與這時代最有學問的人同臺綻放——這就是大宋的體統。
詹邈還宋人呢,家裡都蓋著碉堡,還嘲笑宋代體統。這廝連著娶了兩個公主,都不知道天高地厚,竟敢如此蔑視這個時代!趙興現在手裡要有把刀子,準能插在詹邈的嗓子眼。
趙興沒有刀子,不代表別人沒有。頃刻間。金明池裡無數刀光閃耀——現在表演的是“水鞦韆”。
可惜這刀子不是用來砍人的。
水鞦韆開場的這段舞蹈,仍舊由軍方人士把持。諸班直裡頭精選的魁梧壯漢裸著上身,手裡拿著寒光閃耀的腰刀,在船上豎立的鞦韆架上迎風鼓盪著,每當鞦韆盪到高處,他們便鬆開一隻手,煞有其事的舞動著手裡寒光閃爍的寶刀……
舞蹈好看,在半空中舞刀很炫,觀眾喝彩一片,掌聲雷動……可惜,在身有海戰經歷的趙興看來,這不是武術,而是“舞術”。
它只能是一種舞蹈動作,與實戰毫無關係。
在鞦韆架上舞刀,看似接近海戰中的“跳邦”,但實際上,海戰的“跳邦”是吊著一根桅索跳到對方船上。海上風大浪大,戰鬥中兩船搖晃起伏不定,能夠跳到對方船上而不墜入海中就是勝利,哪有機會在桅索上展示自己優美的造型——即使最有經驗的水手,兩手緊抓桅索“跳邦”,還有百分之三十的可能墜入大海。而兩手鬆開,在蕩懸索同時舞刀,基本上屬於活得不耐煩了。
不等趙興把這場水鞦韆鄙薄到底,接著出場的美麗讓他眼珠陡然睜大了幾圈。此後他最後悔的是沒帶望眼鏡來——大宋水兵表演完了,輪到大宋官妓表演了,兩艘富麗堂皇的畫舫在故樂聲中緩緩駛到池心,在畫舫高高豎起的鞦韆架上,唐安安、潘稱心各帶一隊官妓隊伍,兩兩成雙的當著鞦韆。
鼓樂悠揚,鞦韆架上美女們彩群飄飄,大風捲起她們單薄的裙裝,露出白如玉、嫩如蔥的胳膊與大腿……要是有望遠鏡在,可以看到大腿深處了。
兩船駛到湖心,相對而立。只見鞦韆越蕩越快,越蕩越高,盪到極高處,兩個鞦韆相距不過兩米。等鞦韆盪到與鞦韆架相平,鞦韆架上的人坐了個非常華麗poss,兩人齊齊雙手脫開秋千繩,縱身飛向空中。
每副鞦韆架上有兩人,其中一人瞬間在藍天白雲間翻了個筋斗,像一隻輕靈的燕子鑽入水面,漾泛了朵朵浪花。而另一人則向對方蕩起了鞦韆架……現場十數萬觀眾發出一聲驚呼,在眾人屏息凝神的寂靜當中,唐安安與潘稱心在空中交換了位置,她們各自躍到了對方的鞦韆架上,向觀眾展示了一個勝利的姿態。這個勝利姿勢是單腿翹起,人在鞦韆架上形似一個停留水面的蜻蜓造型,或者像一隻凌空的飛燕。
恰在此時,躍入水中的兩名美女像芙蓉出水一樣躍出水面……嗯嗯,這可不是“芙蓉姐姐出水”。兩名美女都是汴梁城出色當紅的官妓,金明池的碧波浸透了她們單薄的春衫,兩名美女幾乎像沒穿衣服一樣躍出水面,出水的那一刻,胸前的兩枚櫻桃像跳出的豆子,直立立地聳起,現場無數觀眾都將手伸到半空,模擬抓握的姿勢,恨不能親手把玩。
那兩名官妓接著像現代跳水隊員一樣,在水面上做了一個魚躍的芭蕾動作,重新入水……看的趙興口水長流,他跺著腳,只後悔沒能貼近觀察。
現場十餘萬觀眾隨著趙興第一滴口水流出唇外,齊聲發出了一聲嘆息。他們跟趙興是同一個心思。
十餘萬色狼同時發出遺憾的嘆息,多麼令人感動——看了這兩名美伎展示的美妙身材,他們都在遺憾——怎麼躍入水中的不是唐安安與潘稱心,如果是後者,這兩女的身材……那該多美妙。
他們註定看不到期望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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